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牙舞爪冲过来的落魄“乞丐”,轻狂灵敏的一闪,只觉得头顶好大一群乌鸦飞过。来到神界这么久,她还从没见过如此不修边幅的人,然而抛却外貌不说,这人神智好像也有点不太正常,那乱糟糟的鸡窝头也是格外的醒目,让人想要忽视恐怕都难以做到。

“不许躲!你杀了我的心肝宝贝,我看你怎么赔给我!就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啊……”嗷嗷一通乱叫,铁冀扒拉扒拉乱糟糟的头发,哭的好像死了儿子一样悲恸。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哭哭哭,哭什么哭?把你那眼泪鼻涕给我擦干净了好好说话!”再次躲过扑来的人影,轻狂嫌恶的直皱眉,她的洁癖虽然不严重,可是这脏兮兮的乞丐愣是要往她身上扑,那双手还要掐他的脖子,这种突发状况换做是谁都得躲啊!

铁冀被呵斥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吸溜了一下鼻涕,神情还是止不住的悲伤,紧接着就愣在一边,所谓哀莫大过于心死也不过如此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双臂环胸,轻狂淡然的询问,然而在看到眼前之人又要冲过来的时候,神色间也增添了几分不耐,冷声呵斥道,“别过来,你就站在那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花花草草,呜呜……”神神叨叨的念叨着,铁冀显然还是没从打击中缓过神来。

“你别告诉我说,你就是掌药大长老,那个传说中的铁公鸡?”轻狂这话问的很是犹疑,毕竟在她的想象中,既然是铁公鸡,怎么也得是一副尖嘴猴腮,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可是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乞丐和她想象中的简直就是大相径庭。尤其是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的真是难看死了。

“关你什么事?我的花花草草哇……你赔,你赔……”

“呃……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说的花花草草我连碰都没碰一下……”

“胡说!就算你没碰,那也和你脱不了干系!啊哈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叫战轻狂的是吧,别以为你得了灵岛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了!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刚才那一下子,爆炸声把我的花花草草都给吓死了,对!你没听错,就是吓”死“了!我大半年来的苦心就这么功亏一篑了,你说你怎么赔我?丫丫个呸个,神子殿那么多的地方你不去,非得往我这里凑什么,要不是你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我心爱的花花草草都还健在呢!你说你怎么赔我?怎么赔我?”唾沫星子一喷好几米,铁冀指着轻狂的鼻子就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怪罪,而那紧握的拳头却表明他还在控制,没有完全陷入暴走中。

“停停停!你先替我喘口气,不然我都嫌累得慌。”悄悄拉开和铁冀的距离,轻狂往后退了一步,总算逃脱被唾液波及的范围。

“我不管!小叶草和碧灵果我可以暂且不谈,可是我的兽灵花啊,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每天给它浇灌灵力,给它按摩,给它讲故事唱歌,还哄它睡觉,眼看着就要成型了,就是因为你!你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心肝宝贝啊……啊呀呀,我心疼,我肉疼,疼死我算了,我的孩子没有了,我也不要活了啊……”越说越气愤,铁冀所幸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那扭曲的脸一点都没有作假,的确是发自肺腑的疼啊!

不管铁冀如何打滚撒泼,轻狂却听的嘴角直抽搐,给花按摩,讲故事,唱歌,还还哄着睡觉?这家伙没病吧!

“你给我起来,边儿去!吼什么吼,带我去看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干嚎又有什么用?

嘎?机械性的抬起头,铁冀不嚎了,也不打滚了,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轻狂看,然而那眼中却有一丝精光闪过。他可没忘,眼前这小丫头是个炼药师,刚才豁出老脸闹这么一出,为的不就是让这小丫头去他的药田看看吗?

不过铁冀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那到嘴边的话却不是这么说的。“你有办法?我凭什么相信你?就是个小丫头片子……”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可是你如果一直这么耽误,那么你的心肝,你的宝贝就真没救了!”

“啊?不行!快走快走,我们现在就走,走走走……”一听没救,铁冀哪里还顾得上试探,骨瘦如柴的手刚想抓过轻狂,却没想到被她给躲了过去。

“你在前边带路就行。”

只要自己的花花草草还有救,铁冀也不计较那么多,只一心向着药田奔去。

跟着铁冀的脚步,轻狂心中的无奈更胜之前。对于这个传说中的铁公鸡,她本来还想抽出时间拜会的,毕竟现在她有了自己的灵岛,那么很多蔬菜水果就得从铁冀这儿拿,有好东西谁还能看的上之前的那些凡品?可是现在被这么一闹,拜会的事情不得不提前了。

一路上,躲过无数的陷阱毒药,轻狂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只要一提到掌药大长老就谈之色变了。这些陷阱虽然不会要人命,但是一旦误入,那么酸麻或者是如同被虫子啃咬的感觉想必更难受,这掌药大长老为了守护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还愣着干什么啊,你倒是快点儿啊!”注意到轻狂慢了一步,铁冀不耐烦的催促着,心心念念全是他的花草了。

直到来到铁冀的药田中,轻狂心中的诧异也没停止过。然而眼前的花花世界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郁郁葱葱的绿色映满眼帘,谁见过满地乱窜的食人藤,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状态提示:第89章 铁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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