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热气渐渐散去，刘慧从浴缸中迈出来。
伸手拿过一旁的身体乳，打开时才想起没了。
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叫道：“启扬！身体乳没了，梳妆柜右边抽屉里有一盒新的，你帮我拿过来嘛！”
没有回应。
“启扬？”
外面没有动静再传来。
刘慧只当是自己幻听了，便拿过架上的浴袍穿上自己出去拿。
打开浴室门，却不想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爸？您怎么在这？”
“夜里天冷，在上面就想顺道给启扬拿件外套。”
刘慧没有怀疑明诚说的，“我拿给您吧。”
话音刚落，就去打开衣柜取下一件呢绒外套。
“这是我前两天给启扬买的，他还没穿过呢，爸，您……嗯。”
冰冷直穿心脏，转过身来的刘慧看着胸口插进的匕首，瞳孔放大，带着不可置信。
“爸……为什么？”
明诚笑而未答，很自然地把匕首从刘慧胸口抽出，一只手握上她的肩头，在她腹部补了两刀。
手松开，刘慧的身子沿着衣柜滑落。
满身鲜血，缓缓淌上地毯。
血腥味弥漫开来。
明诚狠狠一嗅。
果然，还是亲手了结的鲜血味更让人淋漓痛快。
这样的明诚，仿若自己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在弄一个玩具。
明诚享受完鲜血带来的快感，低头再看没了气息的刘慧，面色阴冷。
“真是让你活得够久了，接下来，就是……然后，我就可以去找我的宝贝了，希望不要浪费我太多时间。”
在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明诚随意地把手和匕首擦拭了几下，然后放开手，任带血的纸落在刘慧的尸体上。
“慧慧，我的……”开门进来的明启扬后面的话在看到明诚从他卧室里出来时转了道，“爸，您怎么在这？”
真是熟悉的对话呢。
明诚的舌尖在口中扫了一圈，“不是叫你和我去把小池的尸体接过来吗，结果你也不知到那去了，就上来看看。刘慧说，夜里冷，让我顺道将这件外套拿给你。”
明诚扬了扬臂弯中的外套。
明启扬蹙眉，“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你呢，司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等一下。”明诚叫住正要转身的儿子。
“怎么了？”
明诚走过去站到他身后帮他把外套套上，“外面冷，先穿着。”
明启扬拢紧衣服，“谢谢爸。”
明诚眸中暗光一闪，袖中匕首滑出。
“爸。”
看到明启扬转身，明诚把手负到身后。
“我看您穿得也挺少的，是没带衣服回来吧，我去给您拿件我的衣服先将就穿着。您年纪大了，这种多变的天气最容易感冒，更得顾好自己的身体。”
边说边走向卧室。
明诚跟在他身后。
“启扬，你想你妈吗？”
明启扬在距卧室门两步距离时停下，却没有回头，“爸怎么突然这样问？”
鼻间，似乎多了种什么味道。
“突然吗？你妈的忌日不是快到了嘛，就想问你想不想去见见她。”
心中觉得怪异的明启扬没细想父亲的话，他倒是反应出空气中多出来的味道是什么了。
大跨步进门，满身鲜血的刘慧撞击进眼帘。
“爸！慧慧……”
一抹冷光闪进转身的明启扬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