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六朝燕歌行>(1.2-1.8)
腔,他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桧像是要把牛辅推开一样,抬手按在他腰间,袖中长剑滑出,贴着他甲胄侧方的缝隙斜刺而入,脸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喜色,说道:「多谢将军!」牛辅像是让开道路一样,斜身靠在殿门上。

那几名宫人鱼贯而入。

董卓皱了皱眉,但看来前面进来的只是三名宫女,车骑将军金蜜镝、那位大行令、他最为忌惮的大侠郭解,包括那名兰台典校秦会之,都落在后面,因此他只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老赵,你这是玩的哪一出?调虎离山?你好歹装得像点啊。

」赵充国停下脚步,看向董卓的目光流露出几分愧疚,还有一丝怜悯。

董卓眼角一跳,旋风般转过身,只见那位小天子正跳下御榻,张开双手,摇摇摆摆地朝为首的宫人跑去,一边叫道:「姆娘!」阮香凝快步迎上去,然后蹲下身,张臂将定陶王抱在怀里,肩膀不停颤抖。

董卓目光移到她侧脸上,看到她并不是哭泣,而是满脸的恐惧。

董卓大吼一声,大氅翻开,拔出腰间的短戟,飞掷过去。

旁边一名宫女低着头,轻移莲步,怀里还抱着一条雪白的小狗。

董卓吼声传来,她将小狗往地上一扔,挥出一柄月牙状的弯刀,在戟锋上轻轻一引。

短戟被弯刀带偏,直射殿顶,「夺」的一声,刺进横梁,戟尾兀自微微抖动。

御榻两侧还有数名凉州军守卫,他们原本也没有那几名宫女当回事,见她挥出弯刀才脸色大变。

一名军士反应最快,提戈朝阮香凝刺去。

谁知他刚一迈步,踝间便是一痛。

他低头看去,只见地上卧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狗,自己那一脚险些踩住它,那小狗愤怒之下,使出吃奶的力气,咬住他的脚踝。

那军士抬腿想把小狗踢开,刚一抬脚却发现,那只只有鞋盒大小的小狗竟然重逾千斤,自己用力一挣,居然没有挣动。

紧接着,那只小狗张开嘴巴,就像吞下一只苍蝇一样,将那名身材高大的凉州军士一口吞下。

董卓「咄」的大喝一声,从袍内擎出一张弯弓,张臂拉成满月,手腕一抖,三支羽箭流星般飞出,分别射向阮香凝、齐羽仙和那只古怪的小狗。

董卓用的箭矢比寻常箭支重了数倍,箭头呈月牙状,有半个手掌宽窄,形如小斧,破空时发出沉重的呼啸声,一旦中箭,杀伤力不啻于重兵器。

刀光蓦然亮起,最后面一名身材高挑的宫女手中暴出一片青森森的寒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迎上前去,将两支羽箭绞得粉碎。

射向小贱狗的一支箭矢,被它吐出一团火焰,将箭杆连同羽尾瞬间烧成灰烬。

铁制斧状箭镞也被烧得变形,失去方向的空箭头「铛」一声掉在地上。

程宗扬双刀齐出,猛虎般扑进殿内,赶在凉州军反应过来之前,将御榻周围的军士杀散,然后将长刀横咬在口中,腾出右手,拖起阮香凝的手臂。

阮香凝抱住幼小的天子,踉跄着跟随主人,往一侧的殿角奔去。

那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双手握刀,挡住去路。

她年岁不大,但身姿挺拔,持刀的姿态神完气足,竟然依稀有了几分宗师的气度。

董卓剑髯怒张,他挥手一抡,大氅乌云般飞起,露出里面的铁甲,他腰侧另悬着一张铁胎雕弓,下面挂着两只盛满羽箭的箭壶,腰带上别着四支月牙短戟,背后还缚着一对重斧。

董卓反手摘下重斧,往云丹琉杀去。

忽然身后有人叫道:「破梯!」董卓闻声抬首,才注意到殿角的帷幕之后藏着一道木梯。

那个大行令正扯着天子和保姆往木梯奔去。

一旦被他们逃到殿顶,即使自己拥兵数千,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把他们抓住。

董卓咆哮着抡起斧柄,双斧车轮般飞出。

「篷!」的一声巨响,两柄重斧几乎同时劈中木梯,木屑纷飞间,木梯从中断开。

程宗扬脸色顿变。

董卓拥立定陶王是死中求活,他们舍命入殿,同样是死中求活。

按照秦桧的设计,先由阮香凝、云丹琉、齐羽仙扮成的宫人接近定陶王,把人抢到手中,另一边则由程宗扬与秦桧杀出血路,以最快的速度靠近木梯,逃到殿顶。

他们几人都算是生脸人,能把对手戒心降到最低。

最引人注目的金蜜镝、赵充国和郭解全都放在殿外,一来消除对方戒心,二来设法接应。

谁知木梯眨眼就被董卓毁掉,他们非但没能逃出去,反而被困在殿角,无处可退,还与金蜜镝等人隔绝开来,成了一支被凉州军士团团包围的孤军。

程宗扬死死盯了贾文和一眼,要不是他开口提醒,自己早就带人冲到殿顶,到时单枪匹马也能挡上小半个时辰,结果一步之差,生路变成绝地。

眼看着殿内凉州军包围过来,程宗扬双臂张开,挺刀将阮香凝和定陶王挡在身后,喝道:「天子在此!尔等刀兵所指,便是犯上作乱!」凉州军士脚步不由一滞。

秦桧此时也趁乱杀进殿内,执剑在右,云丹琉握着青龙偃月,守在左侧。

齐羽仙退后一步,护住阮香凝和定陶王侧方。

贾文和刚才放声高呼,衣襟又多了一滩鲜血,他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心中同样是一片惊涛骇浪。

他已经尽力高估对手,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一幕——眼前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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