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帅是在焦虑什么?”这时孙芸的声音从任齐的背后传来。
任齐转过身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孙芸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虽然此时孙芸的身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但是看上去她的身子骨还是很虚弱。
“孙姑娘,这外面的天气太冷了,你还是回屋去歇息吧,你毕竟身体还未痊愈,还是需要静养的。”
面对任齐的关心,孙芸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什么大碍的,那碗参汤的功效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退呢,浑身还是莫名地燥热,郎中嘱咐我还是要多在外面走动,以便于散热,看样子任帅神情十分焦虑,不知小女可否为任帅排忧解难?”
“算了!”任齐摇头笑道:“我所忧虑的问题,不是你一个女孩家的可以排解的,你还是快的回屋吧,这马上就会有一场恶战,孙姑娘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了,到时我们可能会无暇顾及你了。”
在山坳边上,武安国发现那群土匪正在吃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降临了,一个个喧哗吵闹,甚至还有人都已经喝醉酒了,看样子他们是丝毫没有将东辽军放在眼里。武安国见所有人马都已经就位了,于是缓缓地抽出佩剑,“放箭!”
“嗖!嗖!嗖!”霎那间,一阵箭雨直奔那群土匪袭去,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纷纷倒下了。
武安国又接连指挥放了两轮箭后,已经有上百土匪倒在了血泊之中,见土匪已经开始四散奔逃了,武安国下令全军出击,全力追杀溃逃的土匪。
“大当家,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伙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啊?”底下的人哭嚎着问道张旋风,但是张旋风也是一脸蒙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要知道张旋风这伙土匪在清河郡懒散惯了,居然都没有在周围安插岗哨,导致东辽骑兵都已经突进到脸上了,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张旋风很快就明白了,因为他发现袭击他们的这伙人身上的盔甲服饰与自己在郡守府中拷打的那个人一样,看样子他们就是东辽军了,但是张旋风记得自己派出几十人前去驿站周围刺探消息了,怎么东辽军都到了跟前,也没有人回来报信。
不过眼下张旋风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这东辽军的攻势实在是太犀利了,而且之前一点防备都没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张旋风赶紧抢过来一匹马,刚想要跃马逃走,但是当他刚跨上马的那一刻,一直利箭直接插进了他的腰间,张旋风一声哀嚎过后,跌落马下。
但是追杀还在继续,失去头领的土匪这下彻底慌乱了,完全不管不顾了,只知道胡乱奔逃,但是他们都是以两条腿居多,这两条腿又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呢?所以大部分土匪很快都被东辽军追上,成为了刀下鬼。
到了太阳渐渐西斜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到底还是让百十人逃走了,不过大部分都已经丧命于山坳中,而且其匪首张旋风也在乱战之中被利箭射死,武安国见时候不早了,便简单收拾了战场,随后便离开山坳返回了驿站。
得知武安国一战大获全胜,甚至还杀死匪首,任齐大惊过望,拍着武安国的肩膀说道:“武将军干得漂亮!战场你是如何打扫的?”
“回大帅的话,末将只是将那些土匪的尸首收拢在一起,那匪首的尸体末将命人将其掩埋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此外那些土匪散落的兵器也都藏好了。”
“好,这些都是以后的证据,如今这土匪已经被解决了,本帅倒要看看这个谭初望接下来该如何开场?”
就在这时,前去探查清河郡兵马行踪的斥候已经返回了,任齐得知此时谭初望率领三千郡兵已经行进到距离驿站仅有不到三十里的地方了,任齐心想如果这谭初望想要速战速决的话,明天他就会对驿站发动攻击,但是如今他的一只胳膊已经被任齐斩断了,土匪张旋风部只剩下一百余人,而且匪首张旋风也丧命,谭初望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任齐不知道这个谭初望是否会狗急跳墙。
“什么?张旋风死了!这个废物!”得知这一消息的谭初望暴跳如雷,这才一天的功夫,七八百人的土匪就这样被东辽军击溃了,而且张旋风也丧命于东辽军手下,这可如何是好?
“郡守大人,是否还是先撤回清河郡?如今我们的计划落空了,张旋风已死,此时我们撤退回去,无人可以将我们与土匪联系到一块去,大不了再从长计议。”谭初望的手下提议道,确实此时张旋风已死,虽然这个消息还没有散播开来,但是他们却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帮手,由此也可以看出东辽军的战力强悍,虽然他们这边有三千郡兵,但是都是些平日里欺负老百姓的主,要是面对这精锐的东辽军,胜算还真不大。
“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想必他们已经知道我和张旋风之间的关系了,那个杨行熙到了长安还会饶得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此事还未暴露,要一鼓作气拿下驿站,将东辽所有人全部杀光!”
看着谭初望已经失去了理智,所有人都知道已经无法劝他回头了,手下人都明白自己已经是和谭初望绑在一根绳子上了,要活一切活,要死一起死。
谭初望已经决定了,所有兵马继续赶路,要在天亮之前赶到驿站,到时趁东辽不被直接攻击驿站,成败与否,就看这一战了。
与此同时,东辽的斥候已经在谭初望他们不远处监视着他们,并不时地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