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上思讲过寻剑经历之后,师姐看师弟无恙,便安心地离开了。他拿上普贤剑,去小塔拜见师傅。
走到塔门口,他停住了脚步。此塔名为若宜塔,此派师祖见此地有仙气,风水甚好,便在此建了这座塔。此塔是本派掌门练功与休息的地方。功力弱者进入,轻则会迷迷糊糊,头晕目眩,重则会失去知觉。所以平时,大师姐春有容二师姐夏若红和自己在这座里穿行。其他人是不会轻易来这个地方。师傅一直住在塔里,有时练功,有时看书或者休息。师傅很少下来,如遇到大事情,都是大师姐和自己来此禀报。
他轻轻叩了几下门环。只听得一个声音:“进来吧,上思。”他推门进入。
塔的一层是供奉的本派的三位祖师像,个个威武不凡。四周墙上画着几位祖师力战群魔的场面。顺着木制楼梯走上去,二楼是师傅打坐的地方,房子中间一排放了三个垫子,旁边放着一个镂空精致香炉,经常青烟袅袅。三楼是书房,各种武功秘籍分门别类地摆放在书柜上,整齐而有序。四楼疗养的地方,中间是个大水池,整天“咕嘟咕嘟”地冒着仙气,角落里有一张罗汉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摆在上面。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香料,屋里香薰四溢。五楼是卧房,房间的左侧放了一张拔步床,上面雕刻着花鸟走兽,很漂亮,土黄色的暗花帘子遮住了床的一半,两侧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两盆花卉,虽然是冬季,却是绿意满盆。右侧的窗户下摆放着一套紫红色桌椅,光亮如镜子。木制地板,极为干净。若是第一次来此地,会以为这位肯定是个文人雅士。
他走上三楼,看见师傅坐在桌子旁边看书。双手捧剑,微微躬身,轻轻地叫了声:“师傅,普贤剑已经寻得。”
坐在桌旁看书的这位:花白的头发、胡须,瘦瘦的,颧骨很高,一身浅灰色衣服,远观就像画中的仙翁降临在此。卿蕴道人抬起头看了看:“此剑是你寻得,与你有缘。得空时多揣摩,与剑交流,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要把功夫发挥到极致。”
“是,师傅,”上思坚定地说。
“过几天,就是冬至了,过完节,我准备外出云游,我在这里已经两万多年了,除了授徒就是除恶,天下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无奈师祖有命:神剑出世,贤人将统领天下之时,我才可以离去。你是本派功夫最高,能力最强,品德最好的一个,如果把本派交给你,为师也可放心。”师傅望了望窗外的景色说。
秋上思有点着急:“师傅,这怎么可以。”
“不必推辞,你完全可以胜任,并且你大师姐春有容,二师姐夏若红她们都会帮你的。一会儿下去通知六千众弟子,三天后在云榭殿召开本派大会。”师傅望着他地说。
卿蕴道人忽然站起来,拉着自己最喜欢的徒儿,向一层走来。
到了几位师祖像前,只见他拜了三下,然后用手一推右边的神像,“嘎吱”一声,三位神像向左前方移动了半米,徒儿惊讶地往前一探。师傅轻声道:“此乃本派的一条密道,通向山下村子的竹林中,这个秘密只有本派掌门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使用。”
徒弟点点头应了声。
接着,师傅又用同样的手法将神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秋上思从塔上回来,心情一路上沉甸甸的。
他老家是开封的,由于家乡闹灾慌,父母相继去世,一人流落武陵山下,偶遇师傅,被师傅带到武陵山上,那年他刚好12岁。师傅不仅悉心照顾自己,还传授功夫,跟自己的父亲一样爱护着、保护着自己。如今,他老人家即将远行,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一缕忧愁挂在心间。自己又能否撑起这个担子?将来又会怎样?
走过秋阑苑,穿行来到秀容阁。
秀容阁是两位师姐春有容和夏若红的住处,两层小楼,秀雅俊丽。距离院中的意在亭较近,穿过长廊就可以了。站在楼上虽观不到夏荷,欣赏一下湖心雪景,也别有一番情调。
大师姐春有容,个子高高的,瘦瘦的,细眉凤眼,尖尖的下巴,朱唇齿白,是一位不多见的端庄美丽女子。虽然比自己大了六百多岁,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一样大。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的,并且生性宽容,从小就很照顾自己,有好吃的东西总是会给自己留一部分,她曾经是自己最依赖的人,也是自己敬重的人。衣服破的时候总是她缝补,从无怨言。并且武艺高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自己一直心存感激,却从未用语言表达过,或许是自己不善于表达。
二师姐,夏若红,圆脸,大眼睛,乌黑的长发用各种饰品装饰得干练、得体。她是一个讲义气,坚持原则,胆量过人,性格爽朗的,时常一袭红色裙子。她曾经一人强战三大魔头不退却,她的功夫也不错。
到了秀容阁门口,他轻轻地敲了几下:“大师姐,容姐。”
门“吱呀”一声开了。
“通知所有弟子,明天吃过早饭,在云榭殿集合。”他略带伤感地对着她说。
“好的,有什么事吗?”春有容有点疑问。
“明天你自然会知道。”秋上思答着。
“进来坐吧,上思。”春有容热情地邀请师弟。
“不了。”说完转身回自己的住处。
秋阑苑是坐北朝南的,冬日里若有阳光照进来,暖暖的。秋上思在一楼书房,拿起一本书,靠着椅子看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忧郁之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