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诡语丧钟>Queen 「王女」 ②

在昏暗的酒吧内,我缓缓扣上了箱子。

“仇老板,这可是违禁品——”

我将它向自己的方向揽过来,与他相视一笑。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起,秘书说有项业务出了差错,需要上级批示。我习以为常地穿上大衣,与仇缪告了别。

驾车回到公司后,打开会客室的门,一股馥郁的气息迎面而来。

茶几上,摆着一捧火红的玫瑰。

我不是说过,节日不要搞那些形式主义的东西吗?我感到不悦。

秘书注意到我糟糕的脸色,慌忙走上来,说这是医生送来的。而且还有一个纸袋,寄存在她那里。说着,她将袋子递过来。

纸袋里有一股明显的芬芳。里面是一件铂金吊坠,和一瓶香水。

这些品牌对我而言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但再怎么说,也属于奢侈品的等级。

早些年,我拒绝过无数这样的礼物,和节日本身。它们只是噱头,是商家圈钱的借口,是寻求仪式感的理由。

无聊。

“我不需要。”

我头一次主动联系医生,发了这样的消息。

“别的女孩都有。”

“我28了。”

“还年轻。”

“肤浅。”

“那折现?”

我气的有些好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真是匪夷所思。

我忽然想到下午与仇老板的对话。

反移情?

不,医生显然也是个精明人,不会把自己陷入这样的感情圈套,何况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我知道自己的毛病——严苛、冷漠、不近人情。

哦,我明白了。

因为患者过于理性,没有办法向咨询师提供有用的信息,致使他不得不做出感情方面的引导,以增加患者的依赖感,引导话题走向。

毕竟……整个冬天过去了,我的病情几乎没有任何好转。只是我忙起来的时候,这种异常不那么明显,即使出现了,我也能在高强度的工作下压抑着它。偶尔公共场合出现这种状况,我会用一向冷漠的态度掩饰过去。

只是,它无孔不入。一旦在时间安排中出现些许的空隙,它就会毫不客气地涌进来,其力量是成倍的。就好像,它要把曾被抑制住的那部分如数奉还。

看来这个春天并不会好过。

我开始不断地忆起过去的事。

那些……我是如何巧妙地将他人引入险境,或是无数次差点被反扑的事。

偶尔会回忆起我的家人,还有学生时代。但我的父母很早就走了,值得铭记的太少。上学时也并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

我真的以为我把它们都忘了,彻彻底底地从脑海里删除了。

但没有。

或许他们只是淡化了,毕竟人脑的记忆力超乎想象。像一台电脑,一些判定为不重要的事会被压缩,存放在一个尘封的文件夹里。只有过了足够长的时间,长到真正足以令你释怀的时间,它们才会被回收站处理掉。

或许,这些记忆只占据很小的内存,小的是那样的不起眼。但我现在就好像中了什么病毒,这些被整理好的文件时常被解压,释放,在我操作别的什么东西时跳出来,怎么关也关不掉。

“您有没有想过……这或许并不是精神衰弱?有一部分病症的情况和它很相似,时常会被搞混。”

医生这么说的时候,我摇摇头。但我并没有反驳——我想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是最有力的。在找出这样的力之前,我从不反击。

承认我生病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医生好像还想要对刚才的话作出补充,但我的一个念头打断了他。

“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哈?”

这次轮到他语塞了。

“不,不。没什么,你继续好了。”

“请等一下”他忽然抓住了话题的尾巴,“我的职业本能告诉我,您刚才的那番话很重要。如果我像是您记忆中的一位熟人,那再好不过了。不论是这样的移情是正是负,我想对我的工作都是有帮助的。”

啊,他提到了那个词。他好像也默认我理解它们的意思。

“可我知道,你不是他。”

“为什么?”

“我想不起来。”

我如是说。

医生并没有勉强我,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我说的是实话,这部分记忆同样模糊不清。说不定某一天,它就会把完整的面貌展现在我面前。而以我目前察觉到的心情判断,这一定不是我愿意回想起的记忆。

医生离开后不久,我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

刚落座的一瞬,一股细小的电流在大脑里闪过,像是断开的两截电线轻轻接触了一下。

虽然完整的事我仍然没有想起,但我知道了它的结局。

“你不是他,因为他已经死了。”

我给他发了条消息。

“很早前就。”

这份回忆有些苦涩,让我隐隐感到莫名的悔恨。

这只是很小的感觉,就像我对那些死去的人的愧疚感一样微不足道。但,在这种病症的作用下,所有的负面情绪被放大了。

它像是化学实验中的催化剂,又像是火灾现场的助燃物。艾滋病毒似的,它不直接导致宿主的死亡,却强化了其他病症的致死性。

同样,这不知名的病症——这怪物,让我的一切糟糕的情绪主宰了我。

之后医生断断续续地找我约定下次会面的具体时间,但由于繁忙的工作,与我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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