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被关在了浣心轩里,她一醒来就知道自己怕是完了,当杨夫人的计划也是泡汤了。

可她仍然不甘心,她不甘心努力了这么久就嫁给冯文杰那么个草包,那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岂不是一场笑话?

她屋里的设备全部被没收了,根本不能与外面联系,可是杨曦之前派过一个亲信在她身边,她此时要做的便是联系那人。

她敢保证这次的事绝对和白婉脱不了干系,秋菊肯定就是被白婉收买的线人,是她太大意了。

莲华咬牙切齿的抓住了被单,对白婉和秋菊恨的牙痒痒,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白婉手脚做的干净,和白婉对峙的时候她说香炉里香料有问题,结果检测却什么问题都没有,什么都没查出来。

当下她最主要的是该怎么逃跑,复仇什么的都得放一放,莲华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写着杨字的牌子,紧紧的捏在手心里。

现在这便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现在得先逃出这里才行,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莲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这辈子就没丢过这么大的个脸。

想着那些下人讥笑的脸,她就觉得有一股邪冒了起来,而这一切都是白婉所造成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甚至连冯文杰也想一起杀了,都怪那蠢货。

莲华眼底一丝阴狠的杀意略过,拿着牌子歪歪斜斜的从床上爬了下去,身下一片黏腻和疼痛,光着脚踩在了地上。

当收拾好后,点燃了屋里点煤油灯的火折子,莲华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折子扔在了之前睡的床上。

以后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她不要的东西,就算是亲手毁了也不会给其他人碰。

屋里全是易燃的东西,火势迅速从床上蔓延开来,在火光中莲华从屋里的暗道里逃了出去。

所谓狡兔三窟,莲华从几年前就在筹备这条路,从府外让人打通的地道,不知耗费了多少钱财进去,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

火势越来越大,在白府的人发现着火的时候,已经抑制不住了,而且莲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郊外,女子穿着一件斗篷,斗篷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看得见那尖尖的下巴和纤细的颈脖。

女子此时掀起了帽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此人正是在白府捣乱后逃走的莲华。

莲华沉沉的看向面前破旧的木屋子,思虑了片刻才伸手敲了敲门,她这是第一次来见这个所谓的线人,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一个虬髯大汉推开了那摇摇欲坠的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了揉那睡眼惺忪的脸。

“谁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莲华见状后退了一步,感觉一股霉味从屋子里传来,但也由不得她犹豫,拿出了手里的牌子。

牌子上面的杨字格外的显眼,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冷冷的金属光泽,大汉看到那牌子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

“是我,我是杨曦的人,而且现在已经下午了。”

“是吗,我没怎么注意,既然你拿着牌子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事吧,进来吧。”

大汉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率先走进了屋子,莲华犹疑了片刻也跟了进去,这是她现在的唯一选择了。

这是个狭窄发屋子,屋里的东西都十分简单,就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一张矮小的床,床上摆放着几件军装。

住的甚至连白府的下人都不如,莲华第一次怀疑杨曦是不是骗她的了,这样一个人能给她帮什么忙,但是莲华忍着并没说什么。

“坐吧。”大汉坐在床上挥手指向旁边的木椅,应该是自己亲手做的,看起来不怎么好看,而且上面似乎还沾着些灰尘。

莲华沉默的坐了上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有求于眼前此人,自然是没资格发言的。

大汉见莲华挺乖巧的,面上也带了几分满意之色,想到他的孩子也这么大了就有些心软,可是想到卫康的嘱托又心硬了下来。

他叫林尨,虽是杨曦的部下,在这些年为杨曦做了不少事,实则过得比一些下人都还不如,上面的哪管他们下面的吃不吃得饱。

他性子不讨喜,自然是当不了高级军官的,早些年跟上级起冲突,打了人家权二代,就被分到这当线人了。

家里的妻女可还等着他微薄的薪水填饱肚子呢,现在杨府的大半军官都已经投靠了卫康,单说为了家人,他也得听卫康的话。

何况在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呆许多年,任谁都有火气,时间都把他的菱角磨没了,杨曦想不起他这小人物,他只有投靠卫康了。

他现在没别的心愿,一来这里这么多年,甚至连自己女儿长什么样都快不记得了,只记得离开前软软萌萌的那一小团。

卫康这次的嘱咐便是让他杀了一个拿牌子找他的小姑凉,虽然于心不忍,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相比一个陌生小姑凉,他更想念自己的家人。

“你有什么要求吗?”有的话请告诉我,我会在你死后尽量帮你完成的,所以对不起了。

莲华不知道为何脊背有些发凉,像被谁盯上了一般,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抬起眸子看向正严肃的看着她的林尨道:

“我要你杀了白婉之后,再带我去见杨曦。”

莲华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金属牌子,在说到白婉的时候神色变得十分的狰狞,破坏了她那清纯可人的面貌。

莲华情绪也变的激动了起来,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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