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打诳语晚期患者>7.007 我在等你

温秉一张嫩脸皮厚不过两个老手——一个女流氓,一个言无忌,他红着脸贴墙走到门口外去了。可是外面暴雨倾盆,他只能临房檐的黑暗处站定。

喜眉点点头:“就今早的事呀,我早上起来看到我妈死在桌底下,就那个地方,”她指指方才吃饭的那张桌子,“喉咙被一根木锥插穿了,我看到她喉咙上有发光的暗纹闪动,我用你送给我的《异兽录》比对,那不就是鲛灵的密码纹路吗?然后我到蚍蜉镇上去备案,他好死不死就在局里,而且一眼就认出你在《异兽录》上的签名,就问我。”

销案以后,喜得立即先将桌脚边的血迹清理安静、将桌子转了两个方位,而后才送死状凄惨的吕颗颗去安葬——棺材生意的规矩大,家里不宜有血腥气。

喜眉谈到生母吕颗颗的死时,脸色平淡,好像在谈论外面风雨交加的天气。

“他问我什么?”

喜眉点着脑袋回忆:“他问我你在哪儿,我说不知道。他怎么找到你的?你们怎么到我家来了?你好久没来看我了,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她像一只欢快的黄莺,围着程凉岸问个喋喋不休。

直到喜得安顿好付辩和小杨以后,走出来唤:“眉眉,快带着你弟弟去睡觉,睡你那间屋,付先生已经在你弟弟那间屋睡下了。”

喜眉依依不舍,一再和程凉岸约定:“明天我带你去蚍蜉镇玩,我们回学校去看看,我们班上有个很讨厌的同学,我带你去看看她有多讨厌,你要给我撑腰......”

喜得想要先招呼客人,可是温秉还在冷静。他就打着伞将打地铺的两床薄被抱出去,又提了两瓶白酒、一碟花生米出去。来回两趟、催促了两次,喜眉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她从楼梯底下将沉迷在游戏机上的喜笑拉出来,两姐弟都闷闷不乐的,一起上楼去睡了。

温秉在房檐下站了一阵,凉爽的夜风将身上吹得消了热,他才折回来,照旧和程凉岸对面坐着,两人都默默的。

喜得及拉着棕色胶拖鞋,穿着灰色棉布汗衫和短裤,风里雨里两三趟,已经湿了一大半。他整齐了消解长夜的一应装备,这才打着伞跑回来安排温秉和程凉岸。

“就还剩下个寒碜的客房,二位将就着忍耐一晚吧。”

温秉和程凉岸被安排在一楼库房边的客房里,一张木架子床,一米五宽的床板上垫着两层薄棉絮,堆着两条薄毯和两个荞麦枕头。

“洗澡的话房间里就有热水,不过设备都是好几年的老家伙了,出水偶尔断断续续的,二位将就着忍耐一下。”喜得不知从哪里搜罗出来酒店用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又连说了三四次“将就”“忍耐”,才告了晚安、拉上门,打着伞“哒哒哒”跑进雨里去了。

温秉将喜得送到门口走进来时,程凉岸已经脱了鞋坐在床上,正靠着墙壁抽烟。

“你哪里来的烟?!”温秉瞠目结舌,气势汹汹的,一把揪住她叼在嘴里的烟。

程凉岸也是眼疾牙快,一口咬紧了烟头,两人分头用力,一截新点的烟被撕成了两段,烟絮四散。

“呸!你!你......”程凉岸吐了光秃秃的烟头,语不成调,怨恨的手指不住发抖。

温秉怒目而视,也顾不得什么保持距离了,扑上去按住程凉岸全身搜罗一遍,结果一无所获。“给我交出来。”

程凉岸挣脱温秉的骚扰,四脚朝天地从笼罩里爬出来,贴在墙壁上义愤填膺:“没有了!”

“没有?那这一支是怎么来的?”

“我在床上捡到的。”程凉岸昂着头,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骄傲。

“......”温秉将散了一床的烟草末挥落,他表面上云淡风轻,手背上起伏的青筋已经出卖了他——温秉很生气:“程凉岸,你有没有想过你捡来的烟是谁的?为什么扔在这里?脏不脏?!”

程凉岸躺在床上,二郎腿翘得老高,她取下眼镜放在枕头边,杏仁眼空洞无神,放空了盯着单调的天花板,“管他的。”

温秉将烟的尸体扔在垃圾桶里,独自对着墙壁站了会儿,然后转过身来重新来过:“程凉岸,要......要洗澡吗?”

“啧——”程凉岸翻了个身背对着温秉,睡意已浓:“不洗。”

“不行,你的衣服脏了,背上有两个泥印子,也必须要洗。”温秉伸手去拉程凉岸,他的手劲儿大,轻巧就能把瘦得只剩下骨头的程凉岸拉起来。

程凉岸迷瞪瞪地坐着,她摇头晃脑地酝酿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咕哝:“你要跟我睡觉还不够,还要看我的身体?”

“瞎说什么?!”温秉脸上青白交加,“快起来,喜师傅给你拿了一件喜眉的睡裙。”

“洗了也晾不干,还要洗内衣物,你想要看我真空吗?”

“我用薪火给你烤,很快就干了。你不要再跟我讲价钱。”

程凉岸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很困了,我不干。你给我洗还差不多。”

“我给你洗。”

“你想给我洗内衣?”

“......”温秉好话说尽,算得上仁至义尽了,面对程凉岸这白眼狼,只能蹲在床边采取非常手段。

程凉岸睡得脑袋发空,隐隐约约感觉胸口有些痒,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温秉在解她胸前扣错的纽扣。

温秉的嘴角绷紧,他的脸颊一鼓一鼓的,应该是在无意识地咬牙切齿。

程凉岸轻轻地抠一下脖子,声音哑哑的:“嘿......你这时候不应该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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