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端上来什么大餐,我们汤汁都捞不到一点。不过,我们往大餐里添加一点佐料还是可以的。”一晚上不曾说话的禾香农咧嘴笑道。
“那么……我们这些‘大厨’……接下来该当如何?这才是最现实的。昨晚的三场战事,只是结果。在此之前的大半年,人族各个联邦和公国之间,想必背后又达成了无数的协议与交易。”风累说道。
“当今人族局势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盘很大的棋,你走一步,我走一步,每一步棋的后面,都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括我们在内的绝大多数人,只是蚍蜉,只能充当棋局的看客,然后,在博弈者需要的时候,化身棋子,沦为炮灰。对我们来说,虽然我们发起了一场蚍蜉撼树的战争,但是,蚍蜉不强大起来,最终还是会徒劳无功。所以,接下来我们只要做一件事情——继续埋下头来,戮力发展!只有具备了参与棋局的能力,我们才能左右棋势,施展抱负,达成既定目标。”叶非花说道。
“对的!就是如此!埋头发展,闷声发财!这才是我们的正道!”云淡淡高声笑道。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这骆驼非但没有瘦死,还强壮得很呐!纵使钻石公国在局部区域一时失利,但仍然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放眼当今天下,还没有哪一个联邦和公国能真正撼动钻石公国的根基,取代钻石公国的地位。所以,我们不可盲目乐观,不可白日做梦。不管外面风云如何变幻,接下来的道路,我们必须按照既定规划,一步一步,走得更扎实,更谨慎;一步一步,走得更稳当,更快捷!于我们而言,未来太遥远,结果太缥缈。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今天,竭尽所能做好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风累说道。
“是!”在座的季宽、叶非花、云淡淡、篁鹤翎等人俱都微微躬下了身子。
天色越来越亮,校场上响起了口令声。
各个司部的成员在军务司临时教导队的带领下,已展开了晨训。
得益于军务司总教官无恙的严苛督导,大半年过去后,军务司十三个小队的小队长以及下面三十九个小组的小组长,无一例外,都成了各自小队以及各自小组的标杆人物。军务司司主禾香农把十三个小队长以及三十九个小组长一并抽离出来,成立了一个临时教导队。只要不出任务,十三个小队长以及三十九个小组长便身兼教官,在军务司总教官无恙的带领下,担负训练教导的职责。
风累、季宽、叶非花等人从议事堂鱼贯而出,来到了校场上,来到了石人格斗场。
石人格斗场位于校场西北角,是叶非花、禾香农二人严谨构思之后设立的一个陆地训练项目。
密集林立的石人间,军务司十三个小队的军士两两捉对,正在开展近身格斗的训练。
训练自有训练的规则,石人格斗场的训练规则就是不限规则,只有一个要求,在场中训练的军士如果损坏石人,训练结束后,相关军士必须高度自觉,将破损的石人搬走,然后在空闲的时候,自个儿去山间开凿一块岩石,不借用任何工具,仅使用双手,运转斗气,就像孤独的匠人一样,重新雕琢打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石人,放回原处。
一个个石人就是一个个障碍,在其间闪转腾挪的军士根本就施展不开拳脚,注意力稍有不集中,或一个把握不好,便会损坏周边的石人。有些军士生怕损坏石人,在训练中有所保留,应付了事,那可不行,教导队的一众教官如狼似虎,都在边上看着。一旦哪个军士没有专心专注、全力以赴,被教官抓到了,军务司大集合的时候,在四百多同袍面前接受惩处,那种难堪与耻辱只要想想都会让人浑身战栗。并且,训练之时闪避到石人后面,故意以石人为遮挡,同样视为违规。所以,在石人格斗场开展近身格斗训练,军务司的军士无一不是专心致志,全力以赴。正因为这样,军务司包括禾香农和无恙在内的每一个军士,都或多或少背负着重新雕琢打造石人的“沉重债务”。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训练中为了不损坏石人,石人格斗场对参与训练的军务司每一个军士的速度、敏捷、反应,特别是力量以及对斗气的精准掌控,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