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乔绫香又去忙别的,她脱了鞋,卷高了裤子,手里拿着削尖的树枝,站到了奔涌的小河流里,一动不动的。

陆正青看她那样子,是要刺鱼,心中又震惊,又叹服,这入了初冬的天气对南部地区的人来说,已经很冷了,但乔绫香一声都没吭。

她给他们安排了个最轻松的活儿,自己却站到了冷水里,准备叉鱼。

除了勤劳,她还挺能吃苦耐劳的。

只等岑以几个,说笑着从山里抱了几捆柴来,见岑以突然炖煮,一直看着站在溪流中的乔绫香。

陆正青便对岑以笑道:

“阿以,你真捡了个宝贝,香香还会叉鱼呢。”

岑以一双墨染的眼睛,看着乔绫香的背影没有动,过了一会儿,他白了陆正青一眼,嫌弃道:

“羞耻吧,咱们比个妹子都还不如。”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说领队的是个生活小能手,就真的什么都靠乔绫香来照顾了?

那出来做这个任务的意义在哪儿?

岑以白完了陆正青,干脆脱了鞋袜,也把裤脚卷了起来,找了根树枝,削尖了,淌水进了那条并不是很深的河里。

他一大老爷们儿,不会做,就学!

此时,乔绫香正瞄中了一条大鱼,她的手里拿着尖树枝,直接往手里刺时,眼角瞥见岑以也下了水,她的手便一抖,扑空了。

那条鱼刚巧从岑以的身边游过去,他拿着树枝直接往水里一叉,鱼也跑了。

岸上的陆正青看着笑,问道:

“嗨,香香,我们在岸上做什么?”

“生火吧,你有打火机。”

乔绫香头也没回,正好又看到了一条鱼,她急忙叉过去,这下,叉到了。

站在她几米远的岑以见状,说道:

“这怎么弄的?我刚放跑了一条。”

“你瞄准鱼的下方。”

乔绫香拿着手里的叉到的鱼,那条大鱼还鲜活的很,就算是被尖锐的树枝把身体叉穿了,它还是在摇头摆尾的拼命扑腾着。

她走到岑以的身边来,说道:

“鱼在水里,因为折射作用,显得它游得比较浅,但实际上它在水深处,有个小技巧,你对着它的身体下面瞄准叉下去,一叉一个准。”

“成,我再练练。”

岑以点头,很认真的拿着树枝,站在水里学叉鱼,他虽是在北部地区长大,但也算是在北部的城里成长,小时并没有做过这些事,一时也觉得新鲜,站在水里屏气静神,等着鱼游过来。

至于刺骨的冷水,不必在意这个了,乔绫香一姑娘都忍得,他又怎么忍不得了。

这种山峦起伏的大型景区里头,自然环境都保护得非常好,水很清澈,鱼也很大,且多,不过一会儿,岑以就叉中了一条鱼。

比乔绫香刚才叉中的鱼还要大。

他转背,脸上带着笑,正要把手里的鱼拿给乔绫香看,却是看到她那肉肉的身子,已经蹲在了他的上游,胖手里拿着刀,正在很熟练的将鱼鳞挂掉,开膛破肚,拿出了鱼泡和内脏

这时候,陆正青他们在石灶边上整了半天,好容易将火点燃了,乔绫香将手里剖好的鱼在溪流里洗干净,提着鱼尾巴走到石灶边,将鱼丢入了小奶锅里煮。

岑以默默的看着,默默的学着,自己也拿出一把驻防用的刀来,坐在了溪流边上,努力刮着鱼鳞。

他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在北部地区生活的时候,因为母亲娘家的家境殷实,从小住的也是别墅,别墅里也有两三个人伺候着。

父亲虽然是驻防,可也算是营地执行官级别的驻防。

因此,岑以从小时候,就没干过这种下厨的事,即便父母不在了,他一个人从北部转学到南部来,因为外祖家的庇佑,也还活得像是那个北部地区,矜贵又脾气暴躁,没事儿爱打架,且嚣张不可一世的大少爷。

在城市里,他活得比乔绫香强大,可是到了野外,他很快就看到了自己和乔绫香的差距。

除了打架,他还会什么呢?如果没有了外公囤积的那些物资,如果世道加速崩坏起来,他就只能带着外公外婆饿死在这个末世里了。

岑以一声不吭的,笨拙的用刀刮着鱼鳞,不过一会儿,背后就传来了一阵鱼香。

他转过头来,见乔绫香已经摘了很多片芭蕉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折叠的,几下就将芭蕉叶折成了一个碗的形状。

然后,乔绫香将鱼和鱼汤,都倒入了芭蕉叶做的大碗里,再给小奶锅里注了水,开始烧水煮方便面。

陆正青几个正一人捧着一个小芭蕉叶碗,两根长短适中的树枝,等着喝鱼汤,吃面条。

“绫香,来帮帮我。”

岑以喊了她一声,乔绫香便起身来,走了过去。

她到了岑以身边一看,岑以已经把鱼鳞刮掉了,鱼也剖开了,虽然整得乱七八糟的,但好歹步骤没错。

“手怎么了?”

乔绫香看着岑以手上血糊糊的,还沾着鱼鳞,手指上的伤口显而易见。

“哦,刮鱼鳞的时候,它还在跳。”

岑以解释着,显得不是很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只挥舞着血淋淋的驻防刀,问道:

“这些内脏,哪些要,哪些不要?”

“先把手弄一下。”

乔绫香在岑以身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她的身体太胖,脂肪太多,如果蹲久了,肚子上的赘肉会压迫到她的呼吸,不是很舒服。

她坐下之后,就拉过了岑以的手,掬了点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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