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薪,更何况晋城县那边还有一个没开工的大工程。除了何里钵,陆慎言夫妇,还有五六个家丁,四五个丫环婆子,还有要开支的晋城县的采煤工。这种家底坐吃山空更快。

此去又是千里迢迢,不过好在有前次的经验,而且这次不用绕路。家里的事交给胭脂虎,别看是女流之辈,但办事干练不比男人差。

罗凯特意带上陆慎言,陆慎言机灵一直以来又衷心,自从罗凯知道何里钵本名叫完颜劾里钵之后,虽然一直也是兄弟情深,但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何里钵会离开。而且,罗凯更希望何里钵不走,那样也许就不会有以后的金国。

想是这么想,但是很多事尽量交给陆慎言处理,好在何里钵大大咧咧,而且最近脑子总是有些走神。

建州这趟很顺利,毕竟是直接去见蔡襄,以往走到哪里,最多见的是个县令,如今出门去接触的是知府级别不同,罗凯身价也不同。虽然不明说,但那也算是奉旨采购。

蔡襄五十岁上下,为人忠厚、正直,且学识渊博,书艺高深,在建州无论是官场,还是当地从商都有很好的信誉。元旦朝会期间,罗凯也曾在京城有拜访,只是蔡襄比罗凯早行了几日回建州。

而罗凯此次来,多是联系当地茶商,又咨询了蔡襄的推荐,按内务府给的数字,大致预定了一些,等新茶下来自然这些茶商要将茶送到汴京。

此行罗凯很是低调,也许是敖婆婆之事让罗凯对人生有另一番感悟。此地有蔡襄罗凯无心多插手,只是来熟悉一下,加上他看天气一天天转暖,心下惦记晋城县之事,便安排陆慎言具体跟进采购茶之事,自己和何里钵向西奔向晋城县。

这趟可是更远,晓行夜宿抓紧赶路,于三月中旬到达晋城县。先在县城安排一处住下,何里钵去找那殷世杰,余大年二人。罗凯则是先去县衙看望程颢。

远远看到县衙门口站着百姓向里张望,罗凯走上前去向里面望去,院子中也站了一些人,原来都是看县太爷审案。

罗凯走到院中,见程颢坐在县衙大堂之上,堂上跪着二人。

他像身边的人拱拱手问到,“这位仁兄,可知道在审的什么案子吗?”那位老兄也不看罗凯,他只简短回答罗凯说道“争家产。”只顾抻着脖子向里面观看。

要说程颢程颐兄弟学问已是小有名气,春节期间京城的学馆还贴出了二人学馆讲学日期的告示。罗凯暗想来的正好看看这程颢审案。

原来这案有个县民借居其兄长的屋宅,很多年之后,在此住宅中挖出很多埋藏于地下的钱币,这个县民的兄长之子认为是他父亲所藏,两家到县衙争讼。

这兄长如今已经不在世,堂上跪着二人正是侄子状告叔叔。听二人讲述完毕,听审的县民倒是议论纷纷:““钱币又不能说话,看这大人如何断?”

旁边驳斥到:“那死人也不能说话,当事没人能断了。”

有的说:“应该是兄长的,这弟弟要是有钱怎么不买宅子?

这县民们越说越起劲,还有的说:“应该是弟弟的,人家在这很久,不买房也是有些积蓄。”

这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高,似乎每个人都是县太爷,就连跪在那的原告和被告都不由得回头看看县衙的院中。

程颢一拍惊堂木“肃静”。县民立刻安静下来。罗凯好笑,这程颢平时教书先生样,这会到还真是有威严。

程颢对侄子原告问到:“原告,你说钱币是你父亲的,你可知道父亲是在什么时候把钱币埋在宅内的?”

侄子原告回答到:“回大人,四十年了”。

程颢又问道:“被告借你父住这所房子多少年了?”

被告一脸的冤枉:“是二十年了,这钱币就是不久前埋下的,那日正好侄子来我家。后来他就硬带人来挖出来,说是我兄长所埋。”

程颢一阴脸:“没问你!”。被告还要说什么,竟被大人一句话截在那里。原告瞄了他一样,脸上有些得意。

程颢问道:”原告,被告说的可是实情?”听原告确认。程颢即派人取出钱币,放在手中反复的看。看过问原告:“原告你可曾说谎?”

原告说道:“不曾!!”

程颢将两枚钱币扔到他面前:“你仔细看看,如今官府铸钱,由于几年前铜短缺,用铁铸币,这些铁铸的钱币有四十年吗?”

原告倒是聪明,听出语气不太对,拿着钱币左看右看举起来对着光线看。忽然磕头到:“小人知错了。”

倒是被告一脸的茫然。程颢问道:“被告,原告已经知错,你要反告他吗?”

被告倒是憨厚:“大人,我们本是叔侄,而且我久借这宅子,不告不告。”

程颢见他们这么说,让他们签字画押宣布退堂,众人散去程颢也走下大堂来到院中,他已经看到罗凯。

身边朝外走的县民议论着“大人断案真神了。”“要不人家怎么做县太爷呢。”说着话县民从县衙庭院中散去。

程颢已经来到罗凯面前:“若无贤弟这么快就到了。”说着将罗凯请入内宅。

罗凯说道:“在建州耽误时日不多,我也是刚到这里,就赶上伯淳断案,可是领教了。”

程颢大笑到:“我这也是刚好想起在京城见到张载,说起你断那马案,灵机一动,这银票交子有标记,这钱币也是一样。”

二人说笑这来到内宅厅堂,见厅堂里放了不少新书籍,罗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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