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听口音,”严师父说,“她不是本地人。”

“那她是谁?”

“我觉得那个吕人四个马则,还四大马则。”萧士忽然说。

“我觉得那个女人是个马贼,还是大马贼”李长文帮他翻译,萧士的口音有点像他的家乡话,他听起来比其他人稍微顺一点。

“我还以为马贼里你就算长得俊的了......还能有白金姐姐那么美的马贼?”李长文说,“你别败坏白金姐姐的名声。”

“里没懂我的意思,马则有森么不好?马则是戈壁滩桑最勇敢的兰子汉......和好吕人。”萧士正色。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马贼都是最勇敢的男子汉,你能不能不要再自吹自擂了?”李长文不耐烦了。

被从浮沙里挖出来那么久,他眼前始终是那一幕,烈日中,一根手指蘸着清水涂抹他干裂的嘴唇,凉意沁入心里,那个女孩于日光飘渺如一缕黑烟,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挽留她。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马贼?

不过,白金若真是马贼.......他就同意萧士的意见,马贼是戈壁滩上最好的女人!

“燕师父,您常走这片戈壁滩,白金郡主这个人那你听过吗?”季三说。

从被挖出来到现在,燕师父和严师父两人一直皱着眉头喝水,遥望着那具豪华的肩辇若有所思,没说几句话。

燕师父在火堆上烤了烤手,“白金郡主这个名字,是两年前才在这片区域里流传开的”

“没人知道她的来历,所有人都叫她白金郡主。白金这个名字,是没人敢叫的。有人她是个豪商,也有人说她是女马贼,总之她的势力很大,又善于笼络人心。这两年戈壁滩上风头最劲的就是她了,可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她。”严师父说。

“也有人说她是戈壁滩上的女主人。”革牵说。

“肯定是马则,否则怎么会那么藏义?”萧士说,“桑人都贪婪。”

“他是说仗义,”李长文说,“不过‘肯定是马贼,否则怎么会那么仗义’,这话听着真别扭。”

“她没带货物,随行又有很多女人,商人或者马贼,都说不通。”姬烈忽然说。

“还是姬大兄眼光锐利!”李长文说,“我就觉得郡主姐姐一定是附近有钱的经商人家,只是经常来戈壁滩转悠转悠。”

“鸡大胸?”萧士好奇的看着姬烈,“里的名字仄么奇怪!”

“我姓姬,姬妾的姬。”姬烈冷着脸,但是有点绷不住了,他不用问也知道萧士这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家伙能想到那几个字。

“很吕。”萧士评价。

李长文急忙一左一右按住姬烈和萧士两人的肩膀,“息怒息怒息怒,别上火儿别上火儿,我们死里逃生,现在算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打架了,不打不相识……啊不,我是说反正大家也都没伤着,就当打完架交了一个好朋友。”

“我从小呆在戈壁里,没见过姓仄个的盆友,不四故意。”萧士看姬烈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他倒是没什么矜持,立刻道歉。

“得很有道理啊,”严师父插话,“这位萧士兄弟,‘翎鹰’的名号我们都听过,仰慕的很。这次就算不打不相识,今后我们就算朋友了,翎鹰诸位兄弟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跟我姓龙的说一声,我们来往戈壁,也请翎鹰的兄弟们照应。”

李长文不由得对严师父竖大拇指,不愧是老行商,顺水推舟就像结交萧士这种脑子不太好使却身手过人的朋友。

“仄一次大家患烂,仄一路我都当里好盆友,但四马则宗四马则,下次若还在仄片戈壁里遇见,我还四要抢里的。”萧士把垂在额前的流苏头巾捋到脑后,一昂头,义正词严,“仄四我们马则的道!”

“这一次大家患难,这一路我都当你是好朋友,但是马贼终是马贼,下次若还在这片戈壁里遇见,我还是要抢你的,这是我们马贼的道。”李长文只好接着充当他的通译。

“兄弟你就自废过人!”萧士很是满意,对李长文竖起大拇指。

李长文无奈地摆手,“好马则,你也就那张俊脸还能看,别张嘴,张嘴就露怯。我智慧过人也捡不回你丢了一地的脸。”

“我们马则间复相棱懂就好。”萧士略略有点脸红。

“当一时朋友也好啊,”严师父淡淡的说,“有人当一天的朋友,能相知一世,有人一辈子号称朋友,却不懂彼此分毫。”

李长文微微一愣,隐隐听出了喟叹的意味,只觉得语意苍凉幽远,竟不像出于严师父这种豪商之口。

所有人都沉默起来,篝火噼里啪啦作响,每个人都若有所思。

“唉,我们几个老爷们儿在这里东猜西想的,倒把礼数给忘了。人家救了我们的命,我们总得聊表谢意才是,否则日后叫人笑我这龙字号小气了。”严师父打破了沉默。

“龙大掌柜说得有理。”革牵伸手在甲胄里摸了摸,摸出一根暗金色的链子,缀着一颗拇指大的祖母绿。

“看这做工是古物啊,都护真是爽快的人”严师父说着也伸手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个锦盒,打开来是一对嵌碧玺的耳坠,“货物丢了,好在随身还有这东西,是宫里流出来的首饰,拿出去也还见得人。”

祖母绿杨链和碧玺耳坠放在一起,翠盈盈的光华流溢,看起来居然像是一套。

“真有钱。”李长文啧啧赞叹,以他的本事,估不出这两件东西的价格来。

“不过两位大兄一个


状态提示:第二百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