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语墨下班后,本是想回家煮碗面后,安静的看电视,却不曾想会突然被沈梓杭的电话召唤到这个富丽堂皇的饭局上。
饭桌上,无声的忍受着那群高干子弟们低俗的笑话,只是呆呆的坐在角落中期盼着闹剧的结束。
可是,喝多了的沈梓杭却将另一个艳俗的女子亦召唤了来,然后乘着酒劲,在那群狐朋狗友的起哄下,无视她的存在,公然与那女子上演起了“春宫图”的真人秀版。
“那个四眼妹,没长相,没身材,没家境,更没钱,我凭什么要她?就算我愿意,我爸妈还不愿意呢!我们沈家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娶那种女人!”
原来,她在他眼中竟然连个普通人都算不上,既然如此,又何必同意与她交往呢?
“就凭她那样儿,怎么配得上我们沈少?”
“她也不照照镜子,还敢死乞白赖的攀高枝。”
萧语墨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出来。
“我的语墨定要嫁一个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父亲总是将她拥在怀中如此说。
“只有独一无二的完美男人才配得上我的语墨。”哥哥总是不分场合,一脸得意的如此说。
在他们眼中,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如他们的女儿、妹妹来得优秀完美。
她哭不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而是因为父兄以生命珍视的掌上明珠,却这样随意被人侮辱,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心疼?
可是她偏偏选中了宁如意,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因为她的选择,毁掉了所美好的一切!
这三年来,哥哥依旧杳无音讯,许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吧!
她不敢正视,所以只能逃避。
可即便如此,她此时亦没有和沈梓杭提出分手的打算。
之所以一次次原谅沈梓杭对她的羞辱、背叛,不过是为了减轻内心的痛苦和罪恶感。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偿还些许对父兄所欠下的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内心得到片刻的解脱。
“我说,你真当自己是天女下凡还是怎么着?怎么总缠着我儿子不放?”浑身艳俗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刻薄的指着坐在对面的萧语墨大声质骂。
“你个寄人篱下,连饭都吃不饱的穷鬼,能给我儿子什么?”
中年女人的粗俗吸引了咖啡店内所有人的目光。
萧语墨只是低垂着头无声的忍耐着,双手不安的在双腿上交织纠缠。
沈梓杭不耐烦的抖动着双腿:“你哑吧了?说话呀!”
原来他答应和她交往,也不过是看她长得还算清秀,想和她玩玩儿。可谁知道她会是个不解风情,连手都不肯牵一下的榆木疙瘩。
所以,自然是越快甩了越好。
再者说了,他如今的工作、地位都是父母给的,离开了父母他就什么都不是。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房子、车子还票子,同意了和公安厅厅长的女儿相亲。
可对逆来顺受的萧语墨,个性懦弱无能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分手,不得已,只能劳烦母亲赵桂芝出马。
可谁知道她还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沈梓杭心底唯一一点愧疚都消除了。
沈梓杭暗骂一声tmd,将手中卷成筒状的报纸扔到她低垂的脸上:“这种榆木疙瘩,谁摊上谁倒霉!”
“你说话放尊重点!”
突然出现的清透好听的男声让萧语墨的身躯突然变得僵硬。
沈梓杭像一滩烂泥一样,左脚踝搭在右膝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暴发户的流氓气息。
“关你屁事啊!”
赵桂芝歇斯底里的吼道:“有你什么事儿?我们沈家的事情你也敢管,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还不住口!”
尾随而至的中年男人厉声喝止了赵桂芝的谩骂。
没错,中年男人就是k市某电信通讯行业副总沈嘉年,亦是沈梓杭的父亲。
烂泥一样的沈梓杭痞气十足:“爸,这人谁呀!”
沈嘉年眉头蹙起,对这个一无是处的儿子完全没辙:“还不快站起来!这位是这次实施并构计划的陈总!”
赵桂芝突然满脸横肉堆起,讨好的样子令人作呕:“我说是谁能这么年轻有为,玉树临风的,原来是陈总呀!”
她万万没想到这次实施并构计划的人竟然如此年轻,他们一家人的命运竟然会掌握在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中,否则说什么也不会得罪他自寻死路。
沈嘉年将懒洋洋的沈梓杭拉到面前:“陈总,这是犬子沈梓杭。”
“我对垃圾没兴趣。”
只是一句话,三人的脸色全都突变,却也不好发作。
沈嘉年寻着他的目光,发现垂头坐在一边的萧语墨,皱起眉沉声问道:“这谁呀?”
语气中有明显的不满。
赵桂芝白了萧语墨一眼:“一个穷丫头,理她做什么。”
这时,萧语墨突然起身,走至年轻男子身边,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墨宣!”
没错,那位年轻有为、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正是陈墨宣。
三年前他远走英国,可是当他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后,便丢下英国的一切,迫不及待的赶回家,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请了能请的私人侦探去查她的消息,可是仍旧一无所获。
没想到这次来工作却在这里再次见了她。
安静喝咖啡,享受午后惬意阳光的他,被赵桂芝无视粗