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八章 消失二
因为在空间里的一番闹腾,她现在心力衰竭,头脑晕沉。加上外面的人似乎在故意躲避着她,夏纾听的也不是很清楚。
只模模糊糊听到“重伤”,“不好治”,“徐医生”,“好了”一些话,知道和她的伤势有关,也就冷笑着躺在草垫上,不再费心去听了。
还真是没想到她们这么关心她的情况,夏纾胸口发闷,一阵阵疼得很,像针扎的一样。她冷汗淋漓,头脑的意识也逐渐消散,软软躺在草垫上。
昏迷之中,她仿佛看到元胡。她猛冲了过去,却发现元胡他咯咯笑着跑开了。
“元胡,元胡你别跑啊!”夏纾追过去,想要抱住他。
每当她靠近元胡,他就像一条泥鳅一样溜走,她急得满头大汗,都快要哭了出来:“元胡,你为什么要跑?”
元胡的脸色突然变了,他双目发红,几乎出血。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身影越发的透明了起来,“救我!救我!”他渴望地看着夏纾大叫,脸上惊恐慌乱,突然变成了那死去的男孩的脸。
“不!”夏纾大叫惊醒,呆呆地望着屋顶,满脸冰凉,有东西在脸上滑落。
她脑海里男孩的脸一直和元胡的脸重合在一起,夏纾崩溃痛苦的大叫出声。
于心妍和依麻闻声赶来,看着她死死的按住脑袋大叫,被吓坏了。
“夏,夏,你怎么了?”依麻着急的看着她。
夏纾只觉得头痛欲裂,心脏也在此抽痛了起来。她的神经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压力,满脸泛红,很不正常。
依麻求助地看向于心妍,她也算是巫医,应当能救夏吧?
于心妍立刻跑了过去,伸手在夏纾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纾,你这是怎么了?”
应该不是发烧啊?难道头疼?还是……惊吓过度了?!想到这个可能,本来还离夏纾很近的于心妍,立刻后退了几大步。走到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才放心。
若是惊吓过度,导致的精神失常,又和她有过节。万一看到她,夏纾想起前几天的事,心里恨她,她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疯子?!还是离远一点安全一些。
依麻见到她这个表现更是无措了,能把算是巫医的于心妍都吓得后退的病,还会有救吗?
“妍,到底怎么了?”依麻急得团团转。
“啊?”于心妍眨了眨眼,缓过神来,瞥了一眼夏纾,察觉到她安静了下来,应该没事了吧?于是她牵强的对依麻笑了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依麻奇怪地看着她:“没……没事?”
于心妍尴尬地红了脸,转身往外走,道:“嗯,没事。”
夏纾头脑还是发疼,见依麻站在草垫前,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咳嗽了几声,无力地问:“依麻,有水吗?”
她这才如梦初醒的赶紧去帮夏纾倒水,因上次于心妍伤了,让她长了经验,早就烧了开水放在屋里冷着。
夏纾喝了点凉白开才觉得清醒了一点,只是这心里越发的苦了。没有精神的躺在草垫上,想着怎样去找宝贝。
没有了元胡这个助力,她如何能知道宝贝的具体位置呢。她颇为头疼,但也必须找到宝贝,只有找到宝贝才能让元胡重新回来。
想着那土壤上带着血痕的字迹,救我!夏纾心里绞痛,这是在什么情况下,元胡才写下这几个字。他当时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惊慌啊。可惜她不在,这场祸端的源头还是她亲手造成的。
依麻见夏纾两眼发呆,眼泪直往下掉,内心惶恐又升起来了。
“夏?夏?!”她摇晃着夏纾,想要唤醒她。
夏纾抬眼看她,眼泪还是止不住:“依麻,我……我……”
还没等她说什么,霍加就慌手慌脚地冲了进来,夏纾一惊立刻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又惊起了一身的冷汗。这是她第一次见霍加这么慌乱,刚想要收回的眼泪,似乎找到了依靠一般,立刻又流了下来。
依麻见霍加来了,叹了一口气让出位置给霍加,自己走了出去。
夏纾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霍加想制止她,也没有阻止得了。
她冲进霍加的怀里,满心疲惫,她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轻声喊:“霍加。”
霍加嗯了一声,声音低沉。夏纾能感觉到他胸膛上的震动,心情平静了下来,却越加悲伤:“都是我的错,是我任性妄为害了他!霍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我现在要怎么?我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不是她私自从木屋上下去,又哪里会出现这种事情?她痛苦的想。
霍加被她弄的有些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回答。生长在部落里的人,从学习的就是该如何努力打猎,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人。
她抬手揪住霍加的胡子,眼泪滑落:“是我害了元胡,是我私自从木屋上下来害了他,如果不是我……他哪里会出现这种事情?”
她的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说不出胡来:“我本……本以为,身有依靠,就不会发生什么大,大事,只要我心一点就不会……有人能害,害得了我。现在我才发现是我错了,我高估了我自己……”
她以为有了元胡作为依靠,就算不能为所欲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她大着胆子跑下树屋,她确实对聚居地里的野人们没有什么好感,但却不想让依麻出事。
到最后却又胆怯,不敢将元胡暴露出来,怕引起更大的祸端。
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