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的巴掌大的鹅卵石放在阴凉处晾干,贝休思吃晚饭后去找了傻子亚东,谁也不知道两个人讲了什么,贝休思出来时一脸平静其他人压根看不出来任何的不对劲,只是那傻子亚东在腿上的伤好了之后还是买了一张车票离开了这里。

在送他上车之前,贝休思想自己再这样晃晃悠悠的或许是真的不成,好多事不是想着那么简单的。

“卓然哥,我想今年最起码拿到微博的最佳网络红人奖,还是不够红。”站在桥上的贝休思望着远去的流水发消息。

不一会儿柯卓然发消息:“怎么了,受刺激了?”

贝休思:“算是啊吧,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没尽力,很无力。”

柯卓然:“想通了就好。”

没头没尾的将聊天开始又结束,回到家的贝休思开始了紧张的拍摄生活。

这期的主要话题是“桃花”,文案是之前就想好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与清晨茅草的叶脉中还挂着露珠,天鸦青鸦青中上山,摘下一篮开得妖艳的粉色桃花,回到家清洗赶紧后放在烧热的低温鹅卵石上烘干,外面挂的水分将干时刷上一层薄薄的蜂蜜,然后慢慢的烘干,放置在茶罐中。

桃花蜜粉色带着蜂蜜的清甜。

白砂糖倒入中筋粉里搅拌均匀加入一定量的煮开鲜花汁,再加入猪油揉好后分成十个小油皮剂子,搁置在一旁醒面;低粉酥油做油酥,醒面后同样十个;油皮包裹着油酥一次次的不同方向的擀面卷起,这样就是分层次的酥饼,做好的鲜花饼用沾有食用色素的八角印上犹如花状的鲜红印记,干锅小火慢烤。

起锅时一阵香气铺面而来,掰开一层层粉红色的花层令人赞叹。

小院子的花还没有种出来,在清晨中贝休思搬了一张低长案于桃花树下找好角度,拂袖,晒干的桃花入壶冲上滚烫的开水,桃花的清香混入了蜂蜜的清甜贝休思在草地上席地而坐。

一遍不过再来一遍,知道将带过来的开水壶的热水都几乎用尽方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去。

原本赶紧的白偏紫长裙后面已经湿透一片,还沾有绿色的草汁,回到家的她将衣服脱下来浸泡在水里。

“思思,饿了的话灶上有粥。”阿婆出门前说。

贝休思将东西都放在小院里,坐在屋檐下,旁边的桃花酥染了一个早上的露水早就已经丢失了那份酥脆。

“阿婆,我晓得的,不饿。”

翻开手机,微博上的粉丝已经有了将近五万,还是太少了,这年头一个推文的做广告的最起码粉丝也是百万级别。

她想要红起来,傻子亚东走后,贝郁南走后她唯一的心思就是觉得需要一份自己的事业。

人总是要在一件事中寻求自己的存在感才行,之前的格局太小放在村里的人身上,现在想想那么纠结的自己只是在平白的浪费时间。

剪辑好视频,她首先发了一份给柯卓然。

收到视频的柯卓然正在和好不容易逃过狗仔的南大影帝打牌,放下牌点开视频,这一看就有点呆住。

晨雾升起中的女生,像极了那不沾凡尘的仙子,山谷里的浓雾翻涌飘动,竹林在风中飘动莎莎作响,坐于一株开得极妍桃花树下的女孩遗世而独立,面纱被风掀开了一角露出一个细腻的下巴,只是那么一会儿。

倒水的动作行云流水,还能瞧见那花在水中翻涌的妙龄身姿。

“啧啧啧,这欲语还休的模样得击中多少人的心。”柯卓然摸着下巴一脸的欣赏。

然后脚被人十分不客气的踹了一脚,他才意识到身边有一个真正需要看的人,连忙将手机递过去问:“这还是你要的媳妇么,若是真的不要的话别人可抢着要了。”

不耐烦的接过手机的南乔木,只是一眼就愣住,在那人微风中袅袅身姿中眉头缓缓皱起,最后结束的是风中粉色花瓣落入长案上的残局。

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的模样,令看见的柯卓然心中猜测这人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片刻后,南乔木将手中的牌往桌上一丢,扶着桌子站起来拿起丢在一旁的外套直接出了门。

柯卓然:“……”望着那被关上的门,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这几天没大礼又有胡渣子的下巴。

转而拿起桌上的手机对贝休思说:“这视频你晚一两个星期再放。”

贝休思:“怎么,有问题?”她有点担心是不是哪里没剪辑好。

柯卓然面色严肃起来,坐在地面上盯着那张王牌后打字:“先准备其他的,这一个拍得很好,我给你造个势。”

原本以为那边的人会拒绝,柯卓然已经想好了要劝一下人的心思,结果那人只是回了个:“哦,好的。”就没有了后文,顿时令想要有一番作为的柯卓然如鲠在喉,有话没处说,实在是憋得要命。

……

走出门的南乔木打通经纪人琴姐的电话,说:“琴姐最近那个访谈我去,你将那个美食节目接下来,唯一条件是必须邀请一个我指定的嘉宾。”

忙得焦头烂额的琴姐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低声怒骂:“乔木,你疯了吗,为了她?”

没有说话的南乔木直接将电话挂断,乘坐电梯下了楼。

访谈就在两天之后,是一个夜间的访谈节目。

……

既然这个素材目前不能用,贝休思就只能临时再做。

慢赶着贝休思准备了另一个视频放上去,心里却在思索着柯卓然说的造势是怎么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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