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东辽公来了啊,本公有失远迎,怠慢了啊!”铁蓝风迷糊着眼,打着哈欠说道,看样子是刚睡醒,可以明显看到黑圆圈很重,看样子昨夜这家伙折腾得挺晚的。
“渝国公言重了,是本公大清早的打搅了渝国公歇息,还望不要见怪啊!”杨行熙站在台阶下态度恭敬地对铁蓝风说道,而铁蓝风则披着一身貂绒斗篷站立在台阶上,就如同下级对上级讲话一样。
铁蓝风揉了揉惺忪的眼,张大着嘴说道:“东辽公先坐下歇歇,本公刚起床,还没有洗漱,这样实在是有失待客之道,东辽公就在本公的这镇守将军府中随便看看,稍等片刻!”
杨行熙依旧是面带笑容地说道:“渝国公请便,本公实在是叨扰了。”
铁蓝风没等杨行熙把话说完,便转身走进了一处别院,真是好家伙,连洗漱都专门建一座别院,可真是能极尽奢华,任齐见铁蓝风走进别院之后,对杨行熙笑着说道:“国公,不如就在这镇守将军府中四处转转吧,微臣估计这个铁蓝风不梳洗个一个时辰是不可能出来的,我们也不能就站在这里傻傻等着。”
“可是……”杨行熙支支吾吾的,面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国公莫不是害怕当这个铁蓝风出来后发现我们不在这里会动怒?”
杨行熙见任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只能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
任齐见四下周围并无铁蓝风的人,于是悄声对任齐说道:“国公不用害怕这个,我们此次前来是来给他铁蓝风送礼的,又不是来求他办事的,只要我们的礼物让他满意了,而且我们也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到时自然不会再为难我们的,顶多就是在这山海关多耽搁几日,耽误不了我们按时到达长安的。”
见任齐都这么说了,杨行熙其实也不愿意就在这里干等着,再怎么说自己也好歹是一方诸侯,已经在将军府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总不能还要在这里再等他梳洗一个多时辰吧,于是便同意随任齐在这镇守将军府中四处转转。
任齐抬头一看,发现那个门房还在别院外头候着,于是任齐向他挥了挥手,收了任齐一锭金子,门房心中现在还一直美滋滋的呢,见任齐招呼自己,于是立马屁颠屁颠地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这位国公,这位大人,不知找小的有何事吩咐啊?”
看着门房喜上眉梢的样子,任齐心里暗自发笑,没想到钱真是个好东西啊,虽说这个铁蓝风如此轻慢他们,但是如果不是给了这个门房那一锭金子,只怕自己此时还和杨行熙在府门外干巴巴地等着呢。
任齐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在门房眼前晃了一晃,看得门房的眼睛都直了,任齐见四下无人,于是将金子快速塞进门房的手中,并悄声说道:“我和我家国公想要在这将军府中四处看看,但是又怕渝国公梳洗完毕出来时看不到我们人,这就有些两难了,这个……”
“这位大人放心,小的明白了,国公和大人尽管去府中四处看看,如果将军梳洗快要好了,小的会派人通知你们的。”门房心领神会地说道。
走在镇守将军府的后花园中,此时已是初冬了,但是这个后花园却依然花团锦簇,不知这铁蓝风是请了什么能人,让本应该早已凋零的菊花,却依然如此有活力。
“任齐,你看到了吗?咱们一路走下来,整个镇守将军府中见不到一件兵器,却都是这样的景色,他身为一名武将,身负镇守边关的重任,但是却如此懈怠,只知道顾自己享乐,就是这样的人还能成为我天策上国的重臣,真是可笑!”杨行熙愤慨地说道。
“这个其实不难理解啊,这山海关原本是长城的一个重要关隘,是用来防备北方蛮族的侵袭的,但是自从在塞外设立藩国后,长城的这一功能被我们这些塞外藩国给取代了,这里承平已久,许多士兵甚至都没有见过柔然人长什么样,人安逸久了都会懈怠的。”
听任齐说这样的话,杨行熙很不能理解,他说道:“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铁蓝风是有名的世家大族,他也是读过书的,那些将士不懂这样的道理,难道他还不懂吗?”
任齐知道自己和杨行熙说不明白,安逸真的很舒服,像山海关这样的地方,常年没有战事,许多人认识不到战争的残酷,便会逐渐忘记了战争的威胁,许多人便会逐渐懈怠起来,这里虽说驻守了七万兵马,但是已经疏于操练,估计连排兵布阵都不会了,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在山海关外,有大大小小五个藩国,说是山海关的守军是用来监视防范塞外五藩国的,倒不如说是五个塞外藩国拱卫着山海关,让其不会遭到北方蛮族的侵袭。
杨行熙见任齐不言语,也无心在于任齐纠结这个问题了,不得不说这个将军府中的景色、装饰真是让杨行熙都大开眼界,既然自己对此无可奈何,那就索性静下心来欣赏这府中的美景吧。
就在两人即将要走出后花园准备去其他地方再看看时,忽然有人从背后喊住了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在将军府中见过你们。”
一听是个女子的声音,任齐和杨行熙都疑惑起来,于是转过头来想看个究竟,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让杨行熙和任齐都愣在原地。
真是好一个漂亮的女子,这是杨行熙和任齐脑海中的第一印象,明眉皓齿,面容娇美,眉间还有一颗不大不小刚刚好的美人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