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蓁颇为无语地看着墨御天,发现他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不过也罢,上次的两盆兰花坑了他不少银子,是该送点什么弥补弥补。

总不能光顾着坑人,不给颗甜枣。

只是该送什么,傅元蓁一时倒想不出来。

本想让墨御天自己说,他居然还不肯,非要让她自己想。

难道就不怕她随便送块石头糊弄他?

傅元蓁想了想,干脆说道:“既如此,那就只好劳烦王爷多等些时候了。”

哼,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本宫了。

乖乖等着吧!

看你能等到什么时候!

“无妨,本王多久都等得起。”

墨御天笑得得意。

他知道傅元蓁是故意的,可就是觉得高兴。

这礼物不送,她就得一直惦记着。

以后,他也有借口来瞧她。

不过墨御天见好就收,得意过后,就老实坐着,没再继续作妖找抽。

马车一路驶到巾帼书院,只见大门紧闭,门口还有人守卫。

看到傅元蓁的马车和跟在后面的墨衣卫后,守卫们齐齐变了脸色。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来到马车前,战战兢兢地问道:“敢问……马车里可是琅华长公主殿下?”

冰糖和雪梨骑着马跟在马车冷冷说道:“我家主子正是琅华长公主,奉陛下之意,代理巾帼书院院长一职,还不速速打开大门,恭敬殿下进去?”

守卫一听,脸色猛地一变,却碍于马车后面的墨衣卫,不敢公然抗命。

很快,巾帼书院的大门打开,门槛也被拆下,让傅元蓁的马车进去。

傅元蓁坐在马车里没出来,一路坐着马车进了巾帼书院。

墨御天轻笑:“恐怕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开。到时候,肯定会有人不长眼地来找你麻烦,公主可想过如何应对?”

傅元蓁不答反问:“不是还有王爷在吗?那么多墨衣卫,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墨御天很快笑起来,一副荣幸又自得的语气:“没想到公主进如此信任本王。”

傅元蓁叹息:“王爷手段非凡,智计过人,又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墨衣卫,权势滔天。本宫却如那无根浮萍,空中楼阁,不过是被人架起来的花样子罢了。

不信任王爷,本宫又能如何?倘若哪日陛下厌烦了本宫,本宫别说继续当这花架子公主,怕是连性命都难保住。

世人都说陛下喜怒无常,如今本宫唯一能够倚仗的,也就只有王爷了。所以王爷无需惊讶,本宫自然是信任王爷的。”

墨御天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当场惊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莫名地还有些心虚。

当年他不过是街上一名无依无靠的乞儿,若非公主将他带了回去,给了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他绝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想当初,公主作为嫡长公主,天生尊贵,权势滔天。

如今虽然活了过来,身份跟以前比来却是天差地别。

难怪公主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她心里想来很心酸吧?

墨御天这么一想,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忍不住说道:“公主放心,本王绝不会辜负公主的信任。”

傅元蓁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墨御天会不会辜负她不清楚,反正这小子要是敢不老实,那她就只能辣手摧花了。

很快马车到了巾帼书院里面的牡丹院,也就是院长平时办公的地方。

听到消息的夫子们纷纷赶了过来。

马车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到了牡丹院,正在等她。

傅元蓁走下马车,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毫不意外地发现全都是些生面孔。

以往那些熟面孔一个都没见到。

对此她当然不会觉得意外。

傅宜萱成了巾帼书院的院长,自然会清理掉原来的人,将巾帼书院的势力重新洗牌。

她这个院长之位本就不是正道来的,做贼心虚之下,又岂敢留下原来的老人?

傅元蓁觉得讽刺极了。

当初她创立巾帼书院,为的自然是缓慢提升女子的地位,让女子也能有读书认字的机会。

只是这事操作起来很不容易,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成功的。

当时她的位子并不是太稳固,要是做得太过明显,无异于挑战全天下男子的地位。

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先搞了个巾帼书院出来,以教授女子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插画刺绣等等作为切入点。

直白点来说,这巾帼书院表面上其实就是一个新娘书院。

女子进入书院学习之后,自然会比以前更为优秀,也更适合作为妻子和宗妇,更容易获得一门好亲事。

这便是她当时的以退为进。

只有让人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以女子进入书院为荣,才能将书院推广开,进而挂羊头卖狗肉,让女子多学些四书五经,甚至兵法谋略,拥有真正能够安身立命的本事,不再任人拿捏宰割。

当初她为了这巾帼书院,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还特地从全国各地请来了不少学识渊博的女夫子。

可惜她辛苦寻来的人,全被傅宜萱这蠢货撵了出去不说,巾帼书院也彻彻底底地变成了新娘书院。

进来的女子全是为了提高身价,嫁个好人家,有几个真正能够学到本事?

光看赵娉婷的德行,就知道她的礼仪学得有多糟糕了。

还好傅元朗终于做了件人事,让她做了这巾帼书院的代理院长。

既然傅宜萱已经病了,那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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