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处于混乱期的裘尧,对于司诺的脑回路,一时之间还真的是反应不来,自己什么时候受伤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受伤了?”司诺再次重复了一遍,目光直直的射向了裘尧,让裘尧一瞬间有种无处躲藏的感觉。
“一点小伤,没什么的。”裘尧目光躲闪的避开了司诺的眼光,口气诺诺的。
就连裘尧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一中横行无忌的小霸王,忽然就变成了犯了错的小猫咪。
“让我看看!”司诺的语气严肃中透着不容置疑,让裘尧瞬间感觉自己压力山大。
“没什么的!”裘尧朝司诺讪讪的笑笑,青色的擦伤还好说,那小臂上一圈的小红疹子,还真的是没办法解释。
“需要我亲自动手吗?”司诺转动自己的手指,阳光打在他的指尖,就像是一只跳跃着的小精灵。
裘尧感觉自己今天真的是智商不在线了,干什么都比司诺慢半拍。他刚想说他自己来,司诺的手已经朝他伸了过来。
裘尧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双手就像是一个铁钳子一样,抓东西又牢又稳,谁知道现在被司诺这么一抓,裘尧才明白原来他是个小钳子,而司诺才是真正的铁钳子。
司诺的手法很高明,并不是裘尧一样的野路子,司诺看似扣的轻松,但那力气却是一点儿都不小,裘尧如果不挣扎,那被扣住的手腕儿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可是一乱动,手腕处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看看被扣着动弹不得的手,裘尧只能放弃抵抗,乖乖的接受司诺的审查。
见裘尧老实了,司诺绷着的嘴角这才松开了一些,满意的看一眼裘尧,一只手轻轻的给他勉起了他的衣服袖子。
司诺心情本来还不错,但看到裘尧小手臂处的惨状的时候,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的难看起来。其实裘尧的伤并不重,但是那伤势看起来却是十分的惨烈。
“其实,没什么的,只是简单的过敏。”裘尧看司诺的脸色不太好,往回缩缩自己的手臂,明明受伤的是自己,看司诺的样子,怎么感觉受伤的像是他呢!
司诺的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裘尧手臂上红红的那一片,“怎么回事?”
面对司诺散发出的,刑讯逼供一样的低气压,裘尧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只是小国民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至于吗?”
见司诺只是盯着他的手腕,不动也不说话,裘尧只得投降,“抹了点儿消炎药,然后对药过敏了。”
“为什么抹消炎药?”司诺将目光转向了裘尧的眼睛,“你总不可能把消炎药当护手霜抹吧!”
裘尧囧囧的摸摸鼻子尖儿,司诺还真的是会损人,他确实不会把消炎药当作护手霜抹,毕竟,他连护手霜都没有怎么见过。
古人诚不欺我,一个谎言,真的需要另一个谎言去延续,说谎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不小心给擦伤了。”裘尧叹口气,决定坚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尽量争取能够被司诺温柔以待,不要再冰着一张脸,跟冰棍一样的,现在是秋天,不是夏天,冷气儿太足了,容易伤身体。
“你没事儿老是在地上打滚儿吗?”司诺看一眼裘尧,语气中微微有些失望,他没想到,裘尧居然会欺瞒他。没有犹豫的,司诺直接戳破了裘尧的谎言,他一向都是一个细心的人,而且从小他就知道冷绮月的身体不好,他对于医学就产生了一些兴趣,虽然了解不深,但涉猎过得却并不少。而在他所研究得东西当中,对于伤口得形状和由来也有一部分得解释和图解。而对于创伤那一部分,由于个人得兴趣,他研究了很久。
看得出,裘尧的伤口并不是普通得横向擦伤,他的伤口创伤面积分散,似乎是因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才弄出来得伤,至于裘尧刚刚和他说的不小心的擦伤,更是天方夜谭了,怎么可能一不小心,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呢!
司诺失望的语气让裘尧的心里跳动了一下,像是忽然被针扎了一下一样,让他很不舒服,他这样说的初衷,并不是想要欺骗司诺,只是不想司诺为他担心而已,只是司诺此时的语气让他伤心的同时,心里又有一些小委屈,他明明是好意,可是现在,怎么好像是他欺骗司诺呢!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那落叶在风中打个转,然后慢慢的飘落在了地上。
“咳咳!”裘尧感觉嗓子眼儿痒痒的,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司诺用眼角的余光看一眼裘尧,心里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率先开了口,“怎么?着凉了吗?”
裘尧摆摆手,“没事儿,可能是刚刚的风里带着些东西,那些细小的物质被带进了嗓子眼儿里了吧!”
“其实,我很不喜欢你说没事儿这三个字。”司诺垂下了头,将所有的表情都掩饰在了碎发之下,只是声音中淡淡的落寞,暴露了他有些落寞的心情。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裘尧将头偏向一遍,看着那枯落得叶子摔落在地上,就像是人得一生,高高得抬起,总会轻轻得落下。
“我没有知心朋友!”司诺抬头看向裘尧,一双黑色得眸子,清清楚楚得照在裘尧的双眼之中。
司诺忽然的话语,让裘尧的身子猛地一怔,瞬间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向司诺,他一直都是把司诺当作他最好的朋友的,他认为他们是那么的相像,他们是那么的契合,就像是同时被世界所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