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村,这个在燕京地图上几乎无法找到的小村庄,以前村口有棵百年老槐树而闻名。后来因为修路,将它砍伐。现在只余槐村名,而无槐树。坐落在燕京北郊一个叫做“上地“的地方。树村的东北方向是著名的迷笛音乐学校,来自全国各地的有志青年将其视为在燕京发展的第一站。

秦喻以前来过这边,现在看来更加破败。泥泞的道路,随处可见的垃圾,破落的村舍,如果你不知道这里住着一批来自外地的热血摇滚青年,你一定不会多看一眼。

然而就是在这里,这些来自全国各地执着的摇滚青年们,伴着简陋的小屋、恶劣的伙食,过着穷困潦倒却又充满梦想的日子。

陈强几人相对好一点,跟着秦喻身后在燕京的几家有名号的酒吧都挂上了号,每天都有场子,而且收入也相对高了不少。所以他们不需要和别人合租,四个人租赁一个小农家院落,一人一间房。不必担心某个走投无路的舍友趁你出工时给你来个卷包会。

而且他们还买了一辆小面包车代步,不会为了每天赶最后一趟班车而耽误演出,。

“秦哥,来了。”守在门外等的是王东东,也是乐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比秦喻都小一岁,也是加入这个乐队最晚的一人。家是东北冰城的,高中没毕业就背着吉他做起北漂。只是加入乐队以后,改成了贝斯手。

秦喻对王东东感觉也是最好的一个,当初两个同龄人也是话题最多的:“东子,过来一下,我买了只羊,交给闫旭处理一下,今晚咱们吃炖羊肉。”

闫旭是晋中人,今年已经26岁。老家距离秦喻上次拍摄《亮剑》的地点不远,他父母在当地开设一家有名的羊肉汤馆,闫旭煮羊肉也很有自己一套。平时哥几个打牙祭,都是靠他来负责。他在乐队里是键盘手,平时话不多,喜欢弹琴,很少和声。但是在秦喻看来,闫旭的嗓子比齐恒都好,有些晋省黄土高原上的那种高昂与粗犷。

齐恒则是和闫旭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性格开朗而且话多,特别碎。可能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津门出身的他从小就被父亲送到自己一个相声好友家里学习传统相声,十来年时间,相声没学成,但是嘴皮子功夫练了出来。秦喻和他们几个当初在地铁站争地盘的时候,就是因为这小子嘴碎才打起来的。

“我说秦哥,你老几个月不见,一来就带恁大礼,哥几个可受用不起啊。接到你电话,哥几个都愣住了,介是嘛,介是《同一首歌》呀,介可就是上央视了。”齐恒和王东东合力把那只剥好的整羊从车上架了下来,交给闫旭来处理。

“是上《同一首歌》,但是前面露脸的还是我。”听着齐恒一口地道的津门话,秦喻就想逗他。

“没关系,只要能够有一秒钟的镜头照射到我,我就有资本跟我爸吹嘘了,省的他老是说我不务正业。”齐恒满不在乎的说道。

“好的,有这样的心态就好,到时候你拿着吉他站在我旁边,我们两个来一个solo,让现场气氛嗨起来。”

“秦哥,谢了。”虽然秦喻年龄比他小六七岁,但是陈强还是很尊重他。这次能够登上这个舞台就是一个资本,以后在接活的时候就有了要价的本钱。哥几个可能就不在局限于街头于酒吧表演,估计一些小的商演也能够接的到。而且秦喻已经把《私奔》、《北京一夜》这两首歌授权给他们,再加上陈强他们几个写的几首歌,就算是拿出去商演,也没问题。

虽然陈强主要操持的是爵士鼓,但是他才是几人的核心,沪上音乐学院毕业的专业人才,乐队里的几项乐器都能信手拈来,也是他看重几人的资质,才在槐村这个无数北漂的音乐爱好者中挑选出来的。包括王东东的贝斯,也是他手把手来教会的,秦喻也跟他请教过不少乐理方面的知识。

他们这边的院子比秦喻的四合院还大,五间正房,他们四人一人一间,还有一间是客厅,两间东房是厨房和餐厅。只是天热时,他们都喜欢在院子里做饭。院子里有个木质凉棚,旁边有个汽油桶改装的铁皮炉子就是他们的灶台。闫旭将秦喻带来的羊肉挂起来,手里拿着一个尖刀将它分解开来。

秦喻把车子停好,来到凉棚底下,这里有个茶桌,虽然几人生活的不算太富裕,但是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一点没有降低。

陈强拿出刚烧好的开水,给几人泡了壶茶,他从老家闽省带来的铁观音更适合秋冬季节品尝。

几人坐好,秦喻提议道:“这次是一个机会,你们几个是不是组成一个正式的乐队。这样在对外介绍时,也能够成为一个符号。就算以后接活时,也能够有个统一的名称。”

“我们以前的名字还好吧,多有摇滚范。”最年轻的王东东不太理解里面的门道,在他看来“老鼠与乌鸦”这个名字一看就是摇滚范,而且这也是他加入以后才改的名字。是因为当时看到大槐树飞走的几只乌鸦得名。

“不是不好,是不太适合介绍。”心思活泼的齐恒比较能够理解秦喻的话中含义:“你说秦哥在跟人家介绍我们时,难道这样说:感谢我的伴奏乐队‘老鼠与乌鸦’,别人听了以后还以为是在骂人呢。”

“是该起个正式名字了,以前都是太儿戏,而且三天两头变着。这次我们一定要起一个响亮一点的名字。”陈强点点头:“你们有什么建议没有?”

陈强对于秦喻的话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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