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庆伯府家丁的话让吕氏和邵氏都吓了一大跳,异口同声呵斥起家丁。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空口白牙就能污蔑人吗?”
不过相对于吕氏和邵氏的反应,宁庆伯夫人就显得比较疯狂了,因为她知道若不是她的儿子真的死了,家丁也不敢开这种玩笑。
顿时,宁庆伯夫人一双充血的眼骤然盯向邵氏和吕氏,咬牙切齿地从嘴里一字一句迸出:“奉六姑娘,本夫人要让她偿命!”
说完她眼中含恨倏然冲出安国侯府。
邵氏和吕氏根本被这一出出弄得措手不及,若这宁庆伯府二公子的死真的与奉凌汐脱不了干系的话,这件事就不是她们两人能兜得住的了。
两人一合计,还是去松柏院找老夫人吧,让老夫人拿个主意,毕竟宁庆伯府也不是好相与的。
在邵氏与吕氏往松柏院去的时候,之前被吕氏支使去寒露院询问瑞杏的听巧刚入寒露院便见一个黑影冲了过来。
“嘭”她被撞了个满怀,被这股冲劲撞翻在地。
听巧捂着摔疼的肩肘抽着气站起来,看到双眼通红的瑞杏,顿时气笑了,忍不住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瑞杏的额头问:“你这么莽莽撞撞是要去哪呢?我被你撞疼了都没哭,你倒是哭上了。”
瑞杏刚才伺候了奉凌汐睡下后,等去浴室把浴桶里的水倒干回来时,发现奉凌汐正紧缩成一团,浑身冷汗涔涔,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呓语着,想喊醒奉凌汐。
可一触碰到梦魇的奉凌汐,倏然被奉凌汐烫手的体温吓到,当即不敢耽搁,开了门便往外冲,脑子里只有去请府医来救命的念头。
可这一冲谁知会撞到听巧。
“听巧姐姐!”瑞杏抽抽搭搭地攥着听巧的袖摆,犹如攥住了主心骨。
瑞杏的模样顿时把听巧吓了一大跳,她顾不得责骂,软了语气问:“说说你怎么了?”
“六姑娘发了高热,听巧姐姐能去请府医吗,瑞杏不敢离开姑娘太久。”瑞杏说话间又担心得落了泪。
“你说六姑娘正在屋里?并且病了?”听巧不动声色地确认。
“是啊,六姑娘病了,听巧姐姐您能快点去吗?”瑞杏不知听巧正打探消息,她忍不住焦急地催促着。
听巧见瑞杏如此火急火燎的模样,心中大定,点头应下:“那你回去照顾六姑娘吧,我找府医去。”
安慰了瑞杏的听巧出了三房,半道上问了府中下人知道吕氏往松柏院去后,她支使一个小丫头去给奉凌汐请府医,她则继续往松柏院赶。
松柏院中,吕氏和邵氏把宁庆伯夫人前来侯府之后的事都与老夫人说了一遍,老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情沉重地问:“那你们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丫头都回来了没有?”
与此同时老夫人也在想,若这是真的该怎么办?安国侯府已经没落了,斗不过宁庆伯府的,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哟,不仅如此,侯府将面对宁庆伯府的怒火。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听巧的声音,吕氏赶紧掀起帘子招手让听巧进去回话。
听巧进屋行礼后,口齿清晰地回禀道:“奴婢到了寒露院后,瑞杏正要出门给六姑娘请府
医,瑞杏说六姑娘发了高热,隐约奴婢能听得到六姑娘的说话声。”
听巧的话让老夫人,吕氏,邵氏三人心中皆大松一口气。
老夫人被这一惊一吓之后,神情有些疲惫了,出言道:“既然六丫头还在府中,并发了高热,定然是宁庆伯府的人误会了,等宁庆伯府办完丧事,我们寻个日子再与他们说清楚就好了。”
既然老夫人如此说,吕氏和邵氏只好点头应下,虽然总觉得拖时间太长有些不妥当。
安国侯府又恢复了平静。
宁庆伯府连着几日忙阎二公子的丧事,许多听说阎二公子暴毙消息的人都好奇为何这宁庆伯府会这么安静,为什么不去缉拿凶手也不报官,难道就这样白死了?
而此时的宁庆伯府主院内。
“老爷!我不知道你为何不报官呢?难道我们的越儿就这样白死了吗?我的越儿啊呜呜呜……娘这心已经碎得不能在碎了,让娘也跟你一起走了吧,呜呜呜……”
宁庆伯夫人抽抽噎噎,哭哭啼啼一刻也不停闹着宁庆伯爷。
宁庆伯极度阴霾的心情被夫人这么无休无止的闹了三天有些受不住了,他忍不住有些暴躁地指着自己的夫人嘶吼:“你只知道哭哭哭!你还以为我高兴?你若是想死,就天天哭吧!”
宁庆伯夫人骤然被这么一吼,瞬间呆住并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宁庆伯,不过很快,她爆发了更尖锐的嗓音吼回去。
“你凶我?要不是我娘家的帮扶,你能有今天?你早死了!啊?你凶我?现在长本事了?你这个孬种,你也只会在家吼你夫人,你敢出去与杀死你儿子的人吼吗?啊?你个死人!”
宁庆伯夫人吼完心中的气还压不下去,干脆爆起,张开五爪去挠宁庆伯的脸。
宁庆伯看着白惨惨的指甲,终还是变了脸色,若被挠了这几日就不能出门了,加上夫妻感情还是有的,无奈之下,他赶紧攥住夫人手腕叹息着劝解道。
“夫人别闹了,且容为夫给你解释,哎既然我们已经站队了,这就不是我们一家之事,若是行差踏错,我们一家子包括你娘家都将会被人从这世上抹去,你以为越儿死了我这个做爹的不难受吗?
可是当时越儿死的时候晏世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