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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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姚的房间外，唐玄与唐有德告别。
“德叔，回罗夫，照顾好家里，跟庄先生打声招呼，我暂时不回去了。家里，麻烦你们了”，唐玄又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辛辣，却能让人心神宁静。如今的三玄指环空间，几乎全是烟。
“那你呢”？唐有德目光关切。
“我？去北擎服役呗”，唐玄微眯着双眼，靠着墙壁，嘴角挂着笑。
“这，苦师兄，那这里怎么办”？唐有德搓着手。
唐玄使劲甩了甩头，低着头默默半晌，才轻声道：“该给的，能给的，我都留下了”。
“那边儿怎么说？你这才结婚”？唐有德并不知道镜湖居发生的事情。
唐玄呵呵笑了，笑得有些悲催，最后轻声道：“世事，难预料”！
抱起浑身酒气，手舞足蹈的蔡姚，唐玄走出酒店，走在水城市清晨清冷的街道上。
唐有德手中捏着唐玄留给安公子的信，目送二人远去，心中颇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