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凄厉的猫叫声响彻整个归兮书屋。
同时一股力量迸射出来，震得好些书从书架上掉落下来。
白执看过去的时候猪崽已经从书架上摔下来。
长黎揪着自己的心口处，呜咽痛苦的叫着，哭着。
白执一个闪身蹲在长黎面前。
快速在长黎眉心结了个印，让他昏睡过去。
但白执手中的动作未停，展开手覆在长黎的眼睛上。
凝神。
谢墨书走过来，站在白执旁边。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并不打扰白执。
白执眉头微蹙。
没想到他给长黎的下的记忆禁制居然产生了那么大的裂痕。
看来长黎是看到了痛苦的过往。
“情况严重吗？”谢墨书看见白执睁开眼，方才问道。
白执既不点头也摇头。
他不知道长黎想起了多少，所以无法确定情况的严重性。
白执眸光突然一凝。
指间快速翻转，有八张符纸飞立八个方位。
谢墨书当是有外敌入侵，现出锁魂链就是进入戒备状态。
半截拇指大小的乌黑死气，在符纸之间飘过来飘过去，不得逃离。
白执站起身来，伸出手，一个玻璃瓶现出装住死气。
“从安小华的眼睛出来我还以为飞出了归兮，没想到倒躲在长黎的眼睛里。是能看到事故？无论过去还是未来的？”
淡漠的声音缓缓从白执唇间逸出，多出点谢墨书说不上来的感觉。
死气只是在玻璃瓶中乱撞，像是听不见白执说的话。
白执食指轻扣。
有寒霜覆上玻璃瓶。
“只是能看到一点，不多！”
清朗的声音从玻璃瓶中传出来，带着害怕，希望白执能高抬贵手。
白执撤去寒霜，收回符纸。
谢墨书收回锁魂链，接过白执递过来的玻璃瓶。
这抹死气究竟能做什么、做过什么并不是首要问题。
白执让长黎醒过来。
“做噩梦了？”
清冷的声音让长黎混沌的意识清明，但眼睛里还是带着茫。
“有好有坏，有人叫我长黎。”
具体的，他现在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满眼的红与荒凉。
白执先让长黎起来，坐到椅子上去。
“是要这个吗？”从厨房出来的谢墨书对着走过来的白执提了提手中的茶壶。
白执轻轻浅浅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先喝杯茶，安神醒脑。
“长黎。”白执指尖摩挲着杯沿，眼神平淡地看着心不在焉地喝茶的长黎。
“嗯，啊？”长黎抬起头来。
“那么多年了，虽然你还是无法完全地变为人形，可也是经历了山河变迁的，纵然在我眼里你始终算个孩子，但也不能否认，你早就长大，可以自己做出选择的。”
之前因着梦藜，白执就打算向长黎掀开那层过往，只是没找到一个好说的点。
这次，正好是一个机会。
说不准还能让长黎停滞的修为有所突破，完全变成人形。
咬紧下唇的长黎隐隐知道白执要说什么。
期待而又害怕。
“长黎，你记得我刚抱回你的那段时间，你总是问我什么吗？”
——“我真是只没有家的流浪猫？那你是在哪里捡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