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建雄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那神情看起来好像在笑,却又比笑容少了那么点意思。

和欧阳建雄在一起开过会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吃人之前的表情啊。

欧阳建雄在这个圈子里那可是出了名的狠人,正开着会,点名就开骂,骂得如果解不了气,那么手边有什么东西就会扔什么东西。有烟和打火机,也有烟灰缸,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所以慢慢的,欧阳建雄的名声也就这么传了开去。

在场有人那是亲人见识过的,所以当他们看到欧阳建雄冲着周建安去的时候,就知道他的火那是收不住了。

“老周啊,你可能弄错了,你今天办事,我可不是来恭喜你的”

听到欧阳建雄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周家一大家子一个个的眼珠子瞪得斗大,全身的筋都绷了起来,知道欧阳建雄这是要发飙了。

再看周建安,倒没那么紧张,反而一脸轻松,问道“欧阳部长,吞吞吐吐的风格可不像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欧阳建雄嘴角一翘,漫条斯理地说道“老周啊,大过年的,有些话本就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上公开来讲,你说你当初那也是点头满心欢喜地应下这一门儿女亲事,谁知这才没过多少时间,说翻脸就翻脸,是我欧阳家的儿子配不上你们家三丫头,还是这个姓方的胆大包天的小子有什么不得了的后台啊”

周建安拍了拍方长的肩,意在安慰方长,让他不用害怕。

方长其实一点都不害怕,而对这个杀父杀母的仇人,他心里早就在磨刀了,不过就这么让他死,似乎太不过瘾了,他不是号称爪牙很多吗那就将他的爪牙,一个一个地拔干净了,再来收拾他。

方长没让任何替他撑场面,往欧阳建雄的面前走了两步,这两步那可是把欧阳帅吓坏了,赶紧挡在他老爸的面前。

方长见这阵势,嘿道“怎么,你怕我大嘴巴抽你老子啊放心,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我不杀生”

好狂的小子

一听方长的话,所有人的头皮都麻了

“你特么这是在找死”

这话对方长来讲,太弱,所以方长连看都懒得再看欧阳帅一眼,而是盯着他老子,淡淡地说道“欧阳部长,这是兴师问罪来的吗如果是,那就请你冲着我来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欧阳建雄脸色突然一变,冲着方长黑脸啐了一口,一瞬间,整个场面变得无比的尴尬。

方长嘴一撇,嘿嘿一笑,手搭在欧阳帅的肩上,淡定地说道“我算个什么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你儿子收拾得服服贴贴的,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算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九里岗重启,我能把里面那些胆大包天的油耗子给一锅端了欧阳部长你满意吗如果你还不明白,那我就得再说最后一点了,你们欧阳家的人运气不好,周芸要是嫁过去的话,到时候又跟欧阳帅的妈一样死于非命,那该怎么办啊”

“小畜牲,我特么弄死你”

欧阳建雄一把推开欧阳帅,顶着方长就上去了,方长嘿嘿一笑,不退反进地说道“来啊,弄死我,你欧阳部长只手能遮天,当年九里岗重特大事故死了千人你都能一手给盖住了,弄死我一个无足轻重的平头老百姓又算什么东西,来,弄死我”

方长猛地一吼,顺手从旁边的果盘里拾过一把手果刀来往欧阳建雄的手里一塞,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挠了起来,肚皮顶着欧阳建雄手里的刀尖就往前走,惊得欧阳建雄一连退了十几步,赶紧将手里的刀一下子给扔在了地上。

这是个什么东西流氓,无赖啊

这一院子的人物看到方长这出人意料的行为时,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再怎么说,这满院子的人也是国内顶尖的人物,这周家的女婿居然用这种地痞流氓的方式逼得欧阳建雄这个实权派的人物退无可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在场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刀为什么会在那儿,那里为什么会有把水果刀”

孙经理被骆叶一句责问之后,脸色都变了,是啊,那个地方怎么会有把刀

类似于这种聚会,带有一定危险和攻击性的东西都不应该会出现在台面上才对。

孙经理紧张地咽着口水,声若蚊蝇地说道“对不起,骆小姐,我下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查一查的。”

骆叶受到惊吓之时,在场的人各有所思,但凡是知道一些九里岗当年内幕的,都竖起了耳朵来,这件陈年旧事早就结了案没人会再提起。他们都清楚,当年这场事故那可是欧阳建雄亲自督办的。听方长这么一说,这当中的问题只怕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光是客人,就连周建安的心也开始狂跳了起来。要知道从方长进门的那一刻起,周建安就刻意地回避了九里岗的话题,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用再提起,以免牵扯出一些陈年往事。

更加让周建安心惊的是,方长似乎提到了欧阳建雄老婆的死,要知道周建安和欧阳建雄的老婆是死在同一辆车里,听到方长的暗示时,周建安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难道那一场意外当中有什么猫腻吗

一想到这里,周建安的心当真是五味杂陈啊

不光是周建安,其余的人听到这番话时,面色也是剧变,公开的场合说出针对性这么强的话,众人的心狂跳不已,那一年轰动京城的事情又要翻出来重新清算了吗这小子,太能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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