两人经过狱卒的同意后,这才一脸凝重的走到李长歌的牢门前。

李长歌被关押在牢里已快有三日。

赵芸娘特意带来了一些糕点和茶叶,怎么着来探望别人也不能空着手不是?

可她却还是低估了李长歌的实力,又或者说是低估了拓拔桁的实力。

在这杂乱污秽的地方,李长歌安静的端坐于轮椅之上,手捧一卷书籍,借着墙上的窗户阅读着书上的内容。

她的衣衫干净整洁,仍旧没有半点颓靡之态,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身陷囹圄的人。

赵芸娘忽然间就明白了,古人常说的“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含义了。

“你总算是来了?”她语气中听不出异常,睨着来人红润的小脸,清丽的眸中意味不明。

就算她此刻不来,李长歌也会想办法见到她。

“好歹昔日主仆一场,况且此次的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我总是要来瞧瞧你的。皇子妃若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大可以告诉我,芸娘一定能帮就帮。”赵芸娘的声音中不乏得意之色,可面上还是温顺极了。

就算是怀有身孕,这身形依旧纤细,梳好的发髻上珠翠满头,极力彰显出她如今的身份。

“你还想再装下去吗?”李长歌却是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双手轻轻拨动轮椅,睨着面前这张脸。

“我可是听不懂皇子妃的话,”赵芸娘假意摇头,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这牢狱里实在不适合您这样的千金之躯,本来身子骨就比常人要弱上几分。”

“若是不小心染上鼠疫什么的,那可如何是好,岂不是半条命都去了?芸娘实属不擅长医术,要不去恳请皇上帮您请位太医来把把平安脉?”她顿了顿又道,盯着面前这个身影,很是直接。

李长歌并非是听不懂她的话。

既然提到了皇上,就说明她的背后已经没有靠山了。

她们既然想利用自己试探拓跋桁,那就先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难道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就将你的真实身份给暴露了出来?”她抬手拔下头上的银簪,细细抚摸着上面镂空的花纹,语气中颇有几分漫不经心。

赵芸娘面色无惧,那些事真要是传出去,对他们自己也没好处。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吓唬我?”

她轻拍了拍手,身后的丫鬟当即会意,打开方才带来的食盒。

精致的点心排列整齐,色泽鲜艳,香味四溢。

李长歌神色镇定,手中动作不自觉握紧银簪,冷不丁启唇,“我又怎会吓唬你?许是忘了不曾告诉过你,他在你进宫之前就被下过蛊毒,不然又怎会轻易帮你?我若是死了,只怕是你和你腹中的孩子都会没命!”

赵芸娘顿时面无血色,只觉得整个人身子一软,险些就要站不稳。

好在还是身后的丫鬟及时扶住她,这才免了意外的发生。

蛊毒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拓跋桁从未开口提过?

可他们二人关系亲密,从她口里说出的话想必也不会假。

“你,你肯定是胡说!”赵芸娘突然扬声怒喝。

可她此刻越是气焰嚣张,就越是表明她底气不足。

毕竟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可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我究竟是不是胡说,你可以去问拓跋桁。普通太医是诊不出蛊毒的,蛊毒的潜伏期甚至可以长达十几年,一旦下蛊之人驱动蛊,那毒发也就不久了。”李长歌振振有词,神情不像是在作假。

赵芸娘脸色猛地变了变,眼神恨恨的盯着她,手心深深嵌进肉里,似是有些不甘与害怕。

“我们走!”她命丫鬟收拾好东西,当即从牢狱里离开。

李长歌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粉唇勾出淡淡的笑意……

都说蛇打七寸,只要一个人有了弱点,那想要拿捏住便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了。

对付像赵芸娘这样的女人,一朝得宠便是将自己的身价摆的极高,恨不得完全将过去完全遗忘,成为一个崭新的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这条万分艰险的路,就不再可能会让她单纯下去。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孤单萧瑟的背影却是被丽妃瞧见了。

这阵子皇帝要么不来后宫,要么就直接去赵芸娘的宫里,什么好东西都像是流水一样的送入她的宫中。

就算是美名其曰安胎的补品,可谁不知道这后宫中的风向标已经从自己身上开始向她那边过渡了?

皇帝的行为简直是在打丽妃的脸,这又怎么能她不恨?

“你这是打哪儿回来,跟看见豺狼虎豹似的,若是撞伤我倒没什么,就是万一伤到你腹中的孩子,怕是你也吃罪不起!”她眼神里分明露出嫌弃,用帕子轻擦自己的衣角。

“丽妃娘娘安好,嫔妾宫里还有些急事,就先行离开了。”赵芸娘此刻没心思再和她纠缠下去,匆匆打过招呼后便离开。

赵芸娘回到宫里,很快就以请平安脉的理由,把平日里为她调养身子的太医请过来。

“我的身体情况如何,腹中的孩子暂且无事吧?”她见太医诊完脉,忙从手上褪下个金镯子塞给她,神色急急的开口去问。

“娘娘体内孱弱,倒也并无什么大问题。皇嗣暂且平安,只要跟着臣给出的方子调养身体,来日也并无影响。”太医身子微愣了愣,实话回答道。

手里拿着留有余温的金镯子,莫名感觉有些沉重,才要伸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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