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杰,你够了!”李纬凡尖叫的声音已经喊破了嗓子,尖锐的叫声让季杰终于住手,两人保持着尴尬的姿势,同时听到了敲门声。

季杰粗声粗气地用英文吼了一句:“?”

“你俩闹够了,就开门,我是来送季冬阳的。”江永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季杰慌乱地从衣柜里找到衣服,赤脚走到大厅,打开门看见江永生扶着不省人事的季冬阳和展颜一起站在门口。

季杰低着头本不想说什么,但他也没想到展颜抬手就是一巴掌。

“畜生。”响亮的一个耳光之后,展颜清脆地骂到了季杰心里。

季杰像是被打懵了一样尴尬地站在原地,江永生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始圆场:“季春风上午给季先生打药的时候过量了,可能是打你的时候运动过量,你走后忽然人事不省,那两个老女人怕被警察问,所以让我送到你这里来。”

“季叔不是没人要,你要是不记得你姓什么了,我就带他走。”展颜咬牙切齿地说,“还有你,李纬凡,我就不信你要是不愿意,他有胆子动手。”

看见衣衫破碎的李纬凡穿着季杰的衬衫走出来,展颜怒不可遏地推开季杰,走到李纬凡面前,挥手又是一个耳光。

对于这并不意外的耳光,李纬凡本不想躲开,但是想不到季杰忽然冲上来挡在了她前面,于是这耳光也结结实实地打到了季杰脸上。

“是我强迫她的,与她无关。你在门外听得很清楚。”季杰瓮声瓮气地替李纬凡解释。

“人我送到了,我带展颜回家了,她是孕妇,情绪不能太激动。”江永生把昏迷不醒的季冬阳放到沙发上,又把展颜拽走了。

关上门两个人望着昏迷不醒的季冬阳,又陷入了沉默,季杰走到季冬阳面前,摸了一下季冬阳的脉搏,然后开始打电话叫私人医生来。

正安顿着季冬阳,季杰的助理过来说了几句话,季杰不耐烦地揉揉头发。为难地看着李纬凡。

“怎么了?”李纬凡没有勇气看他,假装抚摸着季冬阳的额头,低着头问他。

“微软收购了诺基亚,我要回瑞士去。好多会要开。”

“回去吧,我会带冬阳回上海的。”

“小凡……,我不回去,vr也不会倒闭。”季杰支吾地说。

李纬凡冷笑地看着他:“难道你不想走么?离开这里你不是如释重负么?现在冬阳已经回来了,你可以交差,回瑞士继续逃避了。”

两人又一次陷入僵持,季杰想反驳李纬凡说他回瑞士不是逃避,可是他又不知道这样的反驳是不是真实的,更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反驳。

“小杰,你可以回去了,冬阳回来了,我们可以回到原来了,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为难我。”

季杰咬咬牙,坚定地作了决定:

“你和dad一起,和我回瑞士。”

话音刚落,一直昏迷的季冬阳,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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