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渝城城主孟楚材,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啊。”叶坦之捋着胡子笑呵呵地说道。
“哦,还请叶老详细说说。”任齐见叶坦之对此人评价这么高,顿时对这个孟楚材产生了兴趣。
“那是平武三十二年,当时孟楚材才是弱冠之年,那一年南方高句丽趁着朝廷无暇顾及东辽,便派兵来东辽四下劫掠,当高句丽军来到临渝城下时,城里的百姓惊恐万分,都觉得命不久矣。此时,就是这个孟楚材站了出来,他安抚城内的百姓,招募青壮组建民军,多次击退高句丽军的攻城,最后,他更是自己单人匹马来到城外的高句丽大营,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打消了高句丽继续攻城的想法,使得临渝城免遭兵祸。”
“那这么说,这个孟楚材还有些本事了,那他如今为何又这么做?关押我东辽军官兵,还让他们去做苦力。”任齐对于孟楚材的做法很是不解。
“老夫认为,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吧,老夫与孟城主也有些交情,老夫即刻写封书信,交代其中的情况,相信这个误会很快就会化解的。”
“那就有劳叶老了。”任齐对叶坦之感谢道。
离开叶坦之的住处,任齐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叶老的这封书信可能作用不大,任齐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要亲自去一趟临渝城查看一下。
第二天一早,在肥如城的东门外校场,神武左营大部以及一个骑兵营,两个步兵营全部,越两千人集结完毕,为了稳妥起见,任齐还带上几个肥如书院的学生。
就在任齐准备下令出发的时候,在肥如书院学生的人群里,任齐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熟悉的身影。
“你给我出来。”任齐表情严肃地说道。
“任将军,你就带我一起去嘛!”林樾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胡闹,当初去大芦山剿匪你就差点坏事,今天去临渝城还不知是福是祸,你跟去不是给我添乱吗?”
“不会的,这次我老老实实跟我师兄师弟们在一起,保证不给将军您添乱,而且,我现在在肥如城里也不受待见,你就让我跟去嘛!”说着说着,林樾眼睛里挤出了几滴眼泪。
“唉。”任齐最受不了这个了,“好吧,你跟紧你的师兄弟们,不要乱跑。”
“多谢将军。”看着林樾那嬉笑的脸,任齐觉得自己又被骗了。此时,临渝城内。
“哥哥,听城外探马来报,从肥如城方向来了数千人马,正浩浩荡荡想临渝奔来。”说话的人正是孟楚材的妹妹孟逸云。
“嗯,知道了,通知城里的兄弟们做好准备,迎击来犯之敌。”孟楚材很随意地说道。
“可是哥哥……”孟逸云很想说什么。
“可是什么?”此时的孟楚材换了很温柔的语气,并且将妹妹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得出来他很心疼自己的这个妹妹。
“哥哥,我们是不是错了,那个杜增没有撒谎,真的有皇子来东辽就藩了,那我们这样岂不是与反贼没有区别了吗?”孟逸云忧心忡忡地说道。
“哈哈,我的傻妹妹呀,你放心好了,就算那个杜增说的没错,那又如何!这么多年了,朝廷对得起东辽吗?东辽连年灾祸,朝廷可曾救助过一粒粮食,这么多年了,现在才想着派一个皇子过来就藩,可是在这之前我们死了多少亲人,现在来还有什么用呢?”说着说着,孟楚材的脸上有了悲怆之色。
“妹妹,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的了你,伤的了我们临渝的百姓们。”
面对哥哥的安慰,孟逸云虽然还是心里有些担忧,但这些年来的经历,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哥哥。
“召集民军,随我出城。”孟楚材传令道。
“哥哥,你这是……”孟逸云惊恐地问道。
“放心,没事的,你在家中好好地养病,我出城去去就回。”看着妹妹苍白的脸庞,孟楚材满脸温柔。
还有五里地就可以到临渝城了,临渝离肥如并不远,也就五十多里的路程,但是任齐没有急行军,只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因为他认为既然孟楚材没有对杜增他们下杀手,说明杜增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没有必要急急忙忙赶过去。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任齐下令就地扎营休息,等第二天在到临渝城下。
在大军忙着扎营,埋锅造饭的时候,任齐将武安国叫到了身边,“武将军,你看看那边的树林。”
“太安静了,有点不对劲。”武安国到底是多年的老行伍了,一下就看出了问题。
“我估摸着,到晚上多半会有人偷营,你下去安排一下。”任齐对武安国交代了一番。
没有和这个孟楚材交过手,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根据叶坦之对这家伙的评价,说明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到现在任齐遇到的多是些蛮横的山贼土匪,像这样的对手还是第一次碰到,任齐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并且听从临渝跑出来的人说,在临渝城里,孟楚材麾下也有近五千人的民军,实力不容小觑。
“将军在想什么呢?”就在任齐思索该怎么对付这个孟楚材时,林樾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孟楚材,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个孟楚材,我也曾听人讲起过他,临渝城的百姓都挺信服他的,都说他仁义,贤明,事事都为城里的百姓着想,最为重要的是,此人还很年轻,今年他才不过二十七岁,是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