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裘尧在心里打个转,他在想,他到底招惹了哪一个老朱,灵感一闪,裘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他。”
绿毛偷偷的朝裘尧瞄两眼,见他脸上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要是这个叫做求饶的人去找了老朱的麻烦,老朱一定知道是自己说的,到时候,自己还怎么在道上混!
裘尧没想到,只是一件小事儿,朱老板居然就会来找他的麻烦。
看来是他上次在朱老板办公室发生的不开心的事情,的确是让他觉得落了面子,可那不也是因为他嘴里不干净?
裘尧在心里一阵冷笑,人常说,心宽体胖。这朱老板,别看身体的体积又宽又大,没想到,心眼儿竟是如此的小。
看来那饭是白吃了,一身的肥膘也是白长了。
既然想弄清楚的事情弄清楚了,裘尧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就从绿毛的身上翻下来,朝绿毛伸出了手。
绿毛一愣,脸上微微有些红,不确定的看一眼司诺,这才别别扭扭的将手递了过去。
手上使劲儿一拉,裘尧的嘴角也跟着吃痛的小幅度咧了一下,而同时,绿毛整个人也被带了起了。
绿毛人一起来,裘尧立刻松开了他的手,胳膊上的疼就像是发酵了的面,越变越大,虽然心里疼的呲牙咧嘴,但面上是一派的云淡风轻,颇有大家之姿,“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我不想找别人的麻烦,也不想被别人找麻烦。”
绿毛赶紧点点头,看向裘尧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敬意,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是在道上混的,没一个不是以打到对方为己任,只有把人打倒了,才能赢得光荣。
绿毛只体会到过两种感受,一种是被人打倒了,死死的踩在脚下,满心的不甘和面上的臣服。一种就是打倒了别人,将别人死死的踩到了脚下,满心的喜悦和面上的倨傲。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倒了,那打败他的人将手伸给了他,这次的感受,他居然说不清了。
那种感觉怪怪的,有些尴尬,又有些感动,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给予尊重吧!
绿毛的脸上不再是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而是有了些许符合他年纪的表情,不过这水汪汪的小眼神还真的是不适合他。
绿毛挠挠头,“今后,您就是我大哥了,我回去跟那姓朱的说,老子不给他干了,有几个臭钱儿还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绿毛一行几个人是附近中学的学生,只不过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臭虫,他们的学校比不上一中,自然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教导有潜质的好学生的身上,像他们这种被贴了标签的坏学生,自然山水老师不喜,家长不管的。没人管束,他们也就自己混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逃课相当于家常便饭,上课相当于海天盛筵。
几个一群,几个一伙的,时常会去朱老板的店里玩台球,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只能说,朱老板是一个很有心机算计的人,一则,如果真是社会上的,在道上有经验的人,那佛大,他请不起,也自然招待不起,请神容易送神难,真招惹了,怕是善后也要够他喝一壶。而绿毛几个就不一样了,请他们打几场免费的台球,吃一顿不太贵的饭,就绰绰有余了。二则,那些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下手没个轻重,他只是想出口心里的恶气,并没有真的想闹出什么事儿来。绿毛几个,再怎么胡闹,说白了也就是几个孩子,且不说立法上对未成年人诸多保护,就但是下手,见了红,他们也就掂量掂量了。
朱老板算好了所有,却唯独没有算进去一条。
这些半大的青年,其实是最纯真的,他们也还是个孩子,他们还不曾接触过社会的阴暗面。
如果是几年之后,或许他们可能会因为朱老板的蝇头小利或者一顿吃食,而迷失自我。但是现在,他们不会。
这个年纪的人,他们有着滚滚的热血,有着泰山难移的义气。他们可能是最胡闹,最让人疼痛的,但他们同时也是最干净的。
就像绿毛,他之所以打架斗殴,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多半的原因都是得不到尊重和关怀。父母和老师的注意力都在成绩上,但却从没有人注意过,他是不是想学,他有没有努力。朱老板的一顿饭和热情的称兄道弟,让他的骄傲和自尊就像是气球一样得到了膨胀,但裘尧的行为,让他看到了真正的尊重。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绿毛一心捧着裘尧当老大,而裘尧只想这些倒霉的烂事儿快点远离他。
“我不收小弟!”裘尧的脸上微微有些囧,难道他表达错意思了?他这么做,可不是为了收服人心的。
“啊!”绿毛的脸上有些失望,“大哥你是瞧不起我吗?其实我挺能打的,今天这是失误。不对,不对,今天这是您,是您老太厉害了。”
听了绿毛的话,裘尧连连摇头,绿毛的一句您老,可真怕他吓坏了,“那个,那个我不在道上混。”
“这样啊!”绿毛可惜的叹口气,“那您什么时候准备出道了?明天吗?我第一个挺您!”
裘尧感觉脑仁微微有些疼,这绿毛不仅发色和别人不一样,就连脑回路和别人也不同,自己什么都没说,他愣是自己脑补了一场戏。
裘尧觉得不能再和绿毛绕下去了,再绕下去,他脑子里也是浆糊了,索性直截了当一些,“你回去,就和朱老板说,你把我收拾的很惨,给了我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