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涂帧颐的身手一般不可能会被一个弱女子撞一个满怀的,但是谁让他正在分神想该怎么趁着晏衍不在好撬墙角的事呢?
不过等曾甜撞上他后,他已经能迅速反应过来,当意识到曾甜正要伸手搂住他的腰身,欲把他一起带进池塘中后,涂帧颐的眸底闪过一丝冷意。
涂帧颐虽然平日里在别人眼里属于温润如玉的人,说话也温声细语,让人感觉非常的如沐春风。
可实质上,涂帧颐的性子却是薄凉得很,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根本一个‘管你去死’的态度。
当曾甜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时,蓦然她的手臂莫名一阵刺疼,欲要抱住涂帧颐的双臂突然酸软无力起来。
紧接着,她看到令她难忘的一幕。
只见近在眼前的涂帧颐,这个她千挑万选之后无比满意的未来夫君人选突然对她露出一个诡异的,掺杂着几许冰冷讽刺的笑意。
不知为何,这个笑莫名让她心头一突,就在她还在茫然的时候,那个传说中公子如玉世无双的状元郎涂帧颐伸出了手。
白皙修长的手,养眼极了。
却在曾甜愕然的神情下,毫不客气的,狠狠地,用力把她朝池塘中推去。
“啊!”
曾甜根本没有想到涂帧颐和传说中的根本不一样,他的眼底根本没有一点怜香惜玉,除了冷还是冷,好像看她如同看一个死物一样,让她头皮发麻。
“嘭”
即使曾甜拼命挣扎,但还是砸进了池塘中,池塘中的冰凉的水瞬间淹没了她,但是双臂依旧酸软无力,犹如挂着两条大面条一样,使不上力气的曾甜慌了。
“救命啊!救命啊!”
冰冷的,带着淤泥腥臭气的池塘泥水随着曾甜的扑腾呼喊让她猛然灌了几大口。
涂帧颐的眸底含着严冬,冷酷又无情,没有一丝热度地站在池塘边看着曾甜在池塘中不断滑倒,声嘶力竭地求救。
直看着曾甜几乎去了半条命,再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近了,涂帧颐才冷冷地翕动唇,唇角逸出一抹讽笑,淡淡地“嗤”一声,转身步态从容的继续朝奉凌竹的碧清院走去。
曾甜原本让贴身丫鬟去引一些人过来,好让大家看到她与涂帧颐衣衫不整搂在一起的模样,好一鼓作气嫁给涂帧颐。
现在丫鬟终于如计划中的一样把人引过来了,但是丫鬟带着众人前来时,除了池塘中正在不断扑腾的曾甜外,哪里还有什么涂公子?
一群仆妇,家丁,以及分量比较重的蔡嬷嬷看到犹如笨鸭一样在池塘翻腾的表姑娘后,都面面相觑起来。
蔡嬷嬷稳重一些,没有像家丁和仆妇们一样大呼小叫,她微微拧了拧眉,心道,这表姑娘怎么又作妖了,没事往池塘中跳干什么?真是闲的。
尽管如此,蔡嬷嬷还是记得出声对粗使仆妇们说道:“你们赶紧的,去几个人把人捞上来。”
仆妇和家丁们有些嫌弃地看着曾甜扑腾起来的污水,这池塘下都是淤泥,平日里淤泥都沉底,水也算清澈,再养些鱼,种些莲,看起来也算精致,不过不要去扑腾淤泥的话……
不过蔡
嬷嬷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交代下来的话众人还是要听的。
几个仆妇不情不愿地下去捞人。
曾甜在池塘中扑腾得快要脱力了,现在看到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差点没哭出声来。
她从来了安国侯府后,之前的日子因为有老夫人的怜惜和疼宠,过得十分顺遂,虽然不及奉凌羽那样被重点培养着,但是她在侯府的地位可比奉凌汐高多了。
所以在看到奉凌汐越来越被重视,这才急眼起来,特别是她最近被老夫人明里暗里敲打说教几次后,这心底更是不平衡了,早没了之前那种抱着细水长流来谋划未来的想法。
现在看到几个仆妇磨磨蹭蹭的,半天都没有把自己从池塘中抱上去,原本因为有人下来救她而高兴的曾甜气恼地伸出五爪几个仆妇挠去。
几个仆妇内心一片:“!!”丫丫呸的,早知道她们都不下来好了,这池塘的水位又不高,淹不死的,真该让表姑娘再多喝点淤泥污水才好。
还当她是以前那个被老夫人捧在手心中的表姑娘不成?哼!处处给六姑娘上眼药,也不知道是真精明还是蠢的,人家六姑娘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姑娘呢,她算老几?
几个被挠了几爪子的仆妇平日里都是泼辣掐尖的主,哪里吃得了亏,加上曾甜天天上天了作,就剩点微薄的血缘关系呆在侯府了,她们才不怕她呢。
接下来,在仆妇们去搀扶曾甜的时候,一个个仆妇的手都下了暗手,逮到曾甜衣裳下的嫩肉就使劲掐上一把,跟揪面片似的。
这一下曾甜是真的疼得泪流满面了。
她恼火地大吼:“谁掐的我?”
可是有谁会理会她这话。
几个仆妇一脸冤枉的神色,七嘴八舌:“表姑娘您是吓的,哪有人敢掐您呢?看来病的不清,赶紧上去一会找府医过来看看呐!”
好不容易被几个仆妇扶好站稳,曾甜才知道这个池塘的的水位不过到她的胸口位置而已,之前她站不好是因为太过害怕了,并且脚底的泥让她不断陷进去,更是吓得不要不要的。
她想起被涂帧颐推下来的那一幕,气得直哆嗦,不过让她更恨毒了的人却是奉凌汐。
曾甜从知道涂帧颐天天上侯府之后,她就暗中观察过,每次涂帧颐来侯府后,都会去奉凌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