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摇大摆走上前:“问个问题,答出来的赏块糖,答不出来的……”她目光四下逡巡,顺手提起季若鸿捣鼓剩下的一根长木条,奸笑两声:“挨一棍。”

两人一哆嗦:“问题不要太难啊……”

“既没有生孩子、养孩子,也没有认领养子养女就先当上了娘,请问:这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答:“皇后娘娘。”

另一个愤愤:“你抢了我的答案。”

淘淘无语,虽然标准答案是“新娘”,但她忘了这是古代,普通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宫里的娘娘。

“好吧,算你们都对,再来。一只鸡,一只鹅,一起放进冰窖里,鸡冻死了,鹅却活着,为什么?”

两人相视看了一会,满头大汗。

“答不出来,一人一板子。”

“等等,先说出个答案让我们死得明白啊。”

“企鹅。”

两个师爷一起眼发直:“请问,企鹅是什么东西?”

紫凌君摇头,小声道:“我也没听说过,是你们那个时代的吧?”

淘淘想起古代人不知道企鹅是什么东西:“好吧这不算,这题出得有点偏差。每个成功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那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会有什么?”

“不……不知道。”

眼看着木条就要挥下来,有人比他们先发问了:“答案是什么?”

“是很多女人。”

“咳,照这么说的话天下最失败的男人就是皇帝了。”

紫凌君抽搐了一下,眼看着其余人都表情扭曲地忍笑,他竭力保持镇定:“小葡萄,你出的题目都有点那啥,再换个吧。”

淘淘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克制,她直接笑弯了腰,然后指着紫凌君啊啊地不说话,心里得意地想老娘故意的。

两个师爷不大明白她笑什么,懵懂地互望。

“小葡萄!你就不能给朕留点面子?”他贴近她耳朵咬牙切齿低语。

淘淘依然在那捶胸顿足地笑,笑完了继续:“三个金叫”鑫“,三个水叫”淼“,三个人叫”众“,那么三个鬼应该叫什么?”

一个师爷率先道:“没有这个字。”

另一个苦着脸:“姑奶奶,你出的题都不是人答的。”

“反正这次答不出来,一块打!”淘淘挥起木棍,打得两人哇哇大叫。

这么折腾了一时辰,笑话闹了一堆,板子打了几十下,也没逼问出个啥来,众人意兴阑珊吃饭去了。

饭桌上,紫凌君忍不住道:“小葡萄,这两人中如果真有一个是师爷,你擅用私刑怎么也是不对的,到时候章城洛要来讨人,你可说不过去。”

“这两人就没一个是真的。”

“为什么?”

说实话谁也没看出他们谁真谁假。

“智商这么低,一看就是被人推出来做替死鬼的,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真正的师爷是谁,但肯定不是他们。”

夜色宁静,虚夜扬独自站在屋顶望着月色。

“虚夜指挥使好兴致啊。”一个人影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

“你的身份迟早会暴露的。不管我怎么通风报讯,你也躲不过那么多陷阱。何况他们对我提防有加,大多数事情不会让我参与,之前的一些事,他们都会先借口把我调开,你知道的,表现上我还不能对那个皇帝太不恭敬。”

“其实你已经很不恭敬了,就算造反又何妨?”身后的人一笑。

虚夜扬哼了一声:“至少我的身份还没有完全暴露。”

“好吧,我倒是无所谓暴露不暴露身份的,告辞。”

虚夜扬蓦然转身:“你今晚来只是为了说这句?”

“不然要怎样?”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你应该回避。”

“逃避不是我的风格,何况我不怕紫凌君,他对我无可奈何。”

虚夜扬冷冷道:“你不是不肯回避,而是不想离我们太远吧。”

月下的人变了脸色:“你想说什么?”

虚夜扬陡然提高嗓门,厉声道:“请你离她远一些!她是我的女人!”

他愣了一下:“你的女人?哈哈,你是指风琳儿?对不起,我对她没兴趣。”

“那你通宵达旦地站在她窗外看什么?”

他一挥袖:“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胃口,请恕我不作回答。”他双足一点,宽袍大袖像蝙蝠一样展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胭胭,你这洗脚水倒这么烫,想烫死老娘?”淘淘跳起来指着她就骂。

龙胭胭从没被她这么责骂过,虽说碍着皇后身份她们一直主仆相称,但其实相处得和姐妹一样,陡然被她责骂,不禁委屈得两眼通红,低下头端着盆走出去。

“你这个笨丫头,今晚不用回房了,到屋外喝一夜西北风好好反省一下去。”

龙胭胭用力咬着下唇不让泪滑下,默默走出屋去。

其实她在杂耍班子什么气都受过,从来也不在意,但是被一个真心当作朋友的人斥骂,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

“我该走吗?还是留下?她真的把我当作奴婢了吗?当初她说是把我当姐妹的……也许我把人想得太好了吧,毕竟她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们是不可能真正平等的。”龙胭胭悄悄滑下泪。她不愿哭给别人看,但只剩下她和月光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

“我从杂耍班子逃出来就是为了寻找自由和平等的生活,没想到还是要沦为他人的奴隶。既然如此,我还是离开吧。”她擦干泪向前走,可是越走越慢,内心无比纠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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