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容景涨红了双颊,没好气的瞪着秦沐歌,“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

秦沐歌想到那日自己摸到容景的弱点,目光一闪,继续道,“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是么?镰”

“……膛”

容景妖冶的眸子一眯,似乎已然被面前的少女整的没了脾气。

不过,秦沐歌却是一脸笑吟吟的望着他。

“王爷不是我未来的相公么?这才看两眼就不知羞耻了,那往后可要怎么办呢?”

“……”

容景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秦沐歌,脑袋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只能是微挑剑眉,狐疑的望着她。

“像王爷这般大美人,不光是女人看了要被迷得神魂颠倒。约莫着,男人看了,也要心动了吧!”

秦沐歌笑着调侃了起来。

只是,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却突然感觉到了容景周身突然紧绷起来的气息。

再看容景的脸,那俊脸之上,莫名的泛起了一丝烦躁。

妖冶的桃花眼底亦是暗暗涌动着波澜。

原本握着书卷的手亦是猛的收紧,骨节泛起了白色。

“卧龙商行到了。”

骤然冷下去的声音,叫秦沐歌的笑容僵在了嘴边。

她轻轻抿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为何自己说到“男人也会动心”的时候,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也难怪,就凭着容景这绝色之姿,即便当真是有男人动了心思,也是有可能的。

难不成……

心中暗暗一惊,秦沐歌面上情绪复杂了起来。

她拎起裙摆,朝着马车厢门口就躬身走了过去。

似乎是瞧见秦沐歌有些紧张的动作,容景心中莫名一软。

那妖冶的桃花眼底划过一抹黯淡。

他动了动眸子,一把撑住了秦沐歌的手臂。

语气亦是放得极其柔和,甚至还带着一丝别扭讨好的意味儿。

“毛手毛脚的,当心摔着。”

秦沐歌一怔,回眸便瞧见了容景有些不自在的面孔。

心头微微一动:容景的事情她多少听说过一些。

养在深宫中,难免会经历一些肮脏龌龊的事情。

而他身上的蛊毒,能够流经心脏,数十年无法清除,想必那蛊毒在他体内存了数十年。

那个时候,他还不过是个婴儿。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对一个婴儿下如此毒手?

而他长这么大,尽管脾性骄纵,但是,约莫着,能够真心以对的人恐怕没有几个吧?

一股莫名的心疼涌了上来,秦沐歌顺着容景的力道便下了马车,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见秦沐歌语气依旧平和,容景眉眼松了松。

“那北韩质子总归是北韩的皇子,若你单纯是寻你治眼疾,你便应了。不过切莫与他有太多牵扯,北韩的人不简单!”

素来就话不多的他今个儿碎碎念了许多,生怕秦沐歌一个脑抽,被人利用了去。

倒是秦沐歌听着他的絮叨,面上划过一抹暖色。

她娇俏的转过头去,唇畔一勾,“我才没那么蠢,你不要像个老太太一样,真啰嗦!”

说完这话,她还古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这才纵身一跃,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剩下容景面上一阵青白的端坐在车厢里面,一脸震惊的望着秦沐歌的背影。

这个小丫头,近来是被自己惯坏了么?

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

什么叫自己像个老太太一样?

这还不是因为担心她吗?

竟然敢说自己像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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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侧目,不悦的望向身边坐在马车夫身边的苏牧。

“苏牧,你说,她是不是不识好人心?本殿明明就是担心她,这才多嘱咐了两句,她倒好,竟然敢说我婆婆妈妈。本殿是那种人么?”

苏牧静静的望着容景,也不言语。

倒是容景一愣,似乎察觉到自己今日的话确实有些多了。

俊俏的脸上募得泛起一丝潮红,他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将眸光收了回来。

“咳咳。”

苏牧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躬身上前。

“爷,听说几国的特使再过十来天便能到达洛阳,只是今个儿一早有消息传来,说他们在进到南陵边关的时候,似乎都遇到了伏击。”

“伏击?”

容景原本松散的神经似乎倏地崩了起来。

那慵懒而妖冶的桃花眼底,亦是划过了一抹冷意。

“没错,所以这才皇上才急招几位王爷去御书房商议此事——”

接下来的话,苏牧也没法往下说了。

因为自家爷为了见理所当然的在婚前见秦沐歌一面,也是够拼的了。

如今,那些王爷世子们应当早就已经到了御书房了吧?

“去御书房。”

容景面上神情淡淡,但是那幽深的眸子里面却似乎有暗涌涌动。

苏牧微微蹙眉,倾身上前将门阖上,重新坐回到了车夫的身侧。

富丽堂皇的马车一路疾驰,绝尘而去。

直到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秦沐歌才缓缓地从卧龙商行的侧门那边闪了出来。

刚才苏牧说的话,她听到了一些。

莫名的,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促使着她将怀中的夜明珠拿了出来。

那夜明珠在白日里,就如同最平常的珍珠。

如今裹着,压根儿就瞧不出夜晚那般流光溢彩。

秦沐歌动了动眸子,总觉得夙玉给自己的这颗夜明珠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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