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断尾鱼>看在妈妈的份上

在湖边一直坐到湖水变成了墨色,彭程才离开。往回走的时候,想南来电话了,神经病一样的嚷嚷,硬说他去中心公园是跟贝贝见面去了,西斯底里的叫唤。彭程懒得解释,现在他想找到贝贝都难,要是能找到的话,他真的会跟贝贝去中心公园。

“行了你别吵吵了,我马上到家了,回家再说吧!”

——

说是马上到家,彭程还是快半夜了才到家。他从公园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心里头难受,便去网吧里坐了一会儿。

呼!仍然是有些颤抖,他的腿不自在的哆嗦,指甲在牙齿间被硌得咯咯作响。彭程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就是贝贝,是贝贝,他是看着她进去的,可是,他整个饭店找了个底掉,却没找到她。于是他执拗的在饭店门口死等,那么多的人出来了,进去了,又出来又进去,那个很像是贝贝的女人却一直没有再出来。她就只是头发比贝贝短了一些,老远的隔着马路,真的,他确信她真的是贝贝,是真的。

快十点的时候,饭店打烊了,出乎意料,那女人始终没有再出来过,真他妈的像,贝贝也总是让人失望。彭程推开家门,门口的饭厅里没开灯,脚下的黑色脚垫跟暗红色的地板几乎一个样子。大屋里的光亮一定是电视机的,闪闪烁烁,就像是恐怖片里坏了的灯泡照出来的那种瘆人的光点,在饭厅里洒出老长的一条光柱。彭程走了过去,他没有换鞋,想南是从来不会在晚上睡觉的,他知道她就在大屋里,她在等着自己回来,必然开始的争吵,他无需准备,来就是了。

——

赖洋洋的姑娘还窝在床上没动,屋子里静得生疼,她是一定能听见他进来的声音的,彭程的鞋子在地板上用力的拖沓,他推开大屋的门,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扑了过来,圆桌子摆在屋子的正中间,上面放着饭菜,一大碗米饭,一大盘菜,两个全素的炒菜每样一半盛在盘子里。

“妈送过来的?”彭程早已经过了最饿的功劲儿了,他看了看那饭菜,早都凉了,有着只有凉掉的饭菜才能模仿的笔挺的棱角,心里对于那个疼爱自己的,所谓的妈妈,他愧疚了。

“嗯!”想南骄傲的吭叽了一声,那是她做为给予者的不满,竟忘了要继续装腔作势。

“妈吃完了?”

“嗯,楼下吃的。”她依旧潦草的回答他,撑起身子斜着眼睛看他,她想让他看见她的不满,但他明显感受不深。

“那你起来,咱俩吃饭呗,凉不凉?”彭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假模假式的他问她。

“有点凉啊。”他放下筷子:“那我烧壶开水。”

——

这个家里大概也只有水是可以管饱的了,彭程拧开水龙头接了满满一壶,脑袋里还是不由着想起了那个短头发的女人。

“老公你过来。”

想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他,他赶忙的应了一声:“媳妇儿你等会儿,我烧水呢!”

她大概是又寂寞了,她总是寂寞,她似乎不能忍受一个人,她像是霸占着他,霸道的占有,可是她并不真的跟他说话,她喜欢的,似乎随便有个人就行,哪怕是脚能踩到他。

“老公!”又是一声猫叫一样的呼喊,那是想南记忆力对付彭程最有效的,事到如今似乎也不太灵了,嗯,时好时坏吧。

“我来了,我来了。”彭程赶忙的烧上水,进了屋:“你干啥呀?老公老公的,我烧个水。”

“我想吃炸串。”想南歪着脑袋坐在床上,抠她指甲上那层油脂一样的硬壳,她是故意的,她每一次故意的都会抠那块硬壳。

彭程疲惫极了,他看见了她偷瞄他的眼神儿,这是争吵最常见的开场白了,他感觉太阳穴突然跳了起来,他不能戳穿她想吵架的用意来,那样他们只会吵得更凶,他得配合她,想别的办法来哄她,这让人他妈的糟心透了。

“宋教授嗷!这不挺好的吗?尖椒土豆片,多经典的菜色,你让我下饭店我都点不出第二样来,还有这蘑菇,你这身体,吃点这玩意多好,你不能吃炸的,油大,盐还多。”

“我想吃。”无论彭程说得多好,想南也总是要接上这一句的,像是故意给男人话头,还不能结束这场打情骂俏的戏码。

“你可别这么任性了,你可乖乖的吧!啊!”彭程盯着她不情不怨的脸,他知道她想干嘛,但是他不想。他已经累得没有力气来证明她不需要讲理便可以在他面前为所欲为的权威了,他就想消停停的吃了饭,然后去睡上一会儿。

“我要不是上一次凉着了,这次根本不用这么养着。”想南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可爱了,粘稠了,但那只是她的矫情,一句邀请般的矫情。但就是这么凑巧,这刚好刺激了他,尽管彭程苦劝了半天,但他依然是有耐心的,可想南这一句话,他便突然没力气了。

上一次着凉了,她记得上一次着凉。他的脸冷了下来,嘴唇紧紧的抿着,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瞟上左上角,舌头舔在下嘴唇上,轻轻的磨蹭,他要扬沙子了。

水壶高傲的尖叫了,这是个好时机,彭程赶忙的往外走了,跑到厨房里,他拿了水壶又转回来,把水倒进饭里,热水把冰凉的饭腾得有了活力,似乎舒展得更叫饱满了,他又和颜悦色的说:“来媳妇儿,大米饭其实还不怎么凉,热水一泡更好了,你起来来。”

能感觉到,想南坐着没动,彭程扭回头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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