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任帅,有情况!在我们营地南面出现了一伙来历不明的人马,正在向营地靠近,此时距离我们营地已经不足十里了!”
得知这一情况,正在吃饭的杨行熙和任齐大吃一惊,不明白这又是怎么回事,但是任齐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对杨行熙说道:“国公,看样子应该是青阳县的人马,我们打了他们的人,还砍下了他们的一只右手,这种为害百姓的人岂会如此善罢甘休,肯定是想来找回面子的。”
“哦!是这样啊,那就不足为虑了,这一个小小的青阳县还能奈我何?任齐你待会好好去会一会他们,本公就在车里小憩一会,等你解决完了,我们继续赶路。”杨行熙对青阳县的这点兵马根本是不屑一顾,之前在清河郡数千兵马也被东辽卫队打得人仰马翻,这个青阳县又能纠集多少人呢!
于是任齐三下五除二吃完饭,穿戴好盔甲,拿起佩剑就清点了一百骑兵来到营地南边开始严阵以待,果然过了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不远处掀起了一阵灰尘,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出现在任齐的眼前,确实是青阳县的人马,人员混杂,又青阳县的县兵、捕快、衙役,甚至还有一些身着普通百姓衣裳的人,不过任齐一眼就看出那些人不是什么善类,肯定多是青阳县的地痞无赖。
这青阳县的县兵中还有四五十人的骑兵,他们首当其冲,在他们当中,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的就是薛四,他的这匹胯下坐骑原是淮阳郡郡守送给薛江平的礼物,这匹马一看就和关内的马不一样,是匹正儿八经的柔然马,如今却成了薛四的坐骑。
在青阳县马军身后,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的步军,人员很杂乱,人数足有三四百人,但是有一点,这些人都是听从薛四的指挥,这就是薛四这么些年来在青阳县发展的力量,说实话在薛江平担任青阳县令的时间里,青阳县的大部分实权都慢慢被薛四给掌控了,青阳县的大部分百姓都只知道有薛四,而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县令叫薛江平。
这其实也是薛江平的悲哀,他虽然很有才华,当个幕僚门客那是绰绰有余,但是为官一任确实不是他的强项,尤其是当他身边出现薛四薛五这两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后,他更是被人戏耍得团团转,薛四薛五本就是泥腿子出身,很容易与下面的那些县兵、衙役、捕快,以及境内的地痞无赖等打好交道,他们利用自己与薛江平的特殊关系作为依靠,在青阳县大肆收买人心,并且还故意暗中派人制造一些冤假错案,在薛江平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们再上前出主意帮助其破案,使得薛江平越来越离不开他们,并且还不断将更多的权力交给他们。
到最后面,薛江平甚至将青阳县的兵权都交给了薛四去掌管,虽然青阳县的县兵只有三百人,但是按照朝廷规制,这县兵都是由县令担任主官,县尉担任副官,分别节制,但是薛四不知耍了什么花招,让县尉让出兵权,结果就是青阳县的县兵是薛四担任主官,薛五担任副官,一个县令最重要的权力都被别人给架空了,那薛江平的结局是早就可以预料的。
所以当薛江平被薛四杀死时,根本没有人在他身边,整个县府几乎都已经是薛四的人了,可怜的薛江平到底都没有搞清楚自己这个县令是当的有多么失败和可怜。
见对方距离营地还有不到一里地,任齐于是下令弓箭手向三百步地方射箭,待到箭矢落地之后,任齐派人上前对青阳县的兵马喊道:“敢有越过此箭者,杀无赦!”
这一举动确实震慑住了对面,原本还有些气势汹汹的队伍立马在箭矢落地处外停了下来,众人左右相望,谁都不敢向前再多走一步,其实薛四自己也没有底气往前多走一步,自己此次带人前来就是为了拖住东辽队伍,等到隶州和淮阳郡的兵马赶到,他自己还是知道青阳县的这点人马是有几斤几两的重量的。
但是双方就这样对峙着也不是办法,薛四知道东辽军的战力剽悍,对方根本不屑于正眼瞧他们,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说走就走,于是薛四就想着派人先上前与他们交涉一番,多少为州郡兵马争取些时间。
于是在众人左右推诿的情况下,薛四最终选了青阳县的一个县兵哨长上前去与东辽交涉,那个哨长惶恐不安地越过箭矢标识的界限,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事之后,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开始迈开步子向任齐他们走去。
就在薛四觉得接下来会一切顺利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他的幻想,薛四惊讶地抬头望去,发现那个哨长胸口正中一支利箭,倒在了地上,同时远处的东辽军中传来了警告,“再说一次,越过界线者,杀无赦!”
这一下薛四的人马中都慌了神,这可怎么办才好,众人都有了后撤的意思,但是薛四岂能会如此轻易放弃,薛四这个人虽然出身贫寒,但是却极有野心,从小就展现出与常人不同,即便家中并不富裕,薛四平日里带人也毫不吝摄,喜欢与人结交。
按理来说,这样一个人,要是混得好,妥妥是一个枭雄,但是很显然薛四并不是,他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极度贪财好色,心中对寻常百姓没有丝毫的怜悯,当初就是因为他强行奸**人不成,结果恼羞成怒,打死了妇人的丈夫,这才有了任齐他们进入隶州不久后就见到的一幕。
也是因为此事,才使得薛四与薛江平的关系紧张,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薛四虽然在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