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涛顿时啧啧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话说完,就迎来苏绫似笑非笑地目光,使得张文涛心中发虚。
王亚洁将盆子送到厨房,熟练地晾好衣服,“要我说算命这东西压根就不能信,被骗也是自己找的,好好的医院不信,科学不信,非去找那些个骗子算命,为什么叫命?那都是老天定的,哪是人能算出来的。”
王亚洁指的自然是夏卫东一事,不信科学不信医院,找算命的来解,在她看来被骗也是自找的。
说完夏卫东,王亚洁就转头看向苏绫,“绫绫,上次你说救了夏先生儿子?真的假的,怎么救得?”
张文涛顿时也把目光投在苏绫身上,这事他一直是满腹狐疑,想问却又找不到机会。
苏绫便沉吟了一下,“就是……放了点血。”
“啊?”王亚洁一怔,不理解地皱了皱眉,“放了点血?”就这么简单?就救了夏先生儿子?
苏绫耸了耸肩,“夏先生认准我可以救他儿子,没办法只好试试。”
张文涛顿时呵呵一笑,“还真让你瞎猫碰着死耗子给救醒了?”
苏绫没有理会。
王亚洁擦了擦手返身走回客厅,看着新闻还在播报,忍不住感叹道,“宁培还真死了?你说前两天还活生生个大活人,如今说死就死了。”
张文涛点燃根烟,“你们说谁下的黑手这是?这也太狠了!几具尸体全都焦的没法看了,活生生给电死的!”
“这肯定是得罪什么人物了,你没瞧前两天新闻,多少大老板联合告他,宁培干这行得罪的人还能少了?”王亚洁说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转头对苏绫道,“绫绫,以后可不许再摆弄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显然她是想起了苏绫在升迁宴上露的一手,这叫她不得不怀疑女儿私下热衷于那些旁门左道的玩意故而耽误了学业。
尤其看见宁培如今的下场更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苏绫闻言含笑点头。
在座二人怕是做梦也想象不到这新闻中发生的一幕会与自家女儿有何关系。
“你救了夏老板的儿子,夏老板没酬谢你?”张文涛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转头看向苏绫。
淡淡地瞥了张文涛一眼,苏绫转身走回房间。
……
月底考试这天,天空阴霾得紧,却闷沉沉得就是不下雨。这种天气不适宜清晨修炼,苏绫便晚起了一会。
却不想张雅芙今天早得出奇,已经出门去了学校。
家里只有一把伞,却被早起的张雅芙给带走了。
斑驳老旧的青城县街道,因为正在开发建设,到处都是没有扒干净的围墙,地面的柏油正在铺设,刺鼻的味道与灰尘似乎是苏绫对这座县城的唯一印象。
摸了摸脖子上的盘古幡,苏绫唇角露出笑容。近日修习灵宝经时,盘古幡助气的功效大为显现出来,修炼速度虽照比荒洪时期不足万分之一,但总算有了些进展。
还没到校门口,天空中突然惊雷大作,豆粒大的雨点噼啪砸下挡在头顶刚要迈步朝教学楼跑,头顶忽地出现了一方黑色大伞。
转头,就见到傅青岩清俊地面庞上正挂着清浅地笑容。
阴雨绵绵,雨珠在地面炸开水花,二人于黑伞下并肩走向教学楼。
身后,安阳只身撑着蓝白相间地雨伞,单手插兜默默走在二人身后,目光不解地凝视着苏绫背影。
待到教学楼口,傅青岩收伞,苏绫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展颜,“谢谢。”
“客气。”男孩半边肩膀被雨水打湿,脸上露着帅气中略显青稚地笑容,眸光却远比同龄人要沉静干练很多。
苏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苏绫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中,傅青岩忽地转过头,兴奋地抓住安阳胳膊,“看见没?她冲我笑了。”
“她又不是第一次笑。”安阳皱了皱眉,傅青岩越来越过头了。
傅青岩却没有理会他地不满,而是傻笑了两声,“你不知道什么叫物以稀为贵,苏绫少笑,笑起来额外好看。”
安阳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终于甩开傅青岩地胳膊快步走回教室。
“今天是初三学期第一次月考,校领导开会决定成绩拖后的同学会被调出一班。一会分班考试,按自己学号在黑板上找对应班级。”张文涛站在讲台上,他今天依旧穿着蓝白格子衬衫,米色地休闲裤,戴着黑框眼镜。
说完,他将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王美涵,“王美涵到我办公室来。”说罢就转身离去。
王美涵绞着双手站起身来,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苏绫,见苏绫也在看她,顿时像受惊地兔子似的躲开眼神快步走出教室。
窗外,淅淅沥沥地小雨依旧连绵不绝地下着。
按成绩分班考试,苏绫被分到了六班,虽然在一班算是吊车尾的成绩,但若放在压力不大的班级也勉强算得上中等。但凡事怕比,人比人总有不足,苏绫的成绩放在一班那样满是尖子生的班级中就显得不够看了。
而梁玲吉则是被分到了二班。
至于安阳、傅青岩以及张雅芙等人自然是在一班考试。
试卷发下,苏绫看着题目嘴角勾勒出一抹愉悦地弧度,这半个月的时间她大量做题,又以过目不忘地本事将所有书籍解题基本看了个遍,眼下这些题型她大多都是做过的,问题不大。
写上名字与班级,苏绫就开始埋头解题。
数学、语文、英语……
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