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不仅是看您的身体状况,也看另一人的状况的。”
太子就抬了抬下巴道:“太子妃便在此。”
满宝便去给太子妃摸脉,问清楚了她的月事时间,心里快速的计算了一下,她道:“五十天到六十二天左右吧,但要确诊,还得受孕后的一个半月才能算准。”
太子搓了搓手指,沉吟片刻,虽有些难为情,但还是问道:“若选了后者,孤只有这一次使人怀孕的机会?那你能保证一举得男吗?”
满宝:“……殿下,这天下没有能保证别人一举得男的医术,要有,那估计也得万年以后了。”
你怎么知道万年以后就可以?既然万年以后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太子的话还没质问出口,满宝已经继续道:“不过,并不是只有这一次机会,选择后者,只是您以后得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理恢复。”
她道:“您要是选择固本,那就安心的再调理三月,三月后顺其自然,或许立即就能让人有孕,或许要等上一段时日。”
“年前你就说过只需三月……”
“可您不是酒醉了吗?”满宝一一的数道:“您不仅醉酒,还熬夜,失眠,脾气还暴躁,肝肾皆失,先前调理的效果几乎全败光了。”
她道:“您熬一个晚上,所失的精元却需要安眠一个月才能调理回来的,要做好一件事,需要很多努力,但需要败坏一件事,有时候却只需要一个动作而已。”
太子便沉默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脸上渐渐浮现狂躁的神色。
太子妃见了连忙坐到榻上握住他的手,“殿下,此时还不晚不是吗?”
满宝却奇怪的盯着太子的脸色看,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殿下觉得很生气吗?”
这话一出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太子瞬间暴怒,伸脚将榻上的矮桌踹到地上,怒喝:“孤不该生气吗,孤努力了两个多月!这么多人都想让孤断子绝孙,孤偏不如他们的愿!!”
吼罢,似乎还气恼不过,挣脱开太子妃的手,赤着脚下地,转身便狠狠地踹在木榻上,直接把木榻踹离了地,差一点儿就翻了。
还坐在上面的太子妃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一声。
满宝连忙扶住她,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盯着太子看。
太子暴怒的在屋里转来转去,似乎是胸中的怒火发泄不出来,他气恼的将屋里的架子都踹翻了。
太子妃扶着满宝的手,见她盯着太子目不转睛的看,以为她吓着了,便劝道:“你别怕,太子脾气虽大,却不会随便打人,等他把东西砸完了就好了。”
满宝:……这些东西很贵吧?
满宝看着因为怒气而脸色涨红的太子,忍不住在心里问科科,“科科,你绝不觉得太子有些奇怪?”
“不觉得。”科科问道:“宿主,需要扫描吗?”
满宝:“……科科,你就不能给个友情建议吗?”
“宿主,我不是医疗系统,没有直接判断的能力,建议扫描身体数据。”
胡说,以前遇上危急时候,你明明可以判断的……
不过满宝没把这话用意念传给科科,而是沉吟了一下后道:“不急,我想先靠自己判断,不行再扫描。”
“不是为了省积分吗?”
“当然不是了,”满宝否认道:“我现在又不缺积分,只是我是大夫,不能总依赖于你,得有自己做为医者的判断才是。”
虽然她现在特别的手痒痒,想要科科扫描一下太子到底是怎么了,但她还是以非常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这真是的太难了,明显就是有宝山而不能用啊。
太子妃不知道满宝在走神,见她还在直愣愣的盯着太子看,便拉了拉她,让她避让不小心被太子砸过来的东西。
太子把屋里砸得差不多了,胸中的怒气也消了不少,这才扭头看向太子妃和满宝。
满宝便看见他眼中血丝很多,眼白半数都泛红,显得狂躁不已。
她再去看他的四肢,双手垂下,走过来的脚步虚软,微微喘息,显然他现在累得很,没多少力气了。
满宝便挣脱开太子妃,上前一把抓住太子的手给他把脉。
太子皱眉,想要把手抽回来,满宝却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别动,我看一看。”
太子很不高兴,问道:“你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还看什么?”
他觉得周满是在讽刺嘲笑他,满宝察觉到他的脉又急又滑,滑珠起伏,快速的略过,一看就是在很暴躁。
满宝连忙道:“我看您是不是中毒了。”
此话一出,太子和太子妃脸色一变,满宝却歪着头道:“可是很奇怪,殿下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但您的暴躁也很奇怪。”
太子:……
他从满宝手里用力的抽回手,慢条斯理的问道:“你在讽刺孤?”
“没有!”满宝否认,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认真的打量起太子,问道:“殿下觉得最近有什么异常吗?胃口好不好,脾气是不是比以前急了许多?通常什么时候会发火?”
太子愣住,见她这么认真,便知道她不是在作弄他,而是真的觉得他中毒了。
太子觉得心有点儿痛,捂住胸口问,“如此,孤还能有孩子吗?”
满宝挠了挠脑袋:“殿下,我们不先找出原因吗?”
太子却坐到了地上,直接靠着被他踢到一边的软榻不说话。
太子妃也捂住了胸口,走到太子身边挨着他坐下,夫妻两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