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了个泪人,呜呜地摇头,她抓着林多娇的手臂,凄凄惨惨地央求:“这府里,我也就只能求助于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林多娇见四姐哭得伤心欲绝,想到自己姨娘前日要被嫡母算计,心里感同身受,连声应承:“我肯定会帮你的,你要我怎么做?要银子吗?”她转头就要吩咐翠喜回锦绣阁拿银子。

“那倒不必。”林玉如拉着林多娇的手摇了摇,眼里微光一闪,犹豫半天,终是咬唇道:“我有银钱,就是嫡母看得紧,让我出不去。你只需悄悄帮我带一封书信于角门处的王婆子说给金九,即可。”

“没问题!”林多娇没想到如此简单,一口应诺下来:“那你把书信给我,我明日拿去给她,必定避过旁人。”

林玉如破涕为笑,连声道谢:“阿娇多亏你了,我现下就写。你也不用等到明日,刚刚给我送信的小丫头就是从王婆子处拿的,想必她现下还在外面,等会你出门给她即可。”她走到书案前,着手写信。

林多娇跟在一旁,侧眼看去,只觉四姐的字清秀工整,与阴翾飞苍劲有力的字相去胜远。她看了好半响,终是不懂写的什么,不过在四姐结尾处的三个字她却认识,正是她自己的名字!她惊喜地指着那三个字嚷道:“这是我的名字!”

此话一出,吓得林玉如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桌案上,她吃惊地回头询问:“阿娇,你识字了?”

林多娇还沉醉在认识自己名字的喜悦中,没有发现四姐的异常,满脸欢喜道:“就认识我自己的名字。哇,原来每个人写出来的名字都不一样呢。”

林玉如松了口气,镇定下来,把信放入信封封好,眼神微闪,解释道:“我已在信中告诉我姨娘此次是由于阿娇你的帮助才能去信于她。”她见林多娇没再问其他,便冲翠荷招手,让她拿了一小串银钱。

“此次就麻烦七妹妹了。为了不落了嫡母的耳目,需得把此信和银钱一并放入上次妹妹送我的荷包中。”她取下身上的荷包,把信和银钱一并放了进去,递与林多娇。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林多娇重重的点头,把荷包贴身放在袖带,与四姐告了辞,就带着翠喜匆匆而去。

翠荷看着姑娘一系列莫名的操作分为不解,她上前一步,惊异询问:“姑娘,姨娘什么时候病了?且与姨娘有关系的不是陈妈妈吗?怎得变成王婆子了?王婆子不是为崔……”

“闭嘴!”林玉如呵止住她的话语,眼神冷硬:“你不想以后跟我一起给畜生做牛做马,就什么都不要说,听我吩咐即可。”

翠荷重来没看见过如此凶狠的姑娘,缩了脖子迟疑地点了头。

林多娇出了四姐的院门,就在墙角处有一婆子提着灯笼走来走去,便上了前,低声询问:“可是王婆子?”

因着林多娇有个出名的姨娘,本人又生得及其貌美,所以连低等的王婆子也是识得她的,忙躬身应答给她行礼。

林多娇四处张望,见夜深时,四处无甚人影,忙把手中锦囊塞在王婆子手中,慌慌张张道:“给金九。”不等王婆子有什么反应,忙于翠喜急急离去,弄得王婆子呆在原地一头雾水。

不过一会儿,王婆子见翠荷出了来,忙上前问道:“翠荷姑娘,四姑娘可有回信给崔少爷?此次若再不有个应答,崔少爷怕是要恼了!本今日四姑娘不识好歹,就让崔少爷憋了一肚子气呢!”

翠荷狠狠瞪了王婆子一眼,生气道:“你老不看看此处是哪里,张嘴就来,就算崔少爷是夫人的亲侄子又如何,到底不是这儿做主的。”她从袖带中拿出一串银钱给王婆子,喜得王婆脸上的皱褶越发深了。

翠荷鄙夷地冷笑,低头与王婆子耳语,在王婆诧异的眼光着,利着声音道:“你只需如实告知即可,姑娘自是不会亏待你的。”又从手中退出一个碧玉的镯子戴在王婆子手上,方见王婆子一脸嘚瑟的离开。

“呸,贪得无厌的老家伙。”翠荷唾了一口,哼了声才扭身进了院门。

林多娇主仆二人急急慌慌回了锦绣阁,心中咚咚跳的声音才渐渐安定。翠喜给姑娘倒了杯茶,颇有点埋怨:“姑娘你怎得就帮了四姑娘了呢?”

“府中就四姐姐愿意与我相处,她有难,我自然要帮的,何况又不是什么难事。”林多娇大口喝了茶,才觉得通体舒畅。

翠喜皱眉嗔怪:“可也不能让她把你送的荷包拿去给陌生人啊!万一荷包丢落在谁的手里,到时候你怎么说得清楚?”

经翠喜提醒,林多娇才记起疏忽的事情来,仔细思量,多是不妥,不由得连连懊悔。可此时再悔已是晚已,只能安慰道:“我相信四姐为人,定会吩咐好的,过几日我再去四姐处问她能不能找到王婆,把荷包要回来便是。”

经过一天的起伏,林多娇疲惫不堪,她早早洗漱完,就歇息了去。

时间匆忙,几日来,林多娇都在为大堂兄的贺礼做最后的修饰与完善,期间她问四姐自己荷包的事情,说出了顾虑,四姐笑说荷包已经被姨娘连同信一起烧了,怕二伯母的耳目发现了手脚,让她不要担心,且又写了一封信让她带去给王婆子,说是叮嘱姨娘一定要把荷包处理干净。

五月二十一,是大堂兄成人礼的日子,早早的各房都来大房帮忙,老妇人也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好去厅堂迎接前来观礼的贵客们。


状态提示:15.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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