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继续用灵气修复身上的旧伤,有条件她自然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美少女,而不是这样一个浑身都是疤的豆芽菜。

当然,姜瑜也没忘分出一丝精力注意着那对父子的举动。

可能是灵魂较之原主更为强大的原因,姜瑜的五感都灵敏了许多,她竖起耳朵,全神贯注,依稀能穿过两堵土墙听到父子俩的议论。

先是周建设激动压抑的声音:“爸,你真开了这么一张单子啊,一只鸡,一斤腊肉,他们能同意吗?”

鸡可是家家户户的宝贝,逢年过节都舍不得杀一只来吃,都留着下蛋,下了蛋拿去卖了买些必备的日用品,像盐、火柴之类的。

接着是周老三嘚瑟的声音:“哼,以前祭祀可都是要整猪、整羊的,知道他们拿不出来,我只要了一只鸡,一斤肉已经够便宜他们了!你小子机灵点,别睡着了,在旁边守着,等我们走了,就把鸡和肉拿了,别让山里的黄鼠狼、狐狸之类的把鸡给拖走了。”

这才是周老三急忙把儿子叫回来的原因。祭祀完了,肉当然要留下给神明,他不可能当着村长他们的面带回自己家。但拿肉这种事周老三也不放心别人,最后就把自己最信任的儿子叫了回来。若是第二天村民去看,周老三也可以完全把这件事推脱给神明或者山里的野兽。

周建设对吃鸡自然是万分上心,忙点了点头:“爸,你放心,我不会睡的。不过,爸,万一明天还下雨怎么办呢?咱们怎么跟村长交代?”

周老三瞥了他一眼,得意洋洋地说:“放心,我看过了,今天下午天上有很多钩钩云,明天应该会放晴。不过万一下雨了,我也有着。我就说,老天爷不满意祭品。村长他们那一辈以前是见过祭祀的,哪次不是锣鼓喧天,整猪、整羊,就是天灾年月,拿不出来这两样,怎么也得上只猪头吧,哪会像今天这么寒碜,这可怨不得我。”

周建设朝他老子竖起了大拇指:“爸,你这招真够高的,那句话怎么说的,进可攻退可守,理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别人完全挑不出错处!”

周老三借机训了周建设一句:“知道就好,跟你老子学着点,别天天逞凶斗狠的。老子的手段你学个三五成,这辈子就不愁没饭吃。”

听完父子俩的对话,姜瑜不得不感叹,周老三脑子真够灵活的,难怪能忽悠到这么多村民,做了这么多年神棍都没被拆穿,在这个特殊又敏感的年代,还把这项活动发扬光大了。

不过嘛,他碰上了自己,好运到此为止。

下山的路比较好走,等姜瑜追上去的时候,周老三一行已经走到了山脚下,翔叔正在对十几个村民耳提面命:“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老婆孩子也不许说,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迟了,连王晓那个小屁孩都打听了。这么多人中,总有一两个口不严的。

姜瑜摇摇头,一边竖起耳朵听翔叔训话,一边默默念了个化雨符的口诀,凝神调动北斗山上的灵气。

山上的灵气比村子里要多,虽然还是不大够看,不过嘛,做点小手脚还是可以。

“大家早点回家,明天……”翔叔刚准备说撤就感觉头顶上方似乎在打雨点。

他仰起头,冰凉的毛毛细雨打在脸上,并不是他的错觉。

同一时间,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一个个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下雨了!”

周老三心里咯噔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呢!好歹等大伙儿解散了再下呗。

被十几双眼睛盯着,周老三感觉压力山大,他无比庆幸现在是大晚上的,光线不好,没让人看出他的心虚。

周老三深呼吸了一口,讪讪地搬出早准备好的说辞:“可能……可能是神明不大满意吧,咱们,咱们以前祭祀哪回不是要杀猪宰羊,今天有些寒碜,神明不了解咱们的状况,以为咱们心不诚呢!”

这句话并不能平息村民的怒火。

来的这伙人中最年轻气盛的沈二刚气急败坏地说:“刚祭祀完就下雨,这种所谓的神明不祭也罢!我去把鸡和肉都拿回来!”

他是沈天翔的侄子。

今天祭祀的东西都是他大伯顶着大伯母的黑脸,硬是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又找人买了一斤腊肉才弄来的。为此,大伯母已经发了火,接下来两个月都不让他大伯买烟了。结果这神明倒是好,收了东西不办事,凭什么啊!

周老三一听这话就不好了,他儿子还在山上呢,万一被沈二刚撞个正着,那可是人赃俱获,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别啊,二刚,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冲上去,神明会生气的,万一再给咱们降雨了怎么办?”周老三赶紧拦住了沈二刚。可他常年装病躲懒,在村里干的都是比较轻松的活,体力哪比得上沈二刚这个一身肌肉腱子的年轻人,当即就被沈二刚给推开了。

拦不住他,周老三赶紧去拉村长:“翔叔,翔叔,你劝劝二刚,开罪了神明咱们谁都担不起啊!”

沈天翔叫住了侄子:“二刚,算了,回去吧。”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宣传,村子里又一部分人对所谓的神明也是半信半不信。沈天翔就是其中之一,这次若不是担心谷子霉变烂了,大伙儿没吃的,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搞这种明显违背上头指示的活动。

虽然已经对所谓的神明不抱什么信心了,但到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年他们县就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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