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自己借了他的名气用用,那么还一套手抄本就当是报酬,其余的他自己随意吧。

从思明胡同出来后就问系统,“你刚才为什么说顾代先生有问题?”

系统沉吟一会儿后答道,“直觉。”

石韵,“——”

身为一个系统,你应该有直觉这种东西吗?

石韵平时性情直爽,系统有点小问题就会立刻指出,这时心里的疑惑深了,她反而不动声色起来,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系统没听出来她的淡然,反而觉得石韵又肯和它有问有答的说话了,有点开心地说道,“我的直觉很准的,听我的准没错。还有,前面第二个路口停一下,有一位大爷在卖很香的糖炒栗子,我记得你挺爱吃的,可以带一包回去。”

石韵微带讽刺,“这也是你的直觉?”

系统很老实地一笑,“是啊,我的直觉真的很准,你买一包尝尝就知道了。”

石韵,“——”

这家伙总是猝不及防地干坏事,又猝不及防的傻白甜,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系统?

回去时让洋车停在张氏藏书楼门口,一手托着一纸包喷香的糖炒栗子进去借用电话。

这会儿时间还早,石韵就先试着给齐庆轩的住处打了个电话。

那边是一个老妈子接的,石韵竟然还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耳熟。

努力在李芸舒的记忆里搜索了一下,想起这老妈子姓胡,以前是在锦东齐家干的,由于很受齐太太信任,所以就被派来燕京照顾齐庆轩。

那边的胡妈不愧是齐太太眼前的红人,脑子够用,反应也快,石韵这边刚刚自报家门姓李,她那边就反应了过来,低低惊讶一声,“哎呀,是二少奶奶!”

石韵声音平板,“不是,我和你家二少爷已经离婚了,你应该叫我李小姐。”

胡妈那边很是惊讶,“哎呀呀,怎么——怎么就成李小姐了——唉——看我,又啰嗦了,您等等,二少爷今早没课,在家呢,我去叫他。”

石韵暗暗点头,心想齐太太给儿子挑的人还是很不错的,这老妈子能干与否先不说,起码很灵光,也不会乱得罪人。

电话那边很快就响起了齐庆轩清朗的声音,“芸舒?”

石韵,“二少爷,我要拜托你一件事,非常重要,请一定要重视!”

齐庆轩吃惊,“怎么了?”

石韵一字一顿,郑重无比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住在哪里!”

…………

那一边,戴娜小姐心事重重地回到家。

一进门就发现她父亲竟然也是同样脸色,正满脸阴郁地坐在客厅的大沙发里,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戴娜小姐上前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戴部长抬头看了女儿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前方不知名处,长长出口气,沉声道,“麻烦——!”

戴娜小姐心情更焦虑,“爸爸你也碰到麻烦了?!”

戴部长的目光又转到女儿脸上,审视着问道,“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早上不是约了朋友喝茶吗。”

戴娜小姐刚要回答,又被他抬手阻住,站起身来,“上楼去说。”

戴娜小姐知道父亲是防备有佣人过来听见,于是便随父亲上楼进了书房。

因为已经把齐太太的事儿翻过来调过去地想了大半天,思路清晰,所以说起来简洁明了,三言两语就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戴部长听完后一扫刚才的满脸烦恼郁闷之色,眼睛里甚至隐隐透出点兴奋,“还有这种事!天下之大真是藏龙卧虎,这位才离了婚的齐太太年纪应该也不大吧,竟然能把你卖给她的东西改造得天/衣无缝,这手艺!啧啧!”

说着竟啧啧的赞了两声。

戴娜小姐急得跺脚,“爸爸!你还有心情夸奖!她这样处心积虑的,来者不善啊!她的目的是咱们的那件真品!”

戴部长比女儿沉得住气,到这个时候反倒是彻底的不急也不烦了,将他那日益发福的身体放松了往椅中一靠,满脸的若有所思。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轻轻一敲扶手,“正好啊!我正在烦恼这件事要怎么解决,这位齐太太就主动找上门来,准备帮我了。”

戴小姐不知父亲在说些什么,“唉,您在说什么啊!那位齐太太精得很,才不会主动上门呢,我今天回来前特意让人去问了常在中山公园门口蹲守的几个车夫,想查查她住在哪儿,谁知她根本就没回家,去了思明胡同就把那车夫打发了。”

戴部长笑笑,“这是意料中事,她既然能主动挑衅,那肯定就是做好了准备的,哪能轻易就让你摸到底细。”

忽然话锋一转,“你知道我今天得到了一个什么消息?”

戴娜小姐绷紧了神经,问道,“什么消息?”

戴部长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我之所以不愿意把东西卖给顾代先生,是因为他那背景不干净,顶着个名士的头衔暗地里却在四处替日本人收集古董名器!日本人如今频繁在华北制造/事端,司马昭之心已经路人皆知,我就算再也不做这行买卖了也不能把东西卖给他!原本已经找好了其它卖主,正好有借口推脱,谁知这位顾代先生倒也神通广大,竟然说动那人把东西让给他,两家今早先后给我来了电话。”

戴娜小姐睁大眼,“那我们就不卖了!”

戴部长笑着哼了一声,叹息道,“不行,得罪人啊!”

戴娜小姐无语。心知手里有货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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