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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钊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问道:“你现下好些了么,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说来也奇怪,睡了这一觉后,之前那种晕眩乏力的感觉似乎已然消弭殆尽,她窝在裴钊怀里懒洋洋地蹭了蹭:“我很少生病的,睡一觉吃一顿也就好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你说,我是不是很好养啊?”

裴钊笑道:“你若是好养,那整个大曌可就再也找不到难养的人了。”

她很不服气:“我今日可威风了,你都不晓得我有多么能干!”当下便得意洋洋地将她如何路见不平一声吼地斥责了孙妙仪,又如何颇有给裴钊听,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你快夸我能干啊,整个大曌去哪里找我这样能干的姑娘啊!”

裴钊果然十分配合:“嗯,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能干的姑娘了。”他目光甚是温和:“所以你才是未来的皇后。”

她不是看不见,裴钊在说这句话时,脸上稍纵即逝的期盼和小心翼翼,他是那样渴望自己敞开心扉。苏瑗犹豫了一瞬,还是支支吾吾道:“当你的皇后,还需要像从前一样,动辄就抄书么?”

她突然这样勇敢地直面他们的将来,裴钊甚是惊喜,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还是苏瑗红着脸去捏他的脸:“喂,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先说好,若是要抄书的话,我可不......”

话还未说完,裴钊就已经轻轻吻了下来,他的吻带着迷恋与温柔,却如此霸道地掠夺了她所有的气息,就在苏瑗以为自己几乎快要溺死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含笑在她耳边低声道:“抄书自是不必了,你若是哪里做得不好,我便罚你这个。”

她红着脸嗫嚅道:“那还不如抄书呢。”她本以为自己说这话时已经将声音压得很低,不妨还是被裴钊听见了,他含笑慢慢凑近她的脸庞,额头抵着额头,低低道:“阿瑗,你自己说,你这样该不该罚?”

苏瑗几乎快要软在他的气息里了:“裴钊,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你很不像个做皇帝的模样?”

她本以为裴钊听了这句话会略微收敛些,不成想他似乎甚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方严肃地望着她:“你说得很对。”

苏瑗:“......”

见她的头垂得更低了,裴钊方才笑着起身挂好帐子,又随手拿起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含笑道:“外头天都黑透了。你饿了么?想吃甚么?”

苏瑗这一日几乎就没有进过甚么膳食,此时睡了一觉,又和裴钊说笑了许久,倒果真有些饿了,只是并没有甚么特别想吃的东西,裴钊便问:“想去宫外转转么,我带你去好么?”

倘若是在平常,她早就欢呼着答应了,可她近日不晓得为甚么,变得懒了许多,根本提不起精神来。裴钊大约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温声道:“你若是不想出去,我就派个人出去给你买回来。”

见苏瑗点了点头,裴钊便走到殿外向童和吩咐下去,特特交代了几样苏瑗平日里最爱吃的菜肴,回来的时候见苏瑗抱着那只布老虎,坐在灯下发着呆,便上前摸一摸她的头发,含笑道:“怎么了?”

苏瑗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近他耳边:“裴钊,我觉得......我大约是有娃娃了。”

裴钊愣了愣,过了许久,方试探着问道:“阿瑗,倘若你果真......你会觉得高兴么?”

这样高深的问题苏瑗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虽说她这个太后的身份,一般都是些头发眉毛雪白雪白的老奶奶才能有的,可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把她当成小娃娃看待,裴钊就更不用说了。她自己都还不像个大人模样,这下要是真的有了小娃娃,那......

或许会慌乱,或许会不知所措,可是苏瑗晓得,她其实很欢喜。

裴钊见她半晌不说话,心中已然沉了几分,她却慢慢握住他的手,有些羞赧道:“倘若是真的,我当然会很高兴啊。只是我有点儿怕,我这么笨,我怕我当不好娘亲,还怕......还怕这只是我想多了,怕空欢喜一场。”

她突然想到了甚么,急忙对裴钊道:“你瞧,我果然还是不周到。这种事情我应当自己确认好了再同你说啊,免得你也跟着我干着急,不如这样吧。”她突然伸手去揉一揉裴钊的额角:“你快把我方才说的话忘了,等我号了脉再重新告诉你一遍!”

裴钊笑着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揽入怀里:“阿瑗,其实这件事情我也知道,我同你是一样的心思,都想等有了一个稳妥的结果再告诉你。”他含笑注视着她的眼睛:“我之前很担心你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可是你方才说了那样好听的话,我......我好生快活。”

他竟然知道?苏瑗惊诧了一瞬,随即明白定然是端娘告诉他的,她将头埋在他怀里,呐呐道:“可是,倘若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并不是有小娃娃,落得空欢喜一场,那怎么办呢?”

裴钊含笑道:“那也不是甚么大事,咱们迟早会有孩子的,不过是早一刻晚一刻罢了。即便这次不是,可你已经在我身边,又怎么算的上是空欢喜呢?”

他这番话说得甚有道理,苏瑗终于安心下来。裴钊爱怜地替她捋捋头发,温声道:“阿瑗,我已经想好了,不管这次是不是,咱们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下个月我会带你去骊山的行宫,到那时候便可对外宣称,太后已经到安国寺去长住,以便为国祈福。到时候我会为你安排一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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