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燃烬之余>六 利润算法

大多数的所谓“恶魔”,皮肤都很坚硬,我并未见过真正的犀牛,但恶魔皮至少与犀牛皮相当。如果枪弹未命中要害,很难伤害它们。

拉米亚声称的神剑弹却能轻易穿透皮层,杀死恶魔,这固然与她从不落空的精准枪法有关,但这神剑弹也绝非凡物。

我又去引诱十二点的恶魔,那是个块头更大的,两米多高,也是白色。我只遇见过白色和红色的恶魔,似乎后者是前者的主人,红色恶魔是拾荒者口中的魔头,是恐怖电影中骇人的怪物,鲜有拾荒者能从红色恶魔手下全身而退。

我将那白色恶魔引向拉米亚方向,但当我转过隔离墙时,三点钟方向的两只恶魔竟然也出现在不远处。

我于是跑得比狗还快。

我离拉米亚藏身的树约有三百米远,但是这该死的地形再坑人也没有,好几棵树长在道路两旁,树枝斜着伸出,形成了小树林,我看不见拉米亚,拉米亚想必也看不见我们。

一只恶魔加速冲刺,我几乎听见它的喘息声紧贴在身后。它挥手抓我,好在恶魔的上肢比例比人类短一些,它没能抓住,但它的指甲划破了我的肌肤,我听见自己惨叫,我失去了平衡,在跌倒的一瞬间,我喝下了“阿蒙之水”,然后立即跌跌撞撞地翻滚开,几秒钟后,三只恶魔包围了我,但我已经半透明了。

白色恶魔并不聪明,它们又愣了一小会儿,直至我完全透明。我在匕首上涂了毒蛇之血,手臂一长,刺瞎了一只恶魔,在它大吼声中,另两只不断扭动脑袋,发出威胁的叫喊。我瞄准了很久,又刺瞎了一只,剩余一只脑袋动得像拨浪鼓,我两次未能刺中,还被它乱舞的指甲擦破了皮,第三次总算得手。几分钟后,它们全都毒发身亡。

我急忙伸出手指,搅动喉咙,把剩余的药剂全吐了出来,我停止了流汗,一天一瓶阿蒙之水剂量过度,我承受不住,心脏可能会停跳,能呕出来点儿是一点儿。

脚步声接近,拉米亚持枪靠近,她扫视了战况,问:“是你干的?”

我勉强让自己显得很轻松,说:“很很简单,小菜一碟。”

她笑道:“你越来越让人吃惊了。”

察觉到威胁消失,乏加与老威很快来了。老威说:“啊,兄弟,你真是英勇善战。”他一边说,一边拍着手。

我想要回答些什么,但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反而能让人更敬畏我。

拉米亚说:“怎么干的?”说着她蹲下,去触摸那些恶魔眼睛上的伤口。

我说:“伤口有毒。”

拉米亚说:“原来如此。”

在我面前又有两条路走,一条路,我可以向她隐瞒,不告诉她阿蒙之水的效果。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底牌,让别人捉摸不透,往往是最佳的威慑。另一条路,我把我的那些药水都告诉她,赢取她的信任,反正她并不知道那些药水的配方,我猜她也没法忍受药水的毒性。

我暗中决定掷一枚拾到的硬币,如果是人头面,我就如实相告,反之则隐瞒。

我将硬币弹上了天,落在手背上一开,是背面。

思来想去,抛硬币也没什么用,还是坦白吧。天才凰妃太抢手

我说:“长官,你险些把我关在外头。”

拉米亚说:“你可以把枪扔了呀,你应该学会随机应变。”

我问:“扔了枪,你是不是会罚我钱?”

拉米亚瞪大晶莹的双眼,显得很清纯无辜,说:“你怎么知道?”

我竟无言以对。

老威看着尤涅,热泪盈眶,他就像是一辈子为上帝效劳的牧师,在临终之前,得到了上帝允许他放纵的启示,决定快乐而荒唐地渡过余生。他抱着尤涅,亲一口,喊:“啊,这机油味儿!这是最上等的别思机油味儿,宝贝儿,我的天使,我的宝贝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当梦想实现的刹那,谁能不激动地忘情?

我踏入摩天楼时,我知道我会哭的,谁也不能阻止我。

我们得以详实地审视这车库,除了尤涅,以及尤涅的保养设施,里面别无一物。但我见到车库的一面内墙上有个敞开的门,门里的走廊似乎是往下延伸的。

这车库通往地下?

拉米亚也注意到了这一隐患,她说:“其他都不要管了,老威,上去启动尤涅!”

我们爬向驾驶舱,透过小玻璃窗口,可见这驾驶舱很宽敞,我见到过上纪元的房车,这驾驶舱的空间与房车类似,我甚至有可能独占一个座位,横着睡觉。但目前,门是紧闭的。

拉米亚拉了门把手,门纹丝不动,她说:“钥匙!”

老威说:“我看过操作手册,可以远程开启。”

拉米亚说:“乏加!”

万能的乏加,她机械的眼球发射出红光,眼珠中似漩涡转动,似乎发出了某种信号。咔嚓一声,门开了,老威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年轻,身影一晃,已经入座,我怀疑他新婚那天都没这么雄起过。

我们关上了门,老威喊:“摇滚开始了!”

他用不可思议地手速开启了如星象般复杂的按钮,尤涅开始发光,我听见层层递进,愈发响亮的引擎声,就像炸弹倒计时一般令人心跳加速。

灯暗了,声音停了,什么反应都没了。

拉米亚喊:“又是什么幺蛾子?你把它弄坏了?”

老威傻愣着,表现得像是新婚之夜发现新娘是个伪娘,他走歪了人生的道路,迷茫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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