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和县长称兄道弟,心里想的还不是他们王家?他怎么不使唤他侄子去!要你平白无故受这些非议!”

林文海都明白的,外人只当他铁石心肠,急功近利,要不是这一次嘉奖牵扯出了商夫人,那些关于王家是暂避了他的风头,只能偷偷去了海兴行善的传言,也不可能迅速在商会传播开来,他也不会知道会长对他其实是有戒心的。

其实推掉采灵果订单,转而采购粮食的主意一开始就不是他提出来的。他甚至能感觉的到会长在这件事情上的私心,可是谁没有私心呢?会长不愿意得罪人,而他也需要机会,等他为了在会长跟前留下一个决断干脆的好印象,听从了会长的建议之后,这些事儿便就都算在了他的头上。

如今商会被嘉奖,可他却因此得了慧县所有商户的冷言嘲讽。

是不是他真的太着急了?可有些事,他比不上小白,男女之情也就罢了,可这前程,他真的放不下。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看外头天色渐晚,转身又问道:“小白,你当真,不恨陈珩,也不怪文娟了?”

小白顿时泄了气,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来也就没往心里去,有些事儿是一早就注定的。”就像不管当初是不是她先遇到的陈珩,陈珩却从来就不可能选择她一样,她心里也明白,那么一个用功读书的少年,也一定会和林文娟互生情愫,而林文海也一定会让自己变成见证这一段感情的旁观者。

林文海笑了,“我就知道,你一向最懂事。”

“回去看看夫人和老夫人吧!”小白突然说道,“文娟不是刚刚从西越城回来吗?你好久没回林府了,不想她们吗?”

林文海微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很久没回去了?昨天晚上我可是陪文娟一起吃的晚饭。”

“撒谎!”小白撇了撇嘴角,“都是黄伯让吉利告诉你的吧?我知道你厉害,可海兴的事已经尘埃落定,该交给别人了。”其实小白没说实话,整日看着这条官道,来来往往这些人,她认不出八成,也有六成,林文海真的很久没有回过惠城了。

落日的余晖穿过茶室的窗子,在二人身上划过了一道道的影子,那些花影让林文海再一次细细的端详了小白的容颜,一年不见,她又长大了些,而和林文娟相比,她仿佛更加稳重,也更豁达了。

林文海走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他并没有走大门,而是从花房的角门出去的。临走的时候,小白不仅装了一个四层的食盒。还扎了一束百合让他给林文娟带回去,说晚上有助于睡眠。

那叫吉利的小厮看到少爷手中的东西,也是吓了一跳。林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因为陈珩那件事,小白再不和林家来往了。可现在这样,是不是表示,小白不生气了。他呆呆的看向自家少爷,只得到一个不许多嘴的眼神。吓得吉利把心里那点终于可以吃迎客来大四喜的饭食的小心思按捺下了回去。

“回府。”

吉利错愕的回道:“不是往王家去吗?”

“去不去还能改变什么吗?反正商夫人已经回来了。”林文海的心中已经不再懊恼,而是愤怒,商夫人作为王会长的继嫂,为他排忧解难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件事情王会长并没有告诉他人,甚至是用王家的名义做的善事,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是为了给他那个侄子挣一个好名声吧,可他不该踩着自己来换取这些,一边说着属意自己,一边又给他的侄子铺路。

吉利放好了食盒,翻身上马,蹙眉说道:“王会长可真不地道,背后玩儿了这么一手阴的,叫他嫂子带着银子先一步去了,这下可好,他成好人了,少爷倒像是有什么不轨之心似的!都是为了这点事儿,怎么就他们事儿多!亏得林家和王家还是多年的交情!少爷,这王会长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要退位?反而是想当县长呢?”

林文海此刻真是哭笑不得了,他为人处世一贯谦和,就连做生意也惯于给旁人留一线生机,没想到,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虾仁鸡蛋羹的缘故,林文海直到回家后,身上都是热热的。刚进后院的拱门,就见一个丫头拿着一个竹篮匆匆而过,“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这都大半夜了,丫头没想到园子里还有人,扭头一看,竟是林文海,惊讶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是今天刚采买的鲜果,夫人吩咐给大小姐送去。”

林文海看去,除了些蜜瓜,还有几个翠果和些果脯,想到小白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了决定,他接过那个竹篮递给吉利,说道:“这个先给我可好?文娟那儿你也别去了,回去和夫人说,我刚回来,刚好想吃些甜的。”丫头傻眼了,大少爷从来都没吃过这些东西的,今天是怎么了?可主子说要,丫头哪敢说别的?只得弯腰应着。又见林文海从吉利手中拿过一个食盒和一束百合交给她,说道:“给大小姐送去吧。”

“啊?”吉利有些失落,却又不敢言语,抱着果篮追林文海去了。

林文娟睡得迷迷瞪瞪的,听到哥哥回来了,还送了东西过来,又穿了衣服出了寝室。阿云就觉得那个食盒眼熟,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迎客来的食盒。

打发那丫头出去后,几个人围在桌边说起话来。

“奴婢去把这花先摆起来。”阿云拿着花进了寝室,她对花没什么兴趣,只是喜欢花的香味,所以三个人当中,也只有她最注重打扮。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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