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两朝为后>第九章 虎虎生风

挤开围观的人群,只见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在这尚且料峭的寒春里,光着上身,扎着马步,运了运气,便将面前一口不小的缸举了起来,在众人喝彩声中,他又将缸在空中转了两转,这才满意地将缸稳稳落在地上。

羊献容看得目瞪口呆,随着众人使劲拍着巴掌,小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口中不停地叫着好。

司马遹却是不屑地看了一眼羊献容,大声道:“你莫要被他的把戏给骗了,这缸必定是别的什么材料做的,看起来笨重,实际轻的很。”

这话却被举缸的小子听到了,他直直地朝司马遹走来,面上带笑,打量了司马遹一二,拱手说道:“你不是什么特殊材料做的吧?”

“什么?”

司马遹还没明白那小子说的是什么,却突然两脚离了地,等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被那小子高高地举了起来。司马遹大惊,连声高呼:“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谢安和羊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去救,那小子又笑了笑,方将司马遹放了下来。谢安连忙上前查看,见司马遹并无大碍,这才冲那小子嚷嚷道:“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哪有动不动就把人举起来的道理?”

那小子仍旧一脸笑意,抱拳说了声“得罪”就欲转身离开,司马遹却一把抓住了那小子的胳膊,说:“你别得意,你也就是力气大些,若lùn_gōng夫,你恐怕还比不上我。”

“行啊。”那小子点点头:“我正好闲着无事,愿意与你讨教一二。”

围观的群众看见场上两个小孩要打起来了,顿时又起哄起来,唯独谢安在一边急得团团转,他主子几斤几两他太清楚了,偏生今日出门他们又没带护卫,这要是让司马遹挂了彩,他谢安就是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他赶紧凑上前,笑着道:“主子,咱们今日出来时间也够长了,天也晚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晚了?”那个小子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太阳:“午时都未到呢,你们这是怕了要跑吧。”

“你说谁怕了?”司马遹勃然大怒,一把推开谢安,撸起袖子就朝小子冲过去,可那小子只轻轻一闪,便躲过了司马遹,司马遹更怒,回身再次扑来,那小子又是一个闪躲,同时伸出一只脚,司马遹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围观的群众顿时大笑起来,羊献容赶忙上前扶起司马遹,只见他满身是土,额头还被擦破了皮,便转头朝那小子说道:“人家说习武之人最有侠义心肠,像你这般仗着学过功夫就随便欺侮别人,就算一身本事,以后也不过是为害一方的恶霸罢了。”

那小子扬扬眉,饶有兴趣地望着羊献容,问道:“你是谁?”

“我是羊献容。”

那小子听了,向羊献容逼近了两步,说:“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明明是他要找我打架,打不过就说是我欺负他么?”

“那不是你先将他举起来的吗?”羊献容不服气地争辩道。

那小子带着一丝打趣的笑,不慌不忙地说:“他说我作假,我不过用他证明一二,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这不是砸我场子么?”

“可是……”羊献容还想反驳,似乎又觉得此人说的有理,一时竟无话可说。

司马遹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那小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择日再战?”

那小子望了望狼狈的司马遹,微微一笑,道:“在下刘曜,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我叫马玉。”

羊挺在边上半天不说话,这时略一思忖,上前两步,对刘曜说道:“我听说汉光乡侯身边有一子,名曜者,虽年少而有为,气度非凡,可是你吗?”

刘曜却不好意思起来,含羞点了点头。

羊挺便兴奋起来,他自幼好武,又力大非凡,最喜结交一些武夫,结交的武夫中,又跟那些力大无穷的人最为投契,刚才见到刘曜年方八岁便能举起一口缸,心中已经赞叹不已,如今知道他是汉光乡侯、建威将军的儿子,自然不愿错过这个机会,立马抱拳道:“在下羊挺,父亲官拜尚书郎,久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羊献容歪着脑袋,看看光着膀子的刘曜,嘀咕道:“不过是个小孩,有那么大名声吗?”

“你懂什么?”羊挺一沉脸,低声说道:“汉光乡侯以质子之身居住洛阳,却凭着真本事得先帝器重,当今圣上更以爵位相授,可见其分量。”

司马遹却是轻蔑地一笑:“那也是他父亲的本事,与他何干?”

刘曜一听众人提起他的父亲,却是收敛了嬉皮笑脸,正色道:“家父的本事,我确实不及一二。”

“曜弟过谦了。”羊挺笑着说:“我也是好武之人,今日有幸遇见曜弟,实在是天赐的运气,如若曜弟不嫌弃,改日我愿与曜弟讨教一二。”

“曜弟,曜弟……”司马遹不屑地对羊挺道:“这一刻钟的功夫,你倒是就认了个弟弟。”

刘曜却像没听见司马遹所说一般,冲羊挺略施一礼:“兄长抬爱,弟莫敢不从。”

“你们有完没完哪?”司马遹忍无可忍地喊道,又冲羊献容说:“你们若新交了朋友,便同他耍去吧,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马玉哥哥。”羊献容见司马遹真的生气了,忙凑上前,甜甜地说道:“我哥哥爱好习武,可我还是喜欢跟你一起玩啊。”

司马遹狐疑地望了一眼羊献容:“你说真的?”

羊献容使劲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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