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于姑娘?”心存侥幸的福隆安故作茫然,不愿在公主面前提起于蕊茵。

答非所问,不与她明言,实则是在维护那位姑娘,怕她知道后会找人家麻烦吧?偏偏容璃在感情上的姿态太过骄傲,不属于她的,不愿去争抢,也就没有那样的嫉妒心,只会觉得悲哀,

“关于你们的事,我已知情,你不必再瞒。”

眼看岔不过去,福隆安干脆承认,“是有这么个姑娘,公主意欲何为?是我招惹她的,公主若有怨,尽管怪我便是,不要去找她的麻烦!”

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就慌着保护,即便前世已晓得他心有所属,今世再目睹他这般护着那姑娘,容璃依旧心生悲戚,原来她在他心底竟是这样一个人,是非不分,心胸狭隘,善妒且黑心,苦笑间,一丝不屑自她微涩的眼角流出,

“二爷真是高估了你家于姑娘,也高估了我对你的感情。我身为公主,自小谨记额娘教诲,行端坐正,怎么可能为了情感纠葛而枉顾道义,欺负一个弱女子?

且我对你并不在乎,你喜欢谁都与我无关,莫以为我会为你而吃醋动怒!”

呃……这就尴尬了!颜面尽失的他干咳着化解,“不在乎就好,公主深明大义,我心甚慰!”

所谓深明大义,无非是忽视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去成全旁人,她也不想委曲求全,但当无人为她屈就之际,那她只能选择牺牲自己,

福隆安心中无她,自不会察觉她的心思,她也不需要他懂,尽快解决退婚一事,于她而言便是最大的幸运!想通之后,她不再自怨自艾,打起精神与他说正事,

“今日请你过来,正是想商议退婚之事。”

“你真有此意?”之前听景越说起时,福隆安还想着也许是景越听错了,又或者当中有什么误解,今日亲耳听到她说退婚二字,福隆安愣怔一瞬才反应过来,她似乎很认真,不是赌气玩笑,

面对这样的变化,他满目惊诧,“虽然我不反对,但能给个理由吗?我想知道原因。”

“你我心意不相通,勉强成亲也只是一对怨侣,与其蹉跎后半生,不若放你自由。”

忍不住抚掌的他啧啧叹道:“公主所言极是,皇上若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虽然你看得通透,但皇上不这么认为,这婚也不好退,你可有什么对策?”

皇上那边的确难应付,尝试过一次的容璃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固执,垂眸哀叹,“我若有法子,也不会麻烦你。”

“我倒是想退,但你不晓得我额娘有多凶!”一提起他额娘,福隆安都有阴影,

“只要我一提退婚二字,她就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诫加训斥,从四书五经讲到家国大义,再到人伦孝悌,那简直头头是道,说得我哑口无言惭愧内疚,其实是耳朵起茧子了,不得已只能认栽,再也不提,她才肯罢休。”

那拉氏的为人,容璃心知肚明,前世那富察府里,也就婆婆对她最为关切,时常为她而□□福隆安,只可惜成亲后的他对她恨意太深,无法轻易开解,不管他母亲怎么劝,他都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当回事。

对于婆婆,她是心怀感激的,但婆婆不能跟她一辈子,夫君才是她后半辈子的依仗,是以福隆安此人绝对不能再嫁,

“既然你喜欢于姑娘,就该努力与她在一起,失去她你会后悔一辈子,想想办法吧!只有退婚才能解了我们三人之间的尴尬。”

父母都要求他应承这桩婚事,蕊茵最近也不愿理他,他不免有些气馁,而今听到公主鼓励他退婚,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连公主都不愿意成亲,那这婚事更没有意义,当即拍胸口保证,

“你且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事关皇家颜面,也不能直接跟皇上说退婚,得从长计议,容我回去琢磨琢磨,有结果时我会派人知会你。”

得他应承,容璃也算吃了颗定心丸,只因她相信,以福隆安对于姑娘的感情,定然会想出法子的,且她也会去配合,绝不阻挠,两厢配合,应该能很快退婚吧?

正准备告辞,却听福隆安问道:“公主急于退婚的原因是什么?莫非是……有了心上人?”

犹记得年少之时,他也时常这样对她笑,而她正是被这笑容所吸引,渐渐迷了心魂,目光不自觉的追随着他,自皇上赐婚以后,他便有了心事,再不肯对她露出笑容,

是以今日这久违的笑意竟令她很不适应,而福隆安则是觉得既然两人都想退婚,便算是一条心,也就没必要拿她当敌人看待,说笑两句也算不得什么。

她的心思他始终不懂,即便懂得也不会在意,那她何必明言?不意与他讨论此事,容璃微垂眸,只道没有心上人。

福隆安却是不信,不禁猜测着谁对她有意,他所认识的人中,明确表示过对容璃有好感的,便是鄂尔泰之孙,鄂津。

“难不成是鄂津?他可是打小就钟意你,毫不避讳!”

偏偏她的目光从未在此人身上停留过,“不是他,莫瞎猜。”

他又猜了几个,皆被她否认,思来想去,似乎有一个还没说,“莫非是景越?”身边人竟被他忽视了,若其他人都不对,那景越便最有可能!

男人的眼果然是瞎的,总瞧不出女人的心思,容璃不意再论此事,一句话否认,“没有这个人,你不要再瞎猜,我该回去了。”

福隆安却觉她这反应很异常,眯眼笑道:“说旁人时你无甚反应,一提到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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