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和弱水剑。父亲,你可知道其中一二?”
吴放面无表情地说着,似乎是在谈天说地一般。话毕,也只是直勾勾地瞧着吴添,与平常并无两样。
吴添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突然就沉默了下来。打量了儿子几眼之后,更是端起碗来继续自己的午饭,实在跟平常判若两人。就连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灵书都觉得奇怪了。
“我说……今天是刮的什么风啊。你竟然会不追根究底地听故事?”
灵书觉得好笑,忍不住便嘲笑了吴添几句。吴添倒也没有表现出多少不快,而是低头对灵书耳语了几句,直到把自己的夫人说得面红耳赤他才罢休。
“这几天死了这么多人,怎么就死不了你这个色胚!”
灵书一跺脚,忽然便跑开了。娇俏的模样就好像当初吴添刚见着少女时的她一样。吴添哈哈笑着目送着自己的夫人跑远,这才转过脸来一脸严肃地回复正题。
“弱水剑的事,有所耳闻。不过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的把戏罢了。原先这把弱水剑的质地是与宋朝王陵的基石如出一辙。可是依我来看,这弱水剑早在汉唐之时,就已经存在了。宝藏到底有没有,根本就是个未知数。没有人能够证明,除非有人真的拿着弱水剑去打开过这个宝藏。至于这弱水心法嘛……看样子也是一点一点被前人精进而成的,剑法曼妙婀娜,不管是心法还是剑招,都只适用于女人。”
“女人?”
吴放看了吴添一眼,总算在他的冷脸上,露出了个表示奇怪的表情。这样的感情变化让吴添非常有成就感,也感到很是安慰。不自觉间话便更多了起来。
“是啊,男人要来有什么用呢。那弱水心法讲究的是阴柔至极,以柔克刚。重点在于一个水字。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谁得弱水心法,不知其中内涵者,伤。若使用者为男子,轻则大伤,重则走火入魔,一命呜呼。”
说到这儿,吴添突然放慢了语调。就跟听戏一般,放在腿上的手有以下每一下地打着节拍。
“哎,也不知道这四爷是怎么想的。竟然就为了这么一把给女人使的剑去灭了无双会,逼出个离错宫。呵呵,人啊,人啊。这就是我永远参不透的人了。儿子,好好看着,好好记着,以后这些事情可都是赚钱的根本呀。”
吴放默默听着,最后点了点头。这美味的菜肴再放在嘴里,便已经让他有些食不知味了。就在这时,本来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吴添突然睁开了眼睛,向自己背后望了一眼,那里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可是吴添却笑着回过头来,将面具丢给了吴放。
“儿子,来客人了。看样子应该是忘忧庭院的客人无错。”
哪里知道吴放一手抓住面具,又将之放到了一边。起身便往娉婷居外走去。
“是客人没错,不过也是熟人。”
既然是熟人,面具自然是不用了。吴添含笑瞧着那个静静躺在石桌上的惨白的面具,忽然又将身子放到了躺椅上,慢慢摇晃起来。
“哎,这眼看着秋天就要到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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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交易
时下正值正午,阳光大得吓人,所到之处皆是被这种光亮照得惨白。从娉婷居出来之后,吴放先是左右瞧了瞧附近,这才闪身向不远处的竹林深处走去。
刚一踏进这片青竹林,吴放的脚步便忽然放慢了下来,步伐也颇为讲究,并不是径直便往林子深处里走,而是左三步右三步地绕着好些个粗壮的绿竹打转,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在一块空地之中停下。这座青竹林看似平常,实质上是吴添置办过来用以谈生意的,每颗主子的种植位置都颇为讲究,全是为了摆阵用。就算是有人跟踪着生意双方任何一个而来,如果不是用正确的方法走步,也会困在这浩瀚无边的青竹林里孤立无援,甚至于活活饿死。
“你来了?”
忽然,随着一旁竹叶轻响,他的身后凭空多出来一个人,这个白衣女子笑嘻嘻地望着吴放,脚尖刚一点地,便将手边的竹叶轻轻松开,只见这弯得不成样子的竹竿忽然又恢复了本来的长度,高耸入云。吴放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这根还在风中摇曳着的绿竹,忍不住便开了口。
“怎么又在这树梢上坐着。”
其实吴放心里很清楚,对方的轻功很好,根本就不用担心她会掉下来之类。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吴放总觉得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树梢上的背影,会让旁观者没来由的心疼。
白术笑而不答,对着吴放的时候,掩在轻盈白纱之后的她的笑脸,总是最纯真的。不带一丝疯癫,不带任何妖娆。纯粹地便像是从来不曾落入凡间的一滴上天恩赐的甘露。
“这是你的客户要的东西。”
说罢,白术一抬手,将一个皮袋丢到了吴放手里。吴放只是捏了捏这皮囊,便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怎么,扎布家里的人,你也是一个都没剩下。”
吴放的语气倒也没有多重,与其说是一种责怪,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担心。白术应声抬头瞧着吴放,忽然就上前来从后头抱住了吴放,就好像是小孩子撒娇一般,微微摇着手上银铃。
“这回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那阿尔泰是扎布自己杀掉的。怎么能够算到我头上?只不过内廷里的人好面子,不方便将这父子相残的事情说出来,我可是替他们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