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苏陶陶穿唐记>第一千一十二章 醉酒风月

周玢此生与姻缘之上,虽说是有些波折,但也算是顺心随意,如今出了这挡子事情,他不由抚额长叹。恨不能被头顶骄阳哂成人干,这样便能抛去眼前这么些个让人头疼的事情。

“周司马,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了。”

周玢回身一瞧,身后不远处正立着周大郎,他如今正举着袖子擦汗,面上则是一片焦急的神色。

“周大,你可瞧见府上的郎中去了哪里?”周玢急声问道。

“周司马竟然也听闻了此事?”周大郎吃惊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莫要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周玢皱着眉头催促道。

“那郎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夜竟然跑到花船之上去寻欢作乐。他出手甚是阔绰,又是吃喝,又是听曲儿,谁知闹到最后身上竟是一个大钱也没有。”周大郎抬眼看了看周玢的神色,眼见那两个眉毛之间似乎要拧出水来,这才又低声说道:“人家花船上问他要银子,他只说银子被人偷了。那花船之上做的是什么买卖?船上自然是养着些打手的,他既然不给银子,人家自然要收拾他。”

周大郎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面色犹豫,似是一言难尽。

周玢简直攒了一脑门的官司,如今反倒是暂且平静了下来,他看着周大郎,沉声道:“那郎中在衙门里头厮混多年,嘴上功夫最是炉火纯青,如今到了这危急时刻,为求脱身,只怕要好费一番口舌。”

周大郎点了点头,复又张口说道:“司马老爷猜的不错,这郎中没有银子,人家要打他,他便不停的开口又是解释又是推脱,谁知那些人竟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于是郎中被人狠狠收拾了一番。”

“那些人下手倒也不轻,他们打断了郎中的腿,又扒光了郎中的衣裳,把郎中丢入了锦江当中,只任由他自生自灭。谁知郎中也是个福大命大的,竟是被过往的渔船救了。”

周大郎一口气说完了郎中的遭遇,而后塔拉着眼皮子,也不看周玢,只露出紧紧皱着的眉头。

“这郎中简直是混账,旁的不学,竟要去学人逛花船。如今得了这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胡作非为!”周玢怒道。

“司马老爷事情还不止如此,那郎中醒来之后气势汹汹,还要回那花船之上理论,说是在那花船之上丢了银子……势必要讨回公道……不然此事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周大郎犹豫道。

“这个糊涂东西,莫不是非要整个益州城的人都知晓了这状丑事,才会知道收敛一些!他如今在哪里?我倒要去好生问他一番!”周玢火气顿生,面色阴沉道。

“他如今就在屋子里头……”周大郎遥遥指了指郎中的屋子。”

“周大郎,你快些去请个郎中回来,我家娘子身子有些不适,就在那边马房里头。”周玢匆匆的吩咐了周大郎一声,之后便朝着郎中屋子而去,他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头郎中“诶呦”不停。

那房门虚掩着,周玢抬脚提开了房门,对着里头一瞧,只见郎中蜷缩着躺在榻上,口中呻吟不停。

周玢走至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郎中,只见他鼻青脸肿,两条胳膊紧紧抱在怀中,一条腿蜷缩着,另一条腿却是以奇怪的姿势僵直着。僵直着的那条腿上头用布条子绑着两块儿竹板。

“郎中,你这是怎么了?”周玢面无表情道。

郎中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于是乎呻吟声更大了一号,他又“诶呦”了几声,这才病恹恹的看向周玢,口中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是司马老爷最有情义,亲自登门看我,当真是让人感动。只是我如今身子不适,只怕不能为司马老爷斟上一碗好茶,还请司马老爷宽恕则个。”郎中费力的从怀中掏出双臂,而后对着周玢拱了拱手。

周玢怒气反笑,他随手拉过屋角的高凳,跷着二郎腿坐下,笑着说道:“郎中如今还有闲情逸致为我斟茶倒水,倒是苦了你一番心意。只是我此番前来,却并未为了茶水而来,而是为了昨夜之事。”

“昨夜之事?”郎中猛然侧头看向周玢,口中吃惊道。

“听闻郎中昨夜威风的紧,又是怀抱佳人,又是饮酒寻欢,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一早就成了这般模样?”周玢目如寒星,嘴角却是泛着笑意。

“我……我……我昨夜闲来无事……于是就去江边赏景……谁知正听到那花船之上的琵琶曲……于是我便临时起意上了花船……”郎中一面看着周玢的神色,一面犹豫道。

“然后你便在花船之上丢尽了脸面?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琵琶曲,那么只在岸边就能听到,何必非要去花船上头?”周玢冷声道。

“司马老爷有所不知,这人的念头自是千变万化,我原本只为了听那琵琶曲,谁知那琵琶曲弹奏的极为好听,于是我便起了去瞧瞧那弹者何人的心思。”郎中垂着眼皮子,眼珠子却是在眼皮子下头滚来滚去,动个不停。

“竟只是如此?”周玢狐疑道。

“自是如此,司马老爷是没有听到吗琵琶声,当真是余音绕梁,让人回味无穷,尤其是立于江边听曲儿,更是让人不由心生感慨。”郎中意犹未尽道。

“既是单纯的听曲儿,你为何又成了这副模样?”周玢冷着脸问道,显然并不相信郎中的话。

郎中费了半天的口舌,眼见周玢并不相信他,不由咽了口唾沫,又继续说道:“方才我也说了,这人的念头自是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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