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还是没死。这小子大抵也是练过,虽然不成器也都还能应付几下。

这事情可是怪可惜的,温侯只怪自己盛怒之下还有着些理智,都避开他的要害。那几根肋骨断是断了却没一根插到内脏上面,徐国公连夜请了御医过去,一顿汤药居然留住他的性命。

这是他的喜鹊在国公府得来的消息,徐永至少需要休养一年,中间不能近女色还不能乱动……

摩挲着光滑的下巴,温侯想着要不要给他来个狠的,干脆让徐国公府绝后算了。转念就放弃这个念头。虽然上一辈有着自己的恩怨,加上他还和徐永结下梁子,不过总归是一条道上的,不至于把事情做的如此绝。

他放下一些,有人可是不满意了。

“永儿怎么样了。”徐国公站在门前问着身旁的下人,这些老一辈的养气功夫倒是真的不错,就是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显得很平静。

那个下人就没有这样的定力,瑟缩着回道:“陈御医适才又为少爷换了伤药,现在少爷刚刚睡下……”

“好…你先下去吧。”徐国公这个好字也不知道是为谁说的,独自站在空旷的院子里,突然变了脸色。“温于修,好手段……”

徐国公做了什么样的布置暂时不得而知,毕竟这种机密还不是喜鹊轻易能打探的,一晃就是三天过去。

这三天平静如水,虽然温侯没有放下戒备,不过从清霜那里的发现让他有些得意,连着对徐永的怨气都消散了些。

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起初温侯只以为她是隐瞒下自己的恐惧来安慰他,可经了好几次小心的试探之后,她都表现的很自如。温侯这才发现,清霜甚至都有些忘了当时的情景。

这日,爱怜的摸了一下那还带着笑意的脸颊,温侯换上官服点卯。

与往常不同,温侯到了缉事厂并没有立刻处理公务,虽然他平日里显得有些不着调,可就是磨洋工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处理自己的私事。

……

从身上掏出哨子,温侯叫了一个喜鹊过来。

对他耳语一会儿,温侯还显得有些不放心,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才放他离开。

总是要收尾的。

徐永那日不是第一个见到清霜,那位小娘子也算是替清霜挡了一下,加上清霜的善行,温侯少不了的要帮衬一些。

虽然就是清霜不出手那位娘子的下落也不会好到哪里,但清霜都站出来他这夫君也不好视若无睹。有了小侯夫人这一层在里面,这事情的性质就从强抢民妇变成了豪门械斗,若是徐国公那里有什么不开心的,那个小娘子以及她的家人都难免有个灾祸。

适才温侯给出的银票就是供她们避难所用,虽然不多也足以她们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温侯还派了一只锦衣卫充当护卫,想来不至于让她们客死他乡。

做完这些温侯开始处理公务,其实现在他到开始清闲。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那些锦衣卫都学会了处理事务,就是有应付不来的时候也减少了温侯不少工作量……

“督主,宫里来人。”温侯正努力地时候,耳边一个锦衣卫的声音把他叫醒,顺着声音看过去,有个小黄门在他身边候着。

“督主,这是奴婢带来的手书,您看了之后给奴婢回个话儿。”那位小黄门不等温侯问话就先一步跪下,从怀里掏出一纸条递过来,看他焦急的样子,怕是宫里出事了。

温侯打开,片刻功夫就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对小黄门说道:“本督主知道了,回去告诉他问题不大。”

那小黄门跪谢温侯,但温侯很快改了主意,也是有时间没见他了,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

太和殿。

陈彦允没了平常的淡然,看着下面跪着的黄翰林慢慢说道:“黄老先生,既是成了一介白丁就老实待着,为何还要出现在朕的面前……”

这位黄翰林,不,应该是老书生过的并不如何,身上的布衣都打了补丁,不过他脸色激荡,时不时看向武将的地方,显然是得了什么好处。

“启奏圣上,老夫一介白丁有何惧,此次并未待着一丝苟活的念头,今日就是为清君侧而来,只求还天下一个安宁!”

身后乌压压跪倒一大片,细看之下有不少的都是这几个月被温侯二人弄掉的大小官员,当然,那位路相爷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了……

这就又是逼宫了,也不知道诸位哪里来的自信,他们有官身在的时候温侯都把他们弄得和什么一样,现在连唯一可能庇护他们的东西都没了,他们是怕温侯和陈彦允太寂寞,特意送来些乐子吗?

“哟,诸位好大的阵势!”大咧咧踏步进来的温侯戏谑的看着跪倒在大殿中央的众人说道。随着他步履渐近,那些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换上了一身铠甲……

走到他们面前,温侯看着他们凝滞的得意说道:“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所谓衷心都只是这么可笑吗?”

“……”群臣默然。他们自然想说话,可温侯手里的刀都拔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砍下去,他们今天来是拿回荣华富贵的,不是来送死的!

为首的黄‘翰林’急了,嗖的一下站起来对着温侯大吼,“逆臣,太和殿上不露刀兵,你可是要造反!”

话音刚落,只觉得头皮一凉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划过去,探手一摸,血……

“啊…啊…你别过来!”黄老先生一下子倒在地上,刚才的勇气烟消云散,数不清的惊惧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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