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纬凡一觉睡醒,看见季冬阳早就醒了,正在看着她笑。

“笑什么?”小凡害羞着拽他起床,两人梳洗完毕,和季杰一起吃了早餐。

“要一起去天马么?”季冬阳随口问道,“我和jarry要去天马开会。”

“如果你们都出门,我想去看看方爸爸。”

“不可以!”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冲她下了命令,然后互看一眼后,季冬阳继续发言,“你不可以一个人去,方家现在是一团乱,不可控的事情太多。”。

李纬凡不再说话那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反对让她觉得幸福,但是她不能一直让自己浸泡在这种被保护被宠爱的幸福中,因为这样下去,她将成为下一个展颜。

“小凡姐,这样可以不可以,我和dad尽快回来,然后我陪你去方家,我知道方伯伯住在哪里,我也可以带你去医院。”季杰拿出谈判的face,有商有量地说。

李纬凡看向季冬阳,发现季冬阳也同意这个提议,正在征询地看着她,两个热切期盼的眼神下,李纬凡终于败下阵来,点了点头。这就是她的新生活,被两个强势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安排着。

季杰出门时穿的衣服是她选的,她在季杰成堆的西装里找了一套亚麻西装搭上粉红色的衬衣,让他跟整个季氏死气沉沉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是一个全新的季氏话事人,年轻、朝气、没有那么多记忆的负担。

季杰很是骄傲地换上了漂亮的衣服,像是一个换了新铠甲的斗士,冲兴冲冲地走进了季氏这个大泥潭。李纬凡很确信他可以做到拯救季氏,这让人倍感振奋。

两个人走后,李纬凡终于有了空闲收拾季冬阳拉过来的这些东西,这就是她过去的生活,让季冬阳以一种毁灭的形式带了回来。看着这些东西,她更多想到的不是方以安,而是孩子和自己的公公婆婆,那两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扮演着自己父目角色的人。二人晚年被自己和赵其威搞的乌烟瘴气,而她俩都和季冬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两位老人也算可悲。

李纬凡一边收拾一边怀念,东西还没有收拾完,季氏父子就回来了,两人尴尬地看着不自觉哭泣到泪流满面的小凡,互相交换了一个目光。

“我去换件衣服。”季杰识趣地让自己消散到楼上去了。

季冬阳沉默地看着她,还能说什么呢?她放不下,放不下她过去的生活。而自己生生摧毁了她过去的生活。

“我就不陪你去方家了,如果可以,替我跟方先生抱歉。”季冬阳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去洗把脸,眼睛都肿了,这样让方家人看到不好。我累了,去睡一会儿。”

季冬阳转身离开房间,过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说出了他本不想说的话:“方正的监护权,你可以和方以安分享,我可以放弃。即使放弃,他也是我后半生努力栽培的对象。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我的儿子。”

李纬凡看着他黯然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走到楼下,季杰换了帽衫,把短短的头发随意地抓了抓,于是商业精英立时就变得像是个大学生了。

季杰的车是一辆小型的suv,运动款,两人坐在车上尴尬地沉默着。

“对不起。”季杰首先开口。

“什么?”李纬凡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其实,方伯伯进医院这个事情,是我策划的,dad这个人,对弱者下不了这么黑的手。我是律师,给他出了这个狠主意。”季杰坦承不讳地说。

“是么?”李纬凡神不守舍地呼应着。

“你不信?”季杰看穿了她。

“不愿去想。”李纬凡了当地说。

“小凡姐,对不起。”季杰诚恳地再次重复。

“没有什么,冬阳不回来,我也一样会离婚的,离婚的时候也一样会伤害到方爸方妈。”

“是家人,对么?”季杰接了句口。

“对。割舍不了。”

“那对方以安呢?也是亲情么?我知道你和他不再相爱。但是dad打他的时候,你心疼么?”

不心疼,这是个很清楚的事情,但是想到这里她又没法子承认。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小凡姐,伤害他们的不是dad,不是你,是方以安,那个计划里,我留了活口的,如果不是方以安自己问展颜,方家父母会一直捍卫你们的婚姻的。方以安既然背叛了,那他家的人也只能随着他的消失而变得不重要。”

“律师先生,感情是不可控的。不是我说我不愧疚,我就不愧疚的。”李纬凡皱着眉头抗议道。

“咨询师小姐,感情是可以溺死人的,一定要在正确事情上投入感情,才不至于五痨七伤。”

季杰正儿八经的样子逗得李纬凡笑了。

“跟你聊天很开心。很少有人能开导我。谢谢你。”李纬凡由衷地说。

“学临床心理学的,叫医生;学社会心理学的,叫李纬凡,学犯罪心理学的,就是我喽,又不止是你会分析。”季杰洋洋得意地炫耀。

“律师先生,我不是犯人,你不要用犯罪心理学分析我好不好?”李纬凡忍不住笑着戳穿他。

两人说说笑笑地就到了医院,病房里方妈妈和以珠正在陪方爸爸聊天,三人见小凡进来,空气立刻凝固了。

方先生和方太太闷声闷气地低下头,他们也找不到面对这种场合的态度。

“凡姐,我能打你么?我们全家,真的很恨你。”方以珠走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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