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厘对于彦佑临带回来这么多新鲜的食物感到开心。

当天开开心心的拆掉肉,将骨头跟咸鱼一起炖汤,剩下的肉,则放在石岩上烤。

石岩是之前彦佑临拿来做斧头的工具。

这一大块则是在摔的时候刚巧断裂分层,小拇指一半的厚度,让它能很快受热。

表面则已经被擦拭干净,将鸟身上的仅有的皮来擦了擦石岩,随后做了野味的烤肉,跟烤鱼。

由于烤鱼的盐分,配上没味的烤肉,倒是难得中和了这种味道。

最后端着碗灌一肚子汤。

喝完之后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就没那么冷。

彦佑临瞧见他们喜欢,主动开口说:“等过两天我再去看看。”

元厘心疼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手都冻僵了。

“偶尔一次就好,外面的天气太冷了。”

“没事,我动着没那么冷,手是因为在外面才会特别寒冷,再说,不是还有你给我暖和着。”

彦佑临看着此刻被元厘搓在掌心中的手,脸上的笑止不住。

其实他们两个不管是手上还是脚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冻疙瘩。

也没破,就硬硬的一块留在哪里,见热就痒。

只是两人都知道现在情况不好,都没去顾及这事。

安平也在这还算宽敞的地窖里,度过了自己出生以来的第二个新年。

这一年,安平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知道了自己长大以后要继承爸爸的遗产——也就是这座小岛。

尽管他还不知道,这座岛上还没学上他爸的名字,全是他妈闲来无事忽悠孩子的。

冬天的日子没办法出去,窝在地下的日子着实有点无聊。

为此,彦佑临用竹子分编,做了一副扑克牌,小小的跟麻将很像。

带着小小年纪的安平,开始打牌。

从最简单的跑得快,到后面的斗地主,炸金花,摔七。

安平在话还没学全的年纪里,学会了父母会玩的这种话牌类,甚至胜率还不小。

这样元厘每次都乐着说:“安平以后肯定是要当赌神的存在。”

彦佑临望着两周岁的安平,经常粘着元厘打牌,总算是良心发现,决定开始正视孩子的发展。

虽然很大可能会真的一辈子继承这座岛,那也要当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岛主。

想到这点后,彦佑临用相同的办法,用竹子做了一副声母牌,一副韵母牌,还有一副音标牌。

那时候,他们打牌的规则就换了。

换成随便说上一句话。

像是打麻将一样,不用的丢出去,能用的留下来,什么时候将话凑齐,就赢了,如果都没凑齐,那就字数最多的赢。

赢过两个人的安平不愿意认输,小小年纪好胜心就已经有了。

那之后,他就开始主动拉着有些人学认字。

跟随者安平学习的速度,两人也变换着玩法。

反正规则都是自己定的,怎么玩还不是他们两个大人说了算,小孩子家家的也不懂。

这一刻,彦佑临跟元厘体会到了当上帝创造的快乐。

至于安平,小小年纪唯一学会的,就是苦恼。

在这种苦恼的日子里,冬雪消融,春意盎然,难熬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

经过了一个冬天的沉淀,彦佑临跟元厘也开始正经规划起来。

毕竟吃了一冬天的咸鱼,喝了一冬天的山葡萄水,感觉,他们人生里,这两种东西可以完全磨灭掉了。

于是,在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日子里。

彦佑临又开辟出一块空地来,做上标记,开始正视用石头做的锄头来翻地。

第一茬种的,就是头年元厘晒干草时,攒下来的干草子。

天知道,现在野草对他们来说,都是新鲜的味道。

由于天气还冷,居住的东西也就暂时没搬上来。

不过房间里面堆积的柴火却已经全部都清理出去。

木头里里外外擦拭干净,而后将木床也清理好。

用石头灶煮出白开水冷凉后,将翻新的地又浇上水。

因为打算实验的山葡萄藤还在,彦佑临用小量的竹子在上面的木屋旁边,顺着去海边的石子路边插上竹条。

元厘没有直接将山葡萄藤给挖出来,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上学的时候老师有说过藤蔓类的植物,每一根藤条插进土里都能成为新的生命。

她拿着小刀,斜口将藤条一支支切下来,先插进彦佑临翻新后的泥土地里。

等到干草子冒尖时元厘再去看,山葡萄藤根已经长出来。

安排好的石子路边,坑是早就挖好的,也浇过淡水。

重新将山葡萄种植下去,元厘望着这围着木屋半个圈的感觉,还不错。

而后,元厘跟彦佑临体会到近乎断粮的艰难时期。

他们原本以为冬天才是最难熬的时候,谁知道复苏的春天也一样!

冬天还好都有储存的食物,可能到了春天,储存的食物都快要吃完,然而新的还没能生长出来。

元厘想,这成为黎明前的黑暗时刻一点也不为过。

两个人开始了煮熟皮熬日子的痛苦过程。

好在,就在两人的牙齿都要磨平时,丛林的绿意总算是让两人看到生的希望。

重新再煮到咸鱼青草汤时,元厘无比嫌弃最初上岛的自己。

那个时候,他竟然会嫌弃填饱肚子的青草是垃圾。

果然当时没过过苦日子,根本不知道自日子艰难。

就这样,在新木头上刻画完两个月又


状态提示:第1211章冬去春又来--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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