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逆贼姜弘立逃出去了,本王子第一个先砍了你!”王渊文怒气冲冲地说道。
那名将领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城内早已埋伏的三百骑兵趁势杀出。
就在姜弘立见自己里城门越来越近,以为自己可以马上逃出生天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心中大惊不好,回过头一看,果然不远处数百骑兵正向自己这里疾驰本来,在这狭窄的街道中,他们根本无处躲藏。
“这王渊文还有脸说我!他不也干出这种连自己人都杀的行当。”姜弘立惨笑着说道。
随着夜幕慢慢降临,前川城渐渐安静了下来,望着城下街道上遍地的尸体,王渊文一眼便发现了姜弘立那臃肿的尸体,此时的姜弘立早已没了气息,浑身血肉模糊,他的七百近卫亲军已被全部斩杀,无一幸存。
“启禀四王子殿下,已经清点完毕,逆贼姜弘立以及其七百近卫亲军已被全部斩杀,我军也是伤亡惨重,共有……”
“够了!”王渊文不耐烦地打断了将领的话,神情得意地说道:“逆贼姜弘立已死,立刻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接管北疆五道的驻军,如此一来,看姜氏还有什么底气和王室争斗!”
“是!”将领心中无奈,只得退下了,但是他心中却为底下那些被误杀的兄弟赶到不值,拼死为王室斩杀了所谓的逆贼,结果到头来人死了,却得不到应有的关心,在这些高官皇族眼中,他们这些将士的性命如同草芥一般。
“楚材,你说我军此时趁胜追击,渡河进入高句丽境内如何?”正在研究高句丽北疆地势的任齐突然问道这么一句。
“任帅,此时这件事万万不可!”孟楚材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任齐的提议。
“哦!这是为何?我军大胜,一举消灭渡河高句丽军三千余人,而我军却毫发无损,如今四万高句丽军已经撤退了十余里,这一片已经没有高句丽军队的踪影了,如果此时我军趁机渡河,虽然没法占据一些土地,但是也可以劫掠一些百姓钱粮过来,这样岂不美哉!”
对于任齐的疑惑,孟楚材给出了回答,说道:“任帅,虽然高句丽大军已经撤退十余里,但是他们随即可以又前进过来,如果到时我军不能快速渡河撤退,那可就危险了,虽然此次我军大获全胜,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东辽军的战斗力就强于高句丽军,要知道此次两军并未正面交锋,我军之所以能够取胜,完全是依靠抛石机之厉以及占据着地形优势,如果两军真的正面对决的话,末将认为东辽军根本不敌高句丽军。”
“好吧!”任齐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可真是太可惜了,不知道这场战事要耗到什么时候,虽然本帅有信心可以守住鸭绿江防线,不让高句丽军踏进东辽境内一步,但是三万大军驻守在这里,粮草消耗巨大,而现如今的东辽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消耗,真不知可如何是好?”
就在孟楚材打算安慰任齐之时,突然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任齐满脸疑惑,心想这时能有什么重要事情,难不成高句丽军有什么新动向了?
当那人进来后,任齐突然想到了,此人是自己安排的潜入高句丽的探子,此时连夜匆忙赶来,定是有重要消息禀报。
“启禀都元帅大人,高句丽的前川城出事了,高句丽四王子王渊文率兵伏杀了五道都元帅姜弘立,并今夜派人接收了高句丽北疆五道的驻军!”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任齐和孟楚材都震惊了,这白天姜弘立和王渊文二人还在一起指挥渡河作战,怎么到了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这还真是让任齐始料未及。
“看来这是高句丽王室与世家大族姜氏之间的权力争斗,这姜氏一族在高句丽之所以威风赫赫,就是靠着姜弘立麾下的六万五道驻军,如今姜弘立被伏杀,意味着姜氏一族的兵权被彻底瓦解了,这高句丽的政权格局恐怕是要大变了!”
孟楚材忧心忡忡的样子,任齐也能感同身受,其实任齐更愿意对岸的统帅是姜弘立这样的蠢才,这样不管如何,在作战的时候,自己的压力都能小一点,而如今姜弘立身死,接下来接管军权与自己对决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个王渊文了。
以前孟楚材说此人不知晓军事,也许不足为虑,但是他却能如此伏杀了姜弘立,想必此人的心机还是极深的,那么他这个不知晓军事也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接下来要和这样的对手交手,有些麻烦了。
“嗯!有了!”任齐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拍手喊道。
“任帅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孟楚材问道。
“正是!虽然王渊文伏杀了姜弘立,姜氏覆灭也许已成定局,但是这一点也正好为我们所用,你不是说过姜弘立有一个手下,那个左卫府少府中郎将金忠显,此人对姜弘立忠心耿耿,如今姜弘立身死,王渊文必然会对军中那些姜弘立的死忠进行清理,那么这个金忠显必然是首当其冲,如果我们将此人拉过来为我们所用,那不是极妙吗?”
“任帅高见!末将愿意亲自前往高句丽找到此人,说明厉害关系,争取将此人拉拢过来,为任帅所用!”孟楚材听到任齐的计策,立刻毛遂自荐,准备前去帮任齐完成此事。
“那好,只是此去危险重重,楚材你可要多加小心!”孟楚材微微一笑,说道:“若不是任帅出手相救,恐怕我们孟氏早已不复存在了,如今有机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