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江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老夫嘛。”宋吾狂闻言,怒瞪向马江潮,一身衣袍在气劲的鼓动之下,飘扬而起,猎猎作响。
“哼,马某说的是谁,自有公论。”马江潮见此,却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说道。
“你,此子在门中肆意妄为,难道老夫有说错嘛。”宋吾狂闻言,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连他都无法掌控的地步。
这主要是宋吾狂太低咕了沐白对于筑基丹的渴望,已经超过了生命,若非如此,宋吾狂其实有很多办法让沐白乖乖献出筑基丹,甚至都能让沐白没有机会得到筑基丹。
不得不说,宋吾狂太不把沐白当成一回事了,若是他肯正视一下沐白,或许事态就不会闹到如此田地了。
而此时,沐白嘴角带着鲜血,跪在地面上,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静静的听着宋吾狂与马江潮斗嘴。
沐白心里很清楚,凭他的实力以及身份地位,面对宋吾狂犹如蜉蝣撼大树,纵然是到了现在,宋吾狂只须要拉下老脸不要,同样也能要了沐白的小命,并且拿走筑基丹,而无一人会帮他说话。
而沐白赌的,便是掌门的态度以及马宋不合,能给他带来一线生机。
其他长老似乎也早就习惯了马宋不合,见二人争吵,谁也没有说话,静坐着看热闹。
在座的长老中,只有一名看起来有些邋遢的老者,不时会看向沐白,老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沐白自然也发现了老者看向他那意味深长的表情,沐白心里也是一惊,当即便不敢再与老者对视,而是连忙低下了头。
这会,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把马宋争吵的事情联想到他的身上来,否则鬼知道这些老东西会不会一怒之下,拿自己当替死鬼。
虽然沐白也知道,他自己这点小计量根本瞒不住在场的众多老狐狸,只要他们细想一下,立即就会发现,马宋的争吵是沐白一手挑拨起来的,可眼下却不是让他们回过味的时候。
“好了好了,当着弟子的面前,你们也能吵成这样,成何体统。”掌门紫罗真人扫了马宋一眼,转而又看向了沐白,目光满是若有所思。出言呵止了争吵中的二人,又对着在座的众人说道。
“沐白无视门规,抢夺同门储物袋,又试图嫁祸给执法堂,其心可诛。不过,念沐白此番为宗门效力,功不可没。功过相抵,原许诺给沐白的三枚筑基丹,减成一枚,拜师名额依旧,诸位看可好。”掌门紫罗真人说着,又打量起了在座的其他人,其意思是想寻问在座其他人的意见。
“掌门,如此处罚不公,若凡犯了门规都能功过相抵,往后我紫玄门门规岂不成了摆设。”宋吾狂闻言,脸色一沉,还是开口说道。
其实他自然也听出来了,掌门罚沐白两枚筑基丹,主要便是要给他弟子傅明非使用。这点宋吾狂看的很清楚,可他的目的是三枚筑基丹都要,而且现在的宋吾狂不止要筑基丹,还想将沐白赶到外门去,否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摆。
“哦,那宋长老,你有何意见。”掌门紫罗真人闻言,脸色不由的一沉,看向宋吾狂的脸色有些不悦了。就连称呼也改变了,掌门还从来没有管他们叫过长老,都是以师兄弟相称,此次却语带不善。
也难怪掌门紫罗真人会如此恼怒了,沐白有没有犯门规,有没有嫁祸执法堂,不止是他们这些长老心里清楚,整个紫玄门所有弟子都看在眼里。
他都在门派里折腾了一年多的时间,若真犯了门规,执法堂早干嘛去了。
可现在,掌门还是给沐白定了罪,目的就是在维护宋吾狂的面皮,同时他把沐白的罪名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既给了马江潮面子,也在警告宋吾狂,别把好好的庆功大典给破坏了。
至于沐白,大掌门是由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的,同时,能给沐白留一枚筑基丹以及一个拜师名额,这对沐白来说,他就应该感恩戴德了,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最主要的是,这一次死了两百九十四名弟子,宗门总要给个说法,如果这个时候还选择处罚沐白,那么宗门可就真的会寒了所有弟子的心。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早前掌门紫罗真人就说过,只要沐白同意,宋吾狂可以拿他的筑基丹,而掌门的意思是让宋吾狂在背地里悄悄的把活给干了,可宋吾狂却借此,给他来了个下马威,身为掌门,他还能照顾宋吾狂的面皮,已经是他心胸开阔了。
可这宋吾狂却不知进退,还想赶尽杀绝,这会打的可不是沐白,而是在场包括掌门在内所有人的脸皮。
宋吾狂闻言,脸色一僵,他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了,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可明白归明白,他可以放过沐白,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可筑基丹,他却志在必得,否则万一他的徒弟两枚筑基丹还无法筑基成功,那岂不是误了他的弟子一生。
其实宋吾狂会对傅明非如此没有信心,主要是傅明非有心魔,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看着整个红叶村被屠杀一空,这心魔将成为他筑基的一大门槛。
所以就算拥有三枚筑基丹,宋吾狂都无法彻底安心,何况现在只有两枚。
到了此时,宋吾狂也在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借此想给掌门一个下马威。
之前他与掌门讨要筑基丹,结果被拒绝了,这让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