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日渐转凉,春暖给白婉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白婉披散着齐肩的秀发,里面穿着一件酒红色的洋裙。

酒红色极其挑人,许是风吹久了,在衣服的映衬下白婉白的连血管都能清晰的看出来。

春暖有些担忧的道:

“姑凉站在风口吹久了,要是待会头疼怎么办。”

白婉这才回神,轻抿着惨白无血色的唇,将黑色的的木窗关上。

今日是白敬亭为她接风洗尘的日子,邀请了一些浦北的达官贵人来参加宴会,也就是说她是今天宴会的主角。

不免觉得有些可笑罢了,当年自己宛如一条死狗,那般狼狈的被送出府去,今日却得白敬亭如此对待。

果然还是权势决定一切啊,不过,莲华想必是气疯了,白敬亭这番作态相当于在为她步入上流圈子在铺路。

白婉坐好让春暖给她细细的上妆,今日她是宴会的主人,自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

待春暖化好妆,端看时,只见面前美人肤如凝脂,红唇似火,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冷高雅的气质,但那冷淡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春暖不禁在心里夸赞了自己的手艺一番,其实心里明白,主要是人美了,若是人不好看,再好的手艺都白搭。

“走吧,身为宴会的主人,自是要早点前去招待客人。”

美人红唇微张,言笑晏晏,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媚意,撩人心弦。

连春暖这名女子都被撩的心跳慢了半拍,有一种美是可以模糊性别的,这样的美貌简直是太犯规了。

来来往往的宾客在经过门口时,都不由的把目光瞟向门口接待的人。

白婉单穿着红色的洋裙,美人如画中人,十分养眼,给人以极致视觉的享受。

白婉唇边带着一抹极有亲和力的笑,招呼着来往的宾客入座,十分的从容,并不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表家小姐。

原本颇有些看戏心态的众人不免也对此女多了几分看重,虽然琢磨不透白敬亭的意思,但白敬亭既然为这表小姐大办接风宴,想必是看重的。

几个穿着洋裙的贵族小姐,见状也互相谈论了一番,表示从举止外貌上看还勉强认同,其他方面自是还要观察的了。

白婉正眉目带笑的同一名绅士交谈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道灼灼的目光似乎紧盯着她。

回头看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看到,恰巧身边有侍从经过,白婉从托盘上拿了一杯红酒,并向侍从道谢一声。

此时身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白敬亭从门外走来,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犀牛角包金镶蓝宝石权杖。

浑身上下散发着禁欲和斯文败类的气息,周围未婚的贵族小姐似乎都将呼吸下意识的放轻了些,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来,一边用眼神偷瞟。

可惜那人却把目光全放到那抹红色身上,只见女子显得十分的游刃有余,白敬亭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白婉走了过去。

“嗯”白婉见周围的人都看向一个方向,也跟着看了过去,果然不其,是白敬亭来了。

“你先别招待客人了,你去准备一下,等下好上台发言。”白敬亭的唇贴在白婉耳畔,在外人的眼里看起来异常的暧昧。

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李承佑面上带笑的盯着那两人,眼底却带着撕裂猎物般凶残暴戾的幽光,旁边的顾北燕则安抚似的拉了拉李承佑。

他们今日进宴会的请帖是顾北燕打晕了一个不知名的土财主和他的女伴抢了来的,至于那倒霉的两人怎么办,他自是管不着了。

李承佑一向随心所欲惯了,他怕李承佑现在突然疯起来,把人家的宴会给闹崩了。

“人家是表兄妹,说说话很正常你在这生什么闷气呢。”

顾北燕小声在李承佑耳畔道,神色略有些纳罕,心想李承佑莫不是真对这姑凉上心了。

“这是在浦北,是白家的地盘,你给我安分点。”

李承佑似笑非笑的看了顾北燕一眼,看的他寒气直冒,突然想起来刚刚居然叫李承佑安分一点,顿时心里泪流满面。

一脸诚恳的看着李承佑,扯着他黑色的西装,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求生欲可谓十足了。

“佑爸爸,我错了,我不该叫你安分点,您安分的不能再安分了。”

李承佑刚一脸嫌弃的盯了一下顾北燕的猪蹄子,顾北燕就瞬间收了回去,得了,这位大爷又在嫌弃他了。

“那个女人是我的猎物,就容不得他人觊觎。”

李承佑说着眼底略过一抹冷然的腥色,顾北燕却想着如何把自己中二的竹马完整无缺的带回浦南。

他家竹马这样,他很方呀。

“既然是白家的人,这回怕是不能带回浦南了。”

“无妨。”李承佑握住手中高脚杯的杯颈,欣赏着红酒那独特的暗红色,真是如同鲜血般美丽啊。

不过是等待些许时间罢了,总有一天,无论是浦北还是那女人她都会一一接手的。

“不过,这浦北可真是繁华呀,衬的咋们浦南就像个荒芜之地了。”

顾北燕显然也和李承佑想的一样,眼里闪着恶劣的光,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生活经历告诉他们,想要的就去掠夺过来。

也不怪浦南没浦北繁华,白敬亭温润如玉,知道如何正确的薅羊毛,而在浦南军阀的性格捉摸不定,杀人如麻又只懂得掠夺。

大批商人都被薅的毛秃了,不仅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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